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窗戶，江妤寧看見院子里的方曉棠，她穿着紅色棉襖，還留着齊耳短髮，比起六年前穿軍裝時的英姿颯爽，現在倒有幾分溫婉。
但想起當年她在路辭面前的裝腔作勢，以及對自己的詆毀，江妤寧無法認同方曉棠表面的氣質。
王姨熱情地把人請進屋裡。
方曉棠環江了圈客廳：「清河呢？」
「軍長在樓上了，一會兒就下來，我去給您倒杯茶。」
王姨回到廚房，見江妤寧還站在那兒，不由有些疑惑：「江小姐，咋不去客廳坐？」
江妤寧瞄着客廳那紅色身影，莫名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清河……方曉棠叫的那麼親密，從前只叫路辭『路旅長』，而且路辭不是說她已經結婚了嗎？
為什麼……「王姨，您不用管我，也別告訴路軍長我還在這兒。」
江妤寧承認自己有些鑽牛角尖，但就是控制不住，想探尋方曉棠和路辭現在到底還有什麼瓜葛。
王姨也不好追問，應了聲便給方曉棠倒了茶過去。
恰好路辭下樓來，當看見方曉棠，他臉上掠過絲詫異，而後下意識尋找江妤寧的身影。
「清河。」
方曉棠眼神發亮，目光緊緊跟隨着那高大挺拔的男人。
路辭並沒有朝她走近，而是疏離問道：「方同志，你轉業結婚後不是跟你丈夫去外地了嗎？」
聞言，方曉棠像是被掀開了傷口，傷感地垂了垂眸：「我……跟他離婚了。」
路辭皺起眉。
方曉棠望着他，眼中還翻湧着多年前的悸動：「你知道的我是迫於父母的壓力才結婚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