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王侯》[極品王侯] - 第二章 行俠仗義?

  飯攤極小,兩張油漬滿面的桌子,撐死也只能坐八個人。一個銹跡斑斑的爐子外加兩個鐵鍋,一個煮麵一個煮餛飩,倒是有些完全沒有道理的講究。這樣破爛的攤子,再配上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兒,收拾收拾真可以送進博物館去收藏起來。

  小飯攤除了餛飩和面再沒有別的吃食,哦,現在還有了米線。劉悠想過,前世似乎有種叫餛飩麵的東西,於是向老頭兒熱情的推薦,結果老頭兒張了張嘴,還是沒有應承下來。

  老頭兒坐在鍋爐挑子旁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煙,煙絲是最劣質的那種,幾乎可以把不喜煙草味的人熏一跟頭,所以老頭只好把自己和鍋爐都放在下風處,免得熏着難得的客人。倒是嚴格遵循了顧客是上帝這一崇高的理念,比前世的商家好上無數倍。

  老頭兒眯着眼看着正在一根根吮吸米線的少年,他不明白,一個穿着講究出門有跟班的公子少爺為什麼會時不時來自己的小攤子吃幾個銅板一碗的米線,他可不會老糊塗到認為自己能比達官貴人府上的廚子手藝好。

  不過這少年吃米線的樣子還真好看啊,你看人家只挑起一根米線,悠悠吸進嘴裏,閉上嘴慢慢嚼,再緩緩咽下,拿起湯匙喝上一口湯,就彷彿在品嘗人間難得的珍品。哪裡像那些個粗人,端起碗連湯水帶米線哼哧哼哧一股腦塞進嘴裏倒進肚裏,也不知吃沒吃出味道,也不怕燙着嘴巴。

  劉悠終於心滿意足的放下了碗,一碗米線他吃了一刻鐘,倒不是味道有多好,而是只有吃這種街邊米線的時候他才能有時間有環境來慢慢享受前世的回憶,府里的富貴氣太重,就只能回憶起在五星級酒店的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兒。

  劉悠站起身來,從跟班的小棒子那裡要來五個銅板,微笑着遞給早已站起身扶着腰走過來的老頭兒。老頭顯然已經習慣了這位少爺親自付賬的怪癖,雙手接過,閃過身讓開道路。

  「謝謝張伯的米線。」劉悠樂呵着對老頭兒道。

  「不敢不敢,少爺慢走,少爺還來啊!」張老頭兒看着劉悠的背影躬身附和道。

  「嘖嘖,這做了大半輩子吃食,還從沒聽人說過一個謝字兒,真是個有禮的娃,趕明兒要是這位少爺家落魄了,我天天白做給他吃也樂意啊!」老頭兒自顧自的想着,開始收拾起攤子。

  這位少爺,總是每天的最後一位食客。

  劉悠看看天色想着也該回府了,劉侍郎對這個懂事的小兒子雖不怎麼管,卻也不會隨他溜達到半夜去,每天回家吃晚飯和向父母請安是必須的。

  皇宮在天都城城東,所以大多數朝臣的府邸也都在城東,走的是緊密圍繞在「以皇帝陛下為中心的朝廷周圍」的路線,雖有馬屁的嫌疑,但其實還是圖個方便。一來早朝時間確是名副其實的早,住在城西那的話半夜那就數着星星甭睡覺了;二來誰知道皇帝陛下什麼時候會召見,難道讓陛下等你?做個鄰居總是方便的,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所以,城西就自然而然成了平民百姓乃至貧民百姓的所在。

  劉悠每日去的小飯攤自然是不可能在城東的,即使沒有城管,張老頭兒也不會去那些富貴人的地盤兒找不自在,所以即使他知道劉悠是個少爺,卻也只當作是城西某富戶家的少爺。

  劉悠和小棒子邊走邊吃,少爺沒有少爺的架子,跟班兒也沒有跟班兒的覺悟,不看衣着,倒似是哥倆兒逛街一般。

  小棒子原來叫劉安,這個名兒是劉侍郎給取的,取個吉祥話兒的意思,是讓這個小廝能守着小少爺,讓小少爺能平平安安。可劉悠憑着自己前世對某國的惡趣味,愣是取了這麼個大號,府里人只當是小少爺的玩鬧,自然也跟着這麼喊,倒是把劉安的名兒給忘個一乾二淨。

  可見這三人成虎的話實在是正理,天都之名如此,小棒子亦然。

  與城東的井井有條秩序分明相比,城西要熱鬧的多,三教九流的人聚集於此,道路兩旁或是擺攤販賣貨物的,或是客棧酒肆招攬客人的,也有賣藝耍把式順便兜售大力丸之人,只是天色尚早,各家做男人生意的粉紅骷髏們還沒有出來吆喝客人。礙於父親大人的管教,劉悠一直沒有機會見識見識這個世界的服務「性行業」的就業者是如何堂而皇之的當街攬客,與前世躲在粉紅色玻璃門後面羞羞答答的從業者相比,想必要波瀾壯闊的多。

  劉悠很想看「波瀾」,可是必須要回家。

  西城的熱鬧紛繁也是劉悠愛來此處的原因,他雖然已經融入了這個世界十三年,但依舊對等級分明的官家排場很不感冒,幸好自家的權勢夠大,不然每每對那些達官貴人鞠躬作禮都要讓自己反胃作嘔腰間盤突出。

  萬惡的封建社會啊,劉悠但凡見到比自己老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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