r>棉程歡就在邊上煽風點火：「是啊，姑姑，她現在總不搭理我，都四個月沒回過家了，平常也沒有一個電話，害我總多想。」
她不確定他是不是開始未雨綢繆，裝深情人設，到時候好把分手的鍋全部甩到她身上。
蔣墨蘇斂眉，一副溫和樣子，卻沒有開口辯駁。
男人看看她，頓一下，牽住她的手，拿過她的包，又補充一句：「不過沒事，都是我媳婦兒了，想走也走不掉，去哪我都得一起。」
-蔣墨蘇到門口，就抽出了被棉程歡握着的手。
他也沒在意，只說正事：「今天我媽估計得逼婚，我拒絕她會生氣，得你看着辦。」
這是要她唱這個黑臉。
蔣墨蘇覺得談事就得把條件擺出來，光明磊落的談：「以後在長輩這邊，談個價錢，我才給你辦事。
拿錢辦事，你女朋友也不會多想。」
她缺錢，總問姑姑拿錢，很多時候開不了口。
拿了錢，以後要她背鍋，她也就背了。
「行啊。」
棉程歡在沒人的時候，一如既往的疏離，「以後每個月我都把錢打你卡上。」
於母今天找她過來，果然是為了打探結婚的消息，聊了幾句朋友的孫子，就把話題轉移到了他倆身上，「所以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
蔣墨蘇沒說話，棉程歡說，「儘早結。」
於母掃了他一眼：「以前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想結婚了？」
「想結了，想要個女兒。」
於母冷哼了一聲：「南初這身段一看就是生兒子的，你想要女兒，大概得失望了。」
棉程歡又彎起眼角，「我媳婦兒生啥我都寶貝得不行。」
他伸手去捏蔣墨蘇的臉，又摸摸她的頭頂，也不顧餐桌上還有於父於母，堂而皇之的親昵靠在她的頸窩：「今年農曆四月多有個日子很好，咱們要不然把證領了吧。」
「這麼大了還黏人，也不害臊。」
於母說歸說，眼底卻欣慰。
一年前，誰都以為他們走不下去了，沒想到他們反而越來越好了。
蔣墨蘇跟棉程歡大學就好了，還是她看着長大的，為人也沒有什麼稜角，關鍵兒子喜歡，她很滿意。
「我黏的是我老婆，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了。」
棉程歡回完於母話，開始哄蔣墨蘇：「媳婦兒，領完證，我房子車子都寫你名字，也不會再看其他女人一眼。
以後你叫我往東，我就往東，我會很乖。」
他溫熱的鼻息打在她臉上，有點癢，卻讓她更加清醒。
蔣墨蘇說：「對不起。」
於母皺了皺眉，氣氛冷了下去。
棉程歡掃了她兩眼，從她肩窩裡移開，筆直的坐着看她，還挺堅持：「你再想想，跟我結婚很多好處的。」
她勉強保持着一個還算得體的表情，當背鍋當惡人，就得當到底：「我還沒有準備好。」
氣氛依舊僵持了好一陣，棉程歡壓低聲音，妥協說：「聽媳婦兒的，不逼你，不想結我們就晚點。」
於母心裏不太滿意，但一年前自家兒子混賬，沒準備好也正常，她嘆口氣：「我也就是問問，你們年輕人的事情，還得你們年輕人自己做決定。
吃飯吧，嘗嘗阿姨的手藝。」
蔣墨蘇有點食不知味。
沒吃多少，就找了借口要走人。
棉程歡就從餐桌上站了起來，「媳婦兒，我送你。」
蔣墨蘇下意識想說不用，但立刻反應過來長輩在，把話咽了下去。
跟着棉程歡走到門口，看見他開過來另外一台車，不是來時候的那輛。
這輛眼熟的車，讓她想起不太好的記憶。
蔣墨蘇跟棉程歡，曾經在這輛車裏面干過無數次壞事，車裡的任何一個角落，或許都無一倖免。
沒想到這輛車還在，大概是他真的早忘了那些荒謬的日子了。
但蔣墨蘇有些排斥。
棉程歡在一起的時候嘴上很會哄人，不管喜不喜歡都能哄，在一起時候的佔有慾也很強。
說的最多一句話是，媳婦兒你要記住，你只有我能幹。
「不需要我送吧？」
他問。
蔣墨蘇太了解棉程歡了，他要真想送人，一般直接叫人上車，以問句開口，就是在保持紳士風度的同時，警告人得識趣。
她舉了舉手機，拒絕：「叫好車了。」
棉程歡就關上車窗，蔣墨蘇聽見他朝手機那頭說：「哥幾個晚上聚聚，見見我媳婦兒。」
他的真媳婦，溫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