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
我們這婚，離定了！」
我被媛媛身邊的警察拉住，警察說著：「鬧什麼，這裡是派出所。」
然後嚴肅地警告我：「這位家長，你冷靜一些。」
「對不起，警察同志，我沒有克制住自己。
我的媛媛被校園霸凌，她的爸爸卻要讓她認霸凌她的人為姐姐，這是在往我女兒心上扎刀子，往我臉上扇巴掌。」
我深吸一口氣，忍住眼眶裡包着的一大團眼淚，從包里抽出紙巾，微微彎腰，小心地擦去媛媛臉上的淚痕。
警察不說話了，鬆開了挾制我的手。
我得以去牽媛媛的手，沒有想像中的溫軟，有些涼。
方城被沈紅扶起來，還不死心：「媛媛，你難道想爸媽都離開你嗎？
爸媽離婚了，你就是單親家庭的孩子，與其這樣，還不如多個姐姐呢，爸爸會好好管你姐姐的。
媛媛，看看爸爸好不好？」
方城這個……髒話涌到嗓子眼，我強行咽了下去，眼角餘光瞥見李伯已經到了門口，柔聲對媛媛道：「媛媛，去李伯那裡，放心，媽媽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也不會讓你認什麼不該存在的姐姐。」
但是，我知道，陪媛媛最多的人是方城。
如果真的離婚了，對媛媛是個不小的打擊。
我有些猶豫，是否要在媛媛的抑鬱症治療結束之後，再向她說這件事呢？
媛媛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轉身朝李伯走去。
我回過身看方城：「你真是個男人，不是讓老婆包容，就是委屈女兒！」
「小玉……我有苦衷的……」方城面帶哀求地看我。
我懶得看他，早在上輩子，他在我心裏就是個死人了。
我望着媛媛，她即將走到李伯身邊，卻忽然轉過身：「媽媽，我支持你，不要擔心我，我沒有關係的。」
我一愣。
媛媛卻再沒有說什麼，李伯接過她的書包，帶她上了車。
我看向方城，媛媛那句話落下之後，他的臉上閃過愕然，緊接着便是沒來得及收起的煩躁。
唯獨，沒有難過。
我想起決定和方城在一起的原因，我生來強勢冷漠，骨子裡缺少着愛人的能力，而方城溫柔貼心，從未與我爭吵過。
卻從未想過，養虎不成反被噬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的。
媛媛死後，他藉著我情緒崩潰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