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

「哈哈……這麼多年，我掏心掏肺地為你籌謀。為了助你登上太子之位，我不惜以身試毒，為你掃除障礙，為你鋪路。如今，你如願以償，坐上太子之位……卻不想，從前的那一切溫情蜜意，統統都是你利用我的手段。」

「哈哈哈……太可笑了……我捧着一顆心，竭盡全力為你籌謀，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一場空啊……」

龍灝將秦凝羽交給身邊的宮人，他一步步走到秦霜曄的面前。

他抬起手，一把握住了插在她胸口匕首的劍柄上。

「你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居然還妄想向孤討愛？是你愚蠢無知，錯信他人，這一切不過是你咎由自取罷了。孤，真是一眼都不想再看見你。秦霜曄，夫妻一場，孤這就送你上路……」

說完這句，他眼底冷光一閃。

手指握緊了劍柄，沒有一絲猶豫狠狠地將匕首抽了出來。

血噴了他一臉，他抬起衣袖擦了擦，對秦霜曄露出一抹溫潤如玉的笑。

秦霜曄覺得心口好疼啊，猶如無數把刀子，徹底地刺穿了她全身。

身體的血液，一點點流淌而出。

模糊的視線里，她望着龍灝那溫潤如玉的笑。

她眼角，緩緩地滑落一顆顆晶瑩的淚珠。

曾經，她就是因為他這溫潤如玉的笑，徹底地被他俘虜了芳心。

她曾以為，他會愛護她一輩子。

卻不想，她和他之間只是一場騙局罷了。

她這一輩子，竟被最愛和最信任的兩個人欺騙背叛。

呵……她真的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