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他抬起頭輕輕拍了拍姜綰的頭，「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說完，便將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遞到了姜綰面前，那雙幽邃的眸子里，似乎有股極力剋制的情緒，「你贏了，今天….我把自由還給你。」

姜綰接過後，首頁大大的「離婚協議書」幾個字燙傷了她的眼睛。

「你要跟我離婚？」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語氣悲愴。

顧言深彷彿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有氣無力的回道：「這不是你從結婚以來就想要的嘛？開心嗎？」

「我知道你這幾天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這份離婚協議。」

「財產分割在上面我也寫的很清楚了，如果還有什麼不懂的，我會叫律師來和你聯繫的。」

「可是……」姜綰被噎了一下，「我真的想清楚了，我不想離婚了。」

顧言深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綰綰，你是恨我的，一直以來都是的，這些我都清楚。」

「以前是以前，我早就不恨你了，甚至……」還愛着你。

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言深打斷了，「綰綰，你前幾天還在宴會上當著無數人的面跟我鬧離婚，你叫我怎麼相信你早就不恨我了？」

他很有耐心的繼續道：「綰綰，簽了它吧，簽完之後我叫人送你回姜家，後續的手續我會叫律師處理好的。」

「我說了我不離婚！」姜綰始終拒絕，想要將手中的離婚協議書撕的破碎。

可是這協議書太厚了，憑着她的力氣僅能將它變得褶皺。

「顧言深，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破碎的聲音中伴隨着慘烈的哭聲，姜綰直接吼了出來。

顧言深很有耐心的把協議書重新變得平整，「綰綰，我愛你，正因為我愛你我才不想看到你為了一封離婚協議書而變得委曲求全，所以我把自由還給你。」

「我沒有委屈求全，我今天所說的都是我的心裏話，」姜綰開始焦急起來，她知道自己的轉變看起來很奇怪，但是她真的不能失去顧言深。

「我一直都知道你對我的好，只是我以前不願意相信罷了……」

「我知道在我學生時代被所有人孤立的時候，是你一直在暗中幫助我。」

「我還知道我以前做了太多的荒唐事，都是你幫我處理的。」

「甚至在我有次生病住院的時候，你還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來陪我。」

「這些我都知道……只是以前不想承認罷了……」

姜綰的淚水已經把她整張臉都弄花了，顧言深看在眼裡，染上了幾分心痛和悔意。

他聽着姜綰的這些話，才知道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姜綰其實都是看在眼裡的。

顧言深的嘴唇翕動，他聽到自己乾巴巴的問話：「那為什麼不想承認？」

「你說是為什麼？你個大豬蹄子！」

卻沒想到姜綰開始衝著他控訴了起來，「那你為什麼每天都要冷着一張臉，我每次見你那張臉都覺得害怕！」

「每天都會想起從小你以前欺負過我的場景！」

「還有，你每次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吃飯，你就沒想過我不會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