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皇帝怎麽談戀愛》[兩個皇帝怎麽談戀愛] - 第11章 第 11 章(2)

容,李——你是哪家的小少爺?」
趙眠閑散地飲了口茶,不置可否。
魏枕風雙手撐在趙眠所坐椅子兩邊的扶手上,俯身靠近他,垂眸道:「還是說這些都不是,你是姓……趙?」
趙眠用端茶手的手肘將眼前的黑皮推開,撩起眼帘與之四目相對。
在十八歲這年相識不過寥寥數日的兩人,彼此的目光中竟有幾分心照不宣的味道。
在這一刻,兩人終於達成了默契——某些事就先不和你計較了,萬事以解蠱為先,剩下的賬日後再算。
「玩夠了嗎?」趙眠平靜道,「玩夠了就說正事。」
魏枕風笑了聲:「夠了。」他在趙眠身旁坐下,話鋒說變就變:「上回雲擁和花聚夜闖南宮,雖說結果是落荒而逃,但還算有些收穫。」
趙眠問:「什麽收穫。」
魏枕風道:「那便是南宮大如迷宮,遍地機關毒蠱,我等切不可強攻,只能智取。」
趙眠皺起眉:「你再和我廢話,信不信我把茶壺塞到……」
「我們本月十二行動如何。」
趙眠怔愣了一下,極快地反應過來:「為何是本月十二?」
「因為在這日,東陵已告老還鄉的前東閣大學士,賈槐會趕到京都,和那些對萬華夢不滿的東陵京官一同覲見太后。萬華夢再有本事,群臣共諫之時,他也會分身無術,屆時的南宮正適合被趁虛而入。」
魏枕風說正事的時候像是變了一個人,出言有章,條分縷析,趙眠瞧着他竟然生出一種黑皮也不是那麽讓人難以忍受的想法。
賈槐此人,趙眠亦略有耳聞。三朝元老,鴻儒碩學,在東陵讀書人之中一呼百應,甚有威望,縱使是東陵太后也不得不禮讓三分。
趙眠問:「賈槐也是你的手筆?」
魏枕風笑笑:「萬華夢自作孽不可活,我不過是煽了幾把風而已。其實,混進南宮不難,難的是南宮那麽大,我們應該去哪裏找解藥。我本來還在煩惱此事,現在有你了,應該就沒我什麽事了吧?」
趙眠「嗯」了一聲。
他相信白榆不會讓他失望。
說來也巧,趙眠剛和魏枕風商量完,白榆就回來向他復命了。
白榆乃是南靖內廷太醫之女,自幼習醫,學有所長,不輸任何家族子弟,卻因是女兒之身,空有一雙回春妙手卻只能被拘在深深庭院,被迫成日女戒女紅為伴。
聖上聽說此事後,以太后的名義召她入宮,笑吟吟地問她願不願意跟着幾位老太醫多學幾年,然後去東宮為太子殿下效力:「太子身邊現有親信一文一武,年齡都比你小。你若去東宮,就是他們最大的姐姐了。」
白榆自是喜不自勝,欣然同意。
她十六歲入宮,二十歲入東宮。如今她跟在太子殿下身邊,已有八個年頭了。
太子殿下受到聖上的影響,別說是對她,即便是對東宮的宮女都稱得上和顏悅色。殿下偶爾罵罵周懷讓笨,指責沈不辭話太少,卻從來沒有說過她什麽。
此次東行,她本跟着殿下身側,負責照料貴體。途徑沖州時,殿下聽聞深山有一名醫隱士,醫術人稱東陵之最,可起死人肉白骨。殿下便讓她前往拜訪,為他一位體弱多病的老師尋一劑良藥。
不料她才離開了短短几日,殿下居然不慎被萬華夢下了蠱,如果找不到解藥,還要和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同房,屬實離譜。
得知消息後,她恨不能立刻趕回殿下身邊,但她十分清楚,若真是萬華夢下的蠱,她即便回去也無濟於事,不如先潛入南宮,為殿下尋找解藥的線索。
「公子。」白榆見到趙眠,草草行了禮,沒等到趙眠一聲「免禮」就等不及地走到他面前,「快給我看看你的手。」
發現自己中蠱後,趙眠為了不暴露自己是倒霉蛋,尚未請東陵本地的名醫大夫看過。他信不過旁人,寧願耽誤些時日也要等白榆回來。
趙眠撩起衣袖,朝白榆伸出手:「你回來的匆忙,可用了膳?」
「屬下不餓。」白榆看到趙眠手腕上那一條艷如鮮血的紅線,雙眸被刺痛了一般,眉間蹙起,雙指匆匆搭了上去。
「那便是沒用。」趙眠喚來沈不辭,「你去做些簡單的吃食。」
沈不辭點點頭,轉身去庖廚做飯。
白榆診完脈,面色凝重:「這的確是萬華夢的手筆。」
趙眠冷哼:「不然還能是誰。」
「公子現在可有什麽不適?」
趙眠搖搖頭:「沒有。」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我最近有胸悶氣短,食欲不振之狀,還總是控制不住想發脾氣,也不知是不是體內蠱毒在作祟。」
白榆沉吟片刻,問:「公子莫不是被什麽人給氣著了?」
突然,一條胳膊冷不丁地出現在白榆眼前:「勞煩姑娘也替我看一看。」
白榆這才發現原來殿下身旁還站在一位她之前從未見過的男子,相貌一般,氣質竟意外的出眾:「你是?」
男子彬彬有禮道:「我是和你家公子一起中蠱的倒霉蛋。」
白榆瞬間呆住,看着黑白分明的兩人,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周懷讓見狀,連忙給這位看着他們長大的東宮大姐姐遞茶:「白神醫你挺住啊!」
白榆喝了足足兩盞茶,才稍稍冷靜了一些,對著趙眠欲言又止。
趙眠道:「有話直說。」
白榆長嘆一聲,道:「公子,你要知道,雌雄雙蠱並不是春/葯。」
趙眠皺起眉:「你這是何意。」
他當然知道雌雄雙蠱不是春/葯,春/葯不會死人,雙蠱會死人。
白榆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蠱毒沒有催情之效。」
趙眠還是不太懂,但他不能再問,否則會顯得他不是很聰明:「說下去。」
「蠱毒不會讓你們喪失理智,也不會讓你們身上有任何……反應,中蠱者必須清醒地,依靠自身的力量去做那件事。」
趙眠和魏枕風頭一回在同一刻露出了同樣的表情。
那種無法形容,錯綜複雜,有點想殺人的表情。
趙眠已經完全不想說話了。魏枕風比他好一點,低咳兩聲,問:「照你這麽說,萬一……我說萬一,中蠱者都是男子,又對彼此完全沒有感覺怎麽辦。」
白榆朱唇輕啟:「若無解藥,要麽硬,要麽死。」
魏枕風:「……」
趙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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