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也。
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詹語白，現在已經不見了蹤影。
陸之衍抬起手覆上了太陽穴，深邃的目光掃過洗手間，門是開着的，詹語白也沒在洗手間。
這麼晚了，她能去哪裡？
陸之衍忽地想起了那天詹語白手機里的短訊。
陸之衍沒有在病房多做逗留，轉身走人了。
——凌晨兩點鐘，詹語白匆匆忙忙跑回了病房，她關上門，火速換上了衣服，躺回到了床上。
夜裡的事情讓詹語白精疲力竭，早晨睡到八點半才勉強睜開眼睛。
要不是的護士過來查房，她還能睡更久。
詹語白無精打采配合著護士的例行檢查，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陸之衍忽然過來了。
詹語白驚訝：「陸之衍？
你怎麼過來了？」
陸之衍走過來，視線掃了她一圈，淡淡問，「你不希望我過來么？」
詹語白：「當然不是，今天工作日，我以為你在忙。」
陸之衍：「你臉色不太好，沒睡好？」
詹語白：「嗯，昨晚身體不太舒服，後半夜才睡着。」
陸之衍：「哦。」
詹語白：「你吃早飯了么？
一起吃吧。」
陸之衍：「嗯。」
詹語白安排護工送了早飯過來，陸之衍和她共坐在一張桌上吃早飯。
陸之衍掃到門口的鞋子，「你出去了？」
詹語白停頓了一下，「昨天下午下樓轉了一下。」
陸之衍：「哦，身體不舒服還是別亂跑。」
詹語白：「好，聽你的。」
後來陸之衍便不說話了。
詹語白的心跳卻一直很快，吃飯時，時不時便瞟陸之衍一眼。
陸之衍：「一直看我幹什麼？
看到我這麼驚訝？」
詹語白：「應該說是受寵若驚，其實昨天就很想你，又不好意思給打擾你工作……」陸之衍：「再不來看你，我媽要去公司教訓我了。」
詹語白終於笑出來了，「怎麼會，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
——那天和陸之衍吵過一次以後，姜栩對他的態度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兩人在公司碰面後，公事公辦，私下沒有任何交集。
姜栩沒有像以前一樣「騷擾」陸之衍了，陸之衍也沒再主動給姜栩發過一條消息。
兩人好像陷入了冷戰模式。
這一過，就是一周。
周末，姜栩也沒有去陸之衍那邊，看得方沁陽都覺得稀罕，「你們這是還在冷戰么？」
姜栩啃着蘋果，不置可否。
方沁陽：「好不容易才把人釣過來，你不怕他就此不要你么？」
姜栩：「他要有這打算，吵完第二天就把我開除了。」
方沁陽：「……好像也有點道理。」
姜栩：「最近沒空理他，先晾他一段時間吧，忙完正事兒的再去哄。」
方沁陽：「聽起來像逗狗呢。」
姜栩：「切，他哪有小狗可愛。」
閑聊幾句，就該聊辦正事兒了。
姜栩和鄭凜敘派去跟蹤劉培的人通了電話。
最近這一周時間，劉培沒有和詹語白見過面，而是在到處揮霍，據說詹語白給他的錢，他已經花得差不多了。
劉培花完了錢，想必還是會去找詹語白要的。
見面是遲早的事兒的。
姜栩：「劉培最近有沒有查過我哥的事情？」
張旭：「您是說裴……」姜栩：「嗯。」
張旭：「沒聽他說過。」
姜栩：「好，你繼續盯着他，下次他和詹語白見面記得通知我。」
張旭：「是。」
——周六晚上，陸之衍帶詹語白一同回到陸家吃了晚飯，按慣例把人送回公寓。
沒等詹語白邀請，陸之衍主動提出上去坐一坐的要求。
詹語白很是驚喜，立刻將陸之衍帶去了樓上，然後去廚房準備水果。
陸之衍趁詹語白不在，起身走進了她的書房。
書桌上，赫然擺着一台電腦，正是之前原野拍照片的那台。
陸之衍打開電腦，嘗試輸了兩次密碼，成功開了機，然後在首頁看到了一個文件夾。
陸之衍從兜里拿出U盤插上去。
合上筆記本的瞬間，門外傳來詹語白的聲音，「陸之衍？
你在裏面么？」
詹語白推開門進來，看到陸之衍站在不遠處，下意識看了一眼桌上的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