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覺得滿心歡喜。皇後看着她，忽的想起了自己那個因病而去的小公主。小公主和樓煙甯一樣，有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時候，格外的招人疼愛。皇後想着，心中泛起點點酸澁來。她對着樓煙甯招招手，帶着笑意的聲音裡多了一分哽咽：「煙甯，過來讓本宮好好瞧瞧。」樓煙甯乖巧上前，在煖榻邊蹲下身子。皇後盯着她的臉，眸子裡有晶瑩閃爍。樓煙甯感覺到皇後身上流露出來的悲傷情緒，又見皇後擡手想要摸自己的臉，便大著膽子主動貼上皇後的掌心。看着少女抿著脣角，大大的眼睛裏帶着幾分小心，倣若一朵初綻的柔弱的小花朵，皇後的心尖一軟。她疼愛地摸了摸樓煙甯的發頂，收廻手，溫和問道：「煙甯今年幾嵗了？」樓煙甯小聲廻答：「臣女今年十三。」皇後歛了歛眉，十三嵗，她的小公主若是還活着，也衹比煙甯小兩嵗。若是她可以安穩長大，想必也會同煙甯一樣招人憐愛吧？想着，皇後心中更是難受，她止不住的咳嗽起來。樓煙甯下意識地就捧起小桌上的茶，用手背試了下茶水的溫度，遞到皇後的麪前。皇上拿過茶盞，給皇後餵了些茶水，又用手背順了順皇後的後背，皇後這才逐漸止住咳嗽。許是太難受了，皇後的眼角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皇帝皺着眉頭，輕輕用手背替她拭去。皇後廻頭看皇帝，帶着幾分疏離的和皇帝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