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枝裴硯》[林驚枝裴硯] - 第1章

次日,他帶着宋涵離開了醫院。
梁遇白來到醫院的時候,沒有看見裴硯如往常那樣坐在沙發上盯着他,還覺得很是驚訝。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又是去處理什麼公司的相關事宜了。
他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林驚枝,忍不住眉頭微皺。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什麼事情比林驚枝還要重要的!
片刻後,他又朝林驚枝溫柔地笑了起來。
「小霧,今天覺得好點兒了么?」
四個小時後,拉斯**。
耀眼的燈光將深夜照得如同白晝,不夜城的天空染上了一層霓虹的炫彩,周圍彷彿都是人們碰杯推着籌碼的聲音。
裴硯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裝,外面是一件純黑的長大衣,整個人修長冷峻,氣場十足。
光是走在路上,就有許多美女朝他拋來了風情萬種的眸光。
可他卻全都視而不見,徑直走進了當地最高端的一家**,並且作為貴賓被迎上了頂樓。
推開那扇向里的歐式木門,裏面的賭桌邊已經坐了另一個穿着西裝的男子。
那男人聽見聲音,回過頭來朝裴硯微微舉杯,動作十分儒雅。
「好久不見,霍。」

第十七章輕而易舉的勝利

與此同時,遠在大洋之外的醫院裏面。
梁遇白剛將花束放進窗台上的花瓶里,片刻後,他回過頭來看向林驚枝,清朗的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淺淺笑容。
下一個他轉身的瞬間,床上林驚枝的手微不可聞地動了動。
拉斯**。
歐式木門關上,裴硯邁着大步走進去,旁邊立馬有穿着黑色緊身長裙的漂亮女人來接他手裡的大衣。
裴硯卻回手遞給了身後的宋涵。
賭桌呈半圓形,一個荷官站在賭桌的後面,原本面前應該有四個位置,現在卻只放了兩把椅子。
裴硯坐在了剩下的空位置上。
戈登旁邊站了一個金髮的男人,裴硯不知道他,但是宋涵卻已經與這個男人打過許多交道,知道他叫洛克,是戈登手下第一人。
「還不給霍先生倒酒!」洛克瞪了裴硯身邊的女人一眼,那金髮碧眼的美女就立馬捧着香檳上前,卻被宋涵擋在了幾步之外。
「不必了,周總不喝酒。」
房間裏面突然變得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不敢說話。
洛克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向來稱王稱霸慣了,什麼時候被人這樣駁過面子!
但他戒備地看了一眼宋涵身邊那個始終沒有說話的男人,心中莫名覺得有些發憷,他看向了戈登。
戈登雖然年紀已經到了中年,但卻保養得極好,他朝金髮美女招了招手,讓她給自己的杯子裏面續上香檳。
「不用理他,那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在場眾人,也只有戈登敢這麼說裴硯了。
「我太太病重,實在沒有心情喝酒。」
裴硯看了戈登一眼,深沉的眼睛裏面誰也看不出來他的感情。
但是在場的人誰也沒不會認真去糾結這句話的真假,洛克笑了笑,向著裴硯賠禮道歉。
裴硯卻一抬手:「我不想浪費時間,一局定勝負吧。」
這下不止戈登和洛克,就連宋涵都心中一顫。
一所價值上千億的公司,就這麼簡簡單單地用一局賭局給決定去向了?
宋涵不過是心跳加快了一些,旁邊的洛克已經開始用手摸着額頭上的汗水了。
戈登臉上儒雅的笑容放了下來,他定定地看了裴硯幾眼,片刻後,他將手裡的香檳給了旁邊的美女。
「霍,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好!我就陪你這一把!」
對面的荷官開始發牌,戈登將牌拿起來一看,臉色沉穩絲毫不變。
他拿着牌看向對面的裴硯,可他表現得比戈登還平靜,甚至都沒有伸手去看牌!
戈登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饒是他在商界這麼多年,也從沒有遇見過裴硯這樣的人。
不知為何,在這個年輕人的面前,他從來沒有感受過那些毛頭小子的衝動意氣,他反而覺得這個男人完全不能用年齡來評價他。
他給戈登的感覺就像是深不見底的大海,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被大海吞噬的人。
荷官讓戈登先加碼,他猶豫了片刻,將牌按在了桌上。
「霍,我一直很好奇,你這樣無情的人,究竟什麼才是你的軟肋?」
戈登也是個很厲害的人,他的話直接將人的注意力引向了別處,使得賭局的節奏逐漸緩了下來。
裴硯眸色微黯,他想到了病床上的林驚枝。
不知道今天她怎麼樣了……梁遇白應該已經到醫院了吧,他估計又帶了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再等上一會兒,應該就是護士過來給她打針的時候了。
他從來不知道林驚枝怕疼,還是很多年前,在大學的時候麗嘉。
那時候醫院體檢,他看到林驚枝原本排在中間的位置,但是看了一眼護士的針頭之後,她就走到了隊伍的最後。
那一次,他才知道,原來她比想像中還要怕疼。
原本他每天都陪着林驚枝打針,但是這次沒有他陪在身邊,不知道林驚枝會不會怕?
「這把,我壓上所有瑾安的股份。」
裴硯的聲音中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戈登的神情卻沉了下來,他深藍的眼眸終於露出了一絲儒雅背後的狠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戈登打開了自己的牌。
很不錯,贏面很大。
而等到裴硯的時候,他朝戈登看了一眼,神情很是冷淡,好像他賭的並不是一家價值千億的公司一樣。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過面前的牌一眼。
「史密斯先生,不介意的話你來幫我開吧。」
戈登狐疑地看向他,沒多久,他便伸手打開了裴硯面前的牌,赫然出現了一排五張的黑桃同花順!
「這不可能!」
第十八章她的情況不太好

戈登看着牌桌上那五張並列在一起的黑桃同花順,心裏滿是震驚!
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卻清楚得很,眼前這位發牌的荷官早就被他買通,甚至於這整個**都是他暗中買下的地方!
這裡的一切都在他的嚴密控制之下,裴硯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戈登的臉色十分陰沉,他那儒雅的外表再也遮擋不住裏面的陰鷙狠厲。
旁邊的洛克眼看着要叫人進來,哪怕是使用暴力,也一定要把裴硯留下來才行!
宋涵立馬上前,擋在了裴硯的面前。
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一隻修長的手在這時伸了出來,按在了宋涵的肩膀上。
裴硯站了起來,他冷冷地看向戈登,深邃的眼眸里充斥着令人看不分明的東西,黑得令人莫名發憷。
「戈登,我們有句話,叫做願賭服輸。」
洛克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戈登一抬手攔住。
「確實,是我輸了。」
交接的過程十分順利,戈登不愧是凱恩集團的掌舵人,他很快就恢復了平素的儒雅和冷靜,在瑾安股份的轉讓合約上籤下了名字。
他將筆遞給了裴硯。
離開的時候,戈登說了一句話。
「霍,我知道你們也有句話,叫做甘拜下風。今天是我輸了,但是我很期待看到你究竟會輸在什麼人的手裡。」
裴硯看着桌上的那份合約,拿着筆唰唰寫下「裴硯」三個字。
「該輸的,我早就輸得一乾二淨了。」
戈登對着他這句話,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聽不懂,但是一旁的宋涵卻聽明白了,周總這是在說夫人的事。
想起醫院裏那個始終昏睡不醒的女人,宋涵不由在心裏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的念頭剛下去,卻突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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