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月坐在椅子上，就像是沒有看見王嬤嬤一般，自顧自的喝了一口茶，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只偏過頭來對着青禾不咸不淡的說了句話。「青禾，今日的茶淡了些。」青禾微微一愣，雖然不知道凌霜月突然提起這個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懵懂的點了點頭，道，「那奴婢去換一杯。」「不必了。」凌霜月將手中的杯子放下，道，「我院子里的茶葉都是陳茶，就算換上再多杯，也都是一樣的。」說完，她似笑非笑的看了王嬤嬤一眼，那眼神中的譏諷和冷意讓她平白抖了一下。「大小姐，我在跟你說話呢，我奉了夫人的命令，來給你送賬本，你趕緊收了，我也好回去復命，夫人那邊可忙着！」似乎是有些懊惱自己居然被凌霜月一個草包的眼神給嚇着了，王嬤嬤的語氣更加的不善了起來。「夫人？這丞相府內，有哪門子的夫人？」凌霜月嗤笑一聲，銳利的眼神牢牢地所在王嬤嬤的身上，「相府唯一的正房夫人是本小姐的娘親，已經過世，你奉的的是哪門子夫人的命令？」王嬤嬤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但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我奉的，自然是容夫人的命令！」聞言，凌霜月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臉上的諷意更濃。「果真是上不得檯面的小門小戶出來的女人，自己沒有半分規矩，教養出來下人更是不知尊卑！」凌霜月猛地一拍桌子，厲聲道：「你在相府為奴，在嫡小姐的跟前，自稱為『我』？而容氏不過一屆姨娘，也敢以夫人自居？不知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容氏的意思？」寧風國等級森嚴，除了家族的地位之外，嫡出與庶出更是不能比。當初容氏的母家，也不過只是一個七品小官，只是容氏為人頗有心計，在一次宴會上，看中了凌永元丞相的身份，便就用計爬上了他的床，之後懷孕，凌永元才不得已娶了她。雖說現如今容家依附着凌家，爬上了三品官員的位置，可能做出這等子沒臉沒皮的事情來，容氏始終也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罷了。王嬤嬤被凌霜月的一番呵斥堵得啞口無言。可她轉念一想，自己背靠的是容氏，凌霜月一直在相府就是個不受寵愛的小姐罷了，便也就挺了挺胸膛，硬氣了起來。「大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一日為奴，終身下賤，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質問本小姐？」凌霜月面容冷淡，「我朝等級森嚴，要這真的是容氏自己以夫人身份自居，就是休她出門也是輕的！」王嬤嬤看着面前聲容冷肅的凌霜月，莫名有些膽寒。怎麼覺得這草包大小姐，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但思及有容氏撐腰，她也有恃無恐了起來。「府內一直都是這樣稱呼夫人的，相爺也從未過問，賬本在這，大小姐拿着，我就先走了。」說完，她將手中的賬本往凌霜月面前的桌子上一扔，沒扔上去，掉在地上，王嬤嬤眼中飛快閃過一絲譏諷，道，「哎呀，年紀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