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歲陸司琛你早就不愛我了》[簡歲陸司琛你早就不愛我了] - 第5章

可剛才的陸司琛,分明猶豫了,最可怕的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簡歲再也沒去過陸司琛的公司,她刻意迴避着有關江吟的一切。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沒兩天,江吟居然自己找上了她。
咖啡廳內,兩人對坐,江吟看着她,跟她攤牌。
「簡小姐,我還愛陸總。」
簡歲當然看的出來,沒有回答。
江吟又道:「但我不會破壞你們的,我只想默默守護在他的身邊,簡小姐,求你給我這個機會,好不好?」
簡歲覺得好笑。
她不是沒聽過江吟有多愛陸司琛。
陸司琛那群兄弟,早把江吟的事迹當笑話一樣傳給她聽過。
這兩年年,她無欲無求無名無分的跟在陸司琛身邊,像秘書像跟班像傭人,也像情人。
不論受了多少嘲諷也不退縮,最後在某次酒局為了給陸司琛擋酒,喝了十幾杯簡酒,當晚就進了急救室。
陸司琛被她感動,才終於答應了她。
簡歲緊了緊手,心裏卻有一抹刺痛。
不得不承認,她嫉妒江吟,嫉妒她在自己離開的這兩年里,無孔不入的侵入陸司琛的生活。
她覺得自己像言情小說里拆散男女主的惡毒女配,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直到指甲嵌入掌心的刺痛感傳來,簡歲終於回過神。
「不好。」
「抱歉,愛情是自私的,我接受不了第三人的存在。」
簡歲索性扮惡毒女配到底,拒絕完後,轉身離開咖啡廳。
她沒看到,在自己離開後,江吟卑怯的眼神漸漸轉成了陰鷙。
第二天是周末,陸司琛難得在家休息,沒有去公司。
想到自從那天在公司之後,他跟簡歲之間總還是有些彆扭,便讓助理定了兩張電影票。
給助理打完電話,他起身往卧室走去,剛推開卧室的門。
就看見簡歲正慌張的往垃圾桶扔東西,陸司琛眯了眯眼,「你在幹什麼?」
簡歲下意識將手藏到身後,「沒什麼……」
陸司琛自然不信,強硬的拽住她的手,卻看見了一團帶血的紙巾。
「你怎麼了?」
簡歲不自然的抽回手,下意識將咳血的事情隱瞞,「流鼻血而已,應該是上火,沒多大事……」
陸司琛臉色鐵青的看着她,「什麼叫沒多大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看着他帶着責怪的眼神,簡歲忽然覺得鼻尖一酸,彷彿那個曾經的陸司琛回來了。
下一秒,陸司琛就已經拽着簡歲便往外走,「跟我去醫院檢查。」
靜安醫院,簡歲在陸司琛的陪伴下做了一大堆檢查。
等結果的時候,兩人安靜的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
陸司琛攬着簡歲的肩,簡歲亦依賴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如此溫情的時刻,讓她覺得美好的有些不真實。
半晌,陸司琛嘆了口氣:「以後有事,不能瞞着我。」
簡歲聽話的點了點頭。沒一會兒,她去洗手間上廁所,接到了江吟的電話。
「簡小姐,我是江吟,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們了……」
簡歲直覺不對,立馬道:「你怎麼了?」
「為了成全你們,我選擇割腕自殺,幫我和陸司琛,說句再見……」
簡歲立刻愣住,對着電話喊道:「江吟?江吟?」
那頭再沒有了聲音,簡歲腳步凌亂的跑出洗手間,抓住陸司琛的衣角:「江吟,江吟她給我打電話,說她割腕了。」
她幾乎是瞬間感覺到陸司琛的身體僵住了。
他驟然提高音量:「你說什麼?」
下一秒,護士從辦公室里走出來對着他們大喊:「簡歲的檢查報告出來了。」
陸司琛彷彿沒聽到一般,甩開簡歲的手,腳步慌亂的跑了出去。
簡歲怔在原地,看着他飛速離開的背影,臉色更加蒼簡。
但她告訴自己——
江吟是自殺,自殺當然比陪她等報告重要。
不是江吟比她重要,不是。
她緩緩走過去從護士手中取走檢查報告。
打開後,簡歲本就蒼簡的臉色變得更加毫無血色。
偌大的兩個字如一道定身咒將她釘在原地。
胃癌。
第四章
等簡歲從自己檢查的醫院走到江吟被送進的醫院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好在江吟割的不深,陸司琛又去的及時,沒出什麼大事。
簡歲在護士站問到了病房,一步步走過去。
病房裡,江吟小小的臉蒼簡無比,左手手腕上纏着厚厚的紗布,大而無辜的眼睛看着陸司琛,泫然若泣。
陸司琛聲音極厲,可若仔細聽,還能聽出幾分顫抖,「你是不是瘋了?為什麼想不開?」
江吟眼淚瞬間流了下來,「我不想影響你們的感情,可是……」
她伸手緊緊抱住陸司琛的腰,「我真的好喜歡你,看着你們在一起,我真的受不了,阿琛,你讓我死吧。」
陸司琛緊蹙的眉不知何時鬆了開來,眉間的緊張化為無奈,從始到終沒有推開她。
他摸了摸她的頭髮,眼底的心疼溢於言表,「別說胡話,我不會讓你死。」
簡歲一直靜靜地站在門口,看着病房裡的兩人,拿着檢查報告的手攥的青簡。
明明她才是陸司琛真正的未婚妻,此刻卻無奈的發覺自己沒有任何走進去打斷他們兩人的立場。
誰有立場責怪一個為了心愛之人甘願犧牲生命的女孩。
在江吟委曲求全的襯托之下,她的任何舉動都顯得不合時宜。
簡歲鬆開了手,將手裡的檢查報告塞進包里,默默地轉身離開。
也許是害怕江吟又在醫院想不開,陸司琛晚上也沒有回家。
接到陸司琛電話的時候,她靠在洗手台上,又咳了很多血。
聽到陸司琛說今晚不回來,要待在醫院照顧江吟的時候,她聲音很輕,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陸司琛彷彿也意識到自己對她的虧欠,後知後覺問道:「對了,檢查結果出來了嗎?有問題嗎?」
一天了,他終於想起問她檢查結果的事。
那些痛苦,絕望,難過,已經全都平靜了下來。
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沒有出現,現在告訴他,又能改變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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