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染適應了腦海里的那些記憶，她拿了桌子上放着的一些爛蘋果，一點點咽進肚子里。

如今的她，需要體力。

待會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她要好好地給他們表演一下，什麼叫做詐屍還魂。

吃了味道不算好的蘋果，她總算墊了飢餓的肚子。

她走回破舊的床榻上，繼續閉目養神。

下一刻，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李媽媽有些心虛，有些害怕地，一步步走到了屋內。

人是她害死的，她就怕這傻丫頭會變成鬼，向她索命。

所以，李媽媽小心翼翼地走到床榻邊。

看着鳳棲染慘白無血色，一臉死氣的小臉。

「大小姐……你別怪老奴心狠害了你。老奴實在是不想跟着你這個傻子，過這樣沒有未來的日子。這十幾年，老奴陪你吃了很多苦。希望你下了陰曹地府，不念功勞也得念老奴的苦勞，別向閻王告狀是我毒害了你。其實，你死了，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與其這麼痴痴傻傻地活着，倒不如早死早超生……大小姐，你安心地去吧，老奴會多燒給你一些紙錢，讓你在地下過得不必太清苦。大將軍他下午就會趕到尼姑庵了，你離開將軍府多年。如今，也能堂堂正正地回家一次了……老奴給你磕幾個頭，咱們主僕倆，就此恩怨了斷。」

李媽媽說著，當真跪在地上，給鳳棲染磕了幾個響頭。

鳳棲染閉着眼睛，暗暗冷笑。

苦勞？吃苦？這些年，在尼姑庵，欺負鳳棲染最多的，就是這老貨——

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