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初陸桁》[紀南初陸桁] - 第7章

韓墨聽見聲音看向來人,手還在紀南初的額頭上貼着。
「這你的病人?要不你休息會兒我幫你看?等看完這個就帶你吃飯去。」
紀南初這才發現門口還站了個人,回頭,單一眼,她也怔住。
韓墨全然沒察覺出情況的不對,抽手離開,一邊收着錦旗還準備去拿白大褂,紀南初忙眼疾手快攔下他。
「我沒事兒,我自己可以,吃飯的話下次吧,我晚上還有事兒。」
紀南初心頭打着鼓,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就有種被人捉姦的錯覺。
她急着把韓墨推出去。
她實在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和陸桁結過婚。
單是一個和韓墨的緋聞就已經讓她應接不暇,陸桁的名頭比韓墨還響噹噹,要是再爆出這消息,她這工作怕是都做不下去了。她只想過安穩平靜的日子。
陸桁冷眼看着兩人,視線落到紀南初拽着韓墨的那隻胳膊上,一張冷峻的臉陰沉的滲人。
韓墨被瞪的莫名其妙,偷偷湊到紀南初耳邊和她咬耳朵:「這人好眼熟,阿初,他是不是就是那個陸……唔唔唔!」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紀南初一把捂着嘴巴推了出去。
韓墨還想再說什麼,那辦公室的門就被關上。
陸桁無聲看着拍胸順氣的紀南初,心間好像被針狠狠扎了一下,疼的他眉頭緊鎖,鬱結於心。4
「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知道,我這麼見不得人。」
他這話帶着幾分抱怨,紀南初卻毫不客氣的瞪了過來。
「不是說了你沒問題,你還來找我幹嘛?」
陸桁視線壓的極低,手指僵硬的動了動,最後還是將手裡的小蛋糕遞了出去。
「剛剛做的時候,聽見你肚子響了,你應該沒吃飯,我就……」
「抱歉,我們醫院有規定,不能接受患者的一切贈禮,這屬於行賄行為,被抓到小則通報批評,嚴重會被開除的。」
紀南初只瞟了一眼陸桁手裡的蛋糕就將他的話打斷。
陸桁指尖微顫,喉嚨輕滾,眼底的情緒徹底落了下來:「紀南初,我是你合法的丈夫。」
言外之意,這不單單只是病人的贈禮,更是他身為丈夫對她的關心。
紀南初卻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陸先生如果沒事兒了,我就先下班了。」
說完她就要走,擦身的間隙,胳膊卻被陸桁抓住。
「紀南初,我再說一遍,我是你丈夫。」
「你在外頭玩了五年,該玩夠了,今天你必須跟我回去。」
男人劍眉星目都隱在陰影里,一雙眸子迸射出滲人的寒光,怒意儼然有了脫離控制的架勢。
紀南初一個人帶着紀連婈在外打拚五年,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只會一味隱忍的紀南初。
冷漠皺眉甩開陸桁的手,她揚聲,再一次警告:「我說了,我要和你離婚!」
「名存實亡的婚姻誰愛要誰要,反正我紀南初不要了。」
「哪裡就名存實亡?」陸桁被她這話惹怒:「紀南初,你想要我就要,不要我就一紙離婚報告,你把我當什麼?」
「我陸桁不是能被你隨意對待的人!」
窗外的風越刮越凶,零星的雨點砸在窗檯『啪嗒』作響。
屋內,是兩顆極度暴躁的心,在互相碰撞宣洩。
紀南初被他盯得崩潰,那份體面她也不想再維持。
「陸桁,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些話?」
狠狠推開身前的男人,熱淚奪眶,紀南初哭的聲嘶力竭。
「當年我愛你愛到傾盡所有,可你從來沒有回過一次頭,現在我不愛你,不要你了,你憑什麼又要抓着我不放?」
「我真的很累!我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我不想再擔驚受怕,更不想再一次次被你冷眼相待,我的心也是肉長的,我也會疼的!」
「就當我求你,你放過我吧。」

第16章 

紀南初是真的愛不動了。
她那奮不顧身的愛,讓她吃了太多的苦頭。
陸桁被她推的踉蹌,耳邊是雨聲嘈雜還有她的厲聲質問。
問的陸桁啞口無言。
他迄今為止仍記得結婚那天,紀南初看他的眼睛。
靈動、清澈、緊張里還有掩飾不住的歡喜,那雙眼睛,在那之後的兩年都只裝着他一人的身影。
可現在,她說她不愛了,不要他了。
她說不要……就不要了……
陸桁一顆心碎的七零八落,人生頭一次,生出了莫大的無力感。
「七天。」
他眸光晦澀,聲音也啞然的不像話。
「紀南初,我只給你七天時間考慮,七天後,你不回來,我綁也會給你綁回陸家。」
紀南初身子震顫一瞬,一言不發。
陸桁卻一眼將她看透,一字一句的警告:「你不用想着跑,這一次你要是再敢跑,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你找回來,別惹我生氣。」
陸桁是誰?首都首長的孫子。
這五年他自己一路摸爬滾打也成了個赫赫威名的大人物,在首都,幹什麼不是前呼後擁。
紀南初毫不懷疑他最後那句話的真實性。
可他憑什麼這麼霸道?
明明受委屈的都是她,他到底憑什麼凶她?
頭頂的白熾燈年久失修,閃了一瞬,徹底結束了它此生的宿命,死在了這個大雨傾盆的夏天。
眼前的視線昏沉下來,一併弱下來的,還有紀南初微弱的呼吸。
陸桁默然,摸着黑將那蛋糕強硬的塞進她手裡。
她不接,他就一根一根,極具耐心的把她的手扯開。
好不容易將蛋糕塞到她手心,她反手又想推回去。
陸桁的耐心告罄,聲音陰冷下來:「不想被蛋糕填飽,我不建議用其他方式餵飽你。」
說著,他的手就要往她腰身處去。
在特殊病房的回憶再度回籠,腰腹的**感還未消散,紀南初被嚇到,想也不想就把蛋糕收了回去,落荒而逃。
臨走前,她還兇巴巴的,跟只被逼急的兔子一樣呲牙瞪他。
「陸桁,你卑鄙無恥!」
陸桁滿不在乎:「在樓上我就說了,我還有更無恥的,你不是都嘗過了?」
「你!」
紀南初說不過他,面紅耳赤的跑了。
這一次,陸桁再沒追上去。
走到門口,他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聲音恢復如常,冷漠的好似天邊一輪不近人情的冷月。
「最遲一天時間,把韓家那寶貝孫子韓墨的底細發我。」
……
紀南初匆匆離開醫院,差點忘記脫白大褂。
撐着雨傘走出醫院,她先是瞄了眼腕錶上的時間,想了想,還是忍痛在醫院門口打了一輛計程車。
上車收傘,司機是個年輕小伙,她看了一眼,疲憊的報出地名——
「紅太陽幼兒園。」
說完就靠着窗戶看向了外頭。
腦子裡走馬燈似得回放着今天的種種。
從前她那麼小心躲着陸桁,她這輩子都沒想過她還能和陸桁再見。
現在,這首都怕是不能再待了。
計程車到達目的地,紀南初付了車錢下車。
手裡的傘還才撐開,不遠處就有個小糰子朝她歡快的揮手——
「媽媽!你怎麼才來!福寶和小姨都等你好久了!」

第17章 

小男孩兒的聲音極具穿透力,雨聲嘈雜都掩不住他話語里的開心。
遠遠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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