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陸之衍似乎並不意外，冷漠的目光掃過她，連一句質問的話都沒有。
狗東西，還在裝。
姜栩對他這態度不意外，先前發短訊給他的時候，也沒指望回復。
估計他還在因為之前她不回短訊的事兒耿耿於懷，心眼比針眼都小的東西。
姜栩厚臉皮地走到他面前，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兩條胳膊去纏他的脖子。
「哥哥，我知道錯了。」
她主動向他道歉。
不過身下的男人無動於衷，周身彷彿淬了冰，薄唇掀動，賞她一個字：「滾。」
姜栩不滾，甚至還拽住了他的領口，找了半天，沒看到那枚口紅印。
但她依舊紅了眼眶，「你讓她親你了。」
陸之衍冷睨着她。
姜栩：「你在故意氣我是不是？」
陸之衍：「你哪裡來的自信。」
姜栩盯着他，認真且小心翼翼地說，「我以後不會再鬧脾氣了，再給我個機會好么？」
「我只是……想讓你哄一哄我。」
她拉住他的手，梨花帶雨的模樣，可憐極了。
即便陸之衍心知肚明她是在演戲，還是不可避免會被這張臉迷惑。
姜栩好話說了一句又一句，陸之衍還是不理人，但也沒有像剛才一樣讓她滾了。
指望這張嘴裏說出好聽的話是不可能了，姜栩對付他也有了經驗。
陸之衍的不拒絕，就等於給人台階下了。
姜栩順着台階下來了，摟着陸之衍，不斷地在他下巴和喉結上親。
親一下，就喊一聲「哥哥」。
幾輪下來，身下的男人成功被她撩撥到渾身僵硬。
姜栩貼到他耳邊低語，「哥哥，要不要玩辦公室play？」
陸之衍猛地掐住她的腰，起身把人推到了辦公桌前，翻了個身。
姜栩馬上意識到了他要做什麼，雙手撐住了桌子，回過頭看着他，不必說話，眼神已經足夠勾人。
陸之衍的手掐得更緊，身體緊貼上去，咬住了她的耳朵。
姜栩也不躲，軟綿綿地說，「哥哥好厲害。」
簡單五個字鑽入耳朵，陸之衍卻覺得自己體內烈火燎原，一路燒到了大腦里。
「弄死你，滿意了？」
姜栩濕着眼睛看他，瑩潤的唇輕輕動着，「求求你，弄死我吧。」
——深夜，姜栩從休息室的床上爬起來，倚在了床頭。
陸之衍剛洗完澡出來，已經穿好了衣服，和平時一樣人模狗樣的。
休息室里還殘留着曖昧的味道，陸之衍打開了窗戶通風。
姜栩下了床，一瘸一拐走到他身後，雙手纏上他的腰：「還生氣么？」
陸之衍：「還能走路？」
姜栩立刻靠在他身上，「走不了了，要哥哥抱才能走。」
陸之衍冷笑一聲，給了她點顏色，又開始了是么。
她一旦開始撒嬌就收不住，一次無果，就有兩次、三次，陸之衍被煩到了，索性將她抱了起來。
姜栩笑得像個買到糖果的孩子，「好喜歡哥哥哦。」
陸之衍把她抱到了床上，姜栩一頭就栽到他懷裡，恨不得掛在他身上。
陸之衍：「行了。」
姜栩：「不夠，放開你就去抱別人了。」
陸之衍沒接話。
姜栩：「不想看你抱她。」
陸之衍：「得寸進尺。」
姜栩：「我不比她好抱么？
她又不會這樣討你歡心。」
陸之衍：「這麼喜歡跟她比？」
姜栩：「那你喜歡她么？」
陸之衍不回答。
姜栩：「你對她這麼好，是因為喜歡她，還是因為……她給了陸夫人一顆腎？」
陸之衍眯起眼睛看着她，眼底帶着探究。
這壓迫感十足的眼神，讓姜栩心虛了一瞬，所幸她很快就調整過來了。
「她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
姜栩這話聽着像賭氣。
陸之衍摸了一下她的頭，「行了。」
姜栩：「那你親我一下。」
陸之衍：「……」猜到他不會親了，姜栩忽然湊上去，含住他的喉結，用力吮吸了幾下，留下了一片痕迹。
看到那片痕迹，她露出滿意的笑容，「蓋章了。」
陸之衍：「幼稚。」
姜栩纏着陸之衍幫她穿了衣服，又和他一起吃了飯，才肯回去。
陸之衍還是那不冷不熱的態度，但她提要求的時候基本上會縱容。
這已經比開始的時候好太多了。
吃飯的時候，張旭給姜栩來了電話。
姜栩看了一眼陸之衍，把電話掐斷了。
陸之衍：「心虛什麼，見不得人？」
姜栩：「原野的電話，怕你吃醋呢。」
果然，一聽見原野的名字，陸之衍的臉就黑了。
好像真的被原野綠過一樣。
姜栩忍不住笑了，「逗你玩啦，是沁陽的電話，我給她回微信就行。」
姜栩大方地當著陸之衍的面打開微信，她這麼坦然，陸之衍反倒沒興趣看了。
幾分鐘後，姜栩收到一條微信。
【詹語白拒絕了劉培要錢的要求，聽起來是吵架了。】姜栩：【繼續盯着劉培。】如果劉培手裡有證據，詹語白不給錢，他一定會拿出來威脅她。
——翌日清晨，天微微亮，詹語白便行色匆匆走出了小區。
陸之衍坐在黑色的奧迪里，透過車窗看到了詹語白上了一輛的士。
的士很快開了出去，陸之衍踩下油門，緊隨其後。
昨天詹語白說她要去醫院做體檢，但的士的目的地並不是醫院。
的士繞了好幾個彎，最後開到了城郊的某個實驗基地。
陸之衍將車停在路邊，看着詹語白下了車，然後站在門口四處眺望，應該是在等什麼人。
陸之衍將手搭在方向盤上，目不轉睛盯着詹語白的方向。
幾分鐘後，一個男人停在了詹語白面前。
陸之衍視力超群，很快便看清楚了那個男人的臉。
認出對方的身份後，陸之衍猛地抓緊了方向盤，小臂的青筋凸了起來，目光凜冽如冰。
詹語白被那個男人帶進了實驗室。
實驗室的溫度很低，詹語白進來後，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讓我來這裡，想做什麼？」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聲，捏住她的下巴，「這麼迫不及待想和我劃清界限，當初你求我辦事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
詹語白：「上次你說不會再——」「陸家給我來電話了。」
他打斷她的話，「陸夫人邀請我去做客，你說我要不要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