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演練，司令已經很久沒有睡過整夜的覺了，兩天前他發了一次高燒，現在還沒好。」
聽着警衛員的話，江韻夢皺眉，心緒複雜。
見她什麼話都沒說，警衛員忍不住替陸展國說話：「江小姐，這五年司令一直都在找你，我跟着他這麼多年，看得出司令是真心對你的。」
「每年江老司令的忌日，司令都會在他墓前待上一整天，有次我細心聽了幾句，他在向江老司令道歉，說沒照顧好你，沒做好一個丈夫……」江韻夢出了神，聽着這些話，心裏更加不是滋味。
她並不需要陸展國做這些……警衛員也不再說什麼，嘆了口氣便走了。
環顧熟悉的客廳，一點都沒變。
上輩子，她總是坐在客廳，一夜夜等着陸展國回來，接受他的冷漠，又和他爭吵。
壓下心頭的複雜感，江韻夢用臉盆倒了盆水進了房間，擰乾毛巾後將它放在陸展國額頭上。
周遭一片寂靜，這是兩人重逢後，她第一次認真打量眼前的男人。
他的臉還是那樣好看，或許是因為生病，臉色有些憔悴，眉宇間不再是冷漠，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深沉。
江韻夢苦笑：「也許是老天爺故意懲罰上輩子的我吧，讓我這輩子又一次失去爺爺，失去你，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我不再墮落……」「陸展國，我們都要學着放下，過去的就都讓它過去吧，你跟我已經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話音剛落，陸展國猛然睜開眼，凌冽的眼神猶如一把匕首。
他驟然坐起身，警惕打量四周，最後將視線停在江韻夢身上。
江韻夢看着他，心莫名提了起來，這樣冷漠的眼神，讓她想起了五年前的陸展國。
不，應該是上輩子對自己深惡痛絕的陸展國。
陸展國像是看見一個不該存在的人：「江韻夢？
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裡不是邊防哨站？」
江韻夢心咯噔一下。
邊防哨站？
難道……陸展國也重生了！？
第21章氣氛陷入一種說不出詭異中。
兩人像是不同陣營的將士對峙着，江韻夢清晰看到陸展國眼中對自己的厭惡。
果然，上輩子的陸展國在邊防也是恨着自己的。
「這裡不是邊防哨站，是滬北軍區大院。」
江韻夢抿抿唇，又補充了句：「你的家。」
聞言，陸展國愣了。
軍區大院？
他不是在邊防哨站嗎？
而且還為了救人被埋在雪裡，怎麼會在軍區大院？
像是被什麼牽引，他下意識看向牆上的掛曆。
藉著白熾燈的光，他清晰看到掛曆上『1995』年的字樣。
1995年！？
兩年前？
他回到了兩年前！？
從沒有過的經歷讓陸展國變了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韻夢面色凝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上輩子的陸展國，心裏更是一團亂。
幾個小時前說要跟自己復婚的男人突然對自己恨之入骨，讓她有些無措。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覺得自己待不下去，只能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