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蕭陸承嗣》[林雨蕭陸承嗣] - 林雨蕭陸承嗣第14章

她沒有再打擾他,自顧自睡覺了。
半夜她聽見陸承嗣似乎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走了,她半夢半醒間也沒有精力睜開眼睛確認。
她聽見門開了一下,她想,他應該是走了。
但林雨蕭第二天醒來時,他還在床上躺着,手上拿着雜誌在看,見她醒來,側目看了她一眼,還是沒有開口。
林雨蕭揉了揉太陽穴,昨天晚上其實睡得很晚,一共就睡了三個多小時,她也沒有開口,起身穿衣服,就在她要走的時候,陸承嗣才開口說:「還是沒話說?」
「陸承嗣,我搞不懂你。」
「不,你分明最了解我。」
他面無表情的說,「我心裏怎麼想的,很多事情,你都清楚。
你只是不想給我回復。」
林雨蕭握着門把手沒說話。
「從來沒有一次,你主動找過我。」
陸承嗣一字一句說,「因為我賤得很,我必找你。
你把我玩得透透的,不用裝出一副你什麼都察覺不出來的模樣。」
林雨蕭說:「隨便你怎麼說。」
「我說我要一個答案,你還真不知道我在等什麼?」
陸承嗣涼涼的笑了笑,「我讓你行行好,你能不明白?
林雨蕭,當時結婚我為什麼出國,不還是你有意無意提到喬橫山的事情,我才出國的?
是你把我往國外哄,你一點暗示我就去了,所有人都可能不懂,你能不懂?」
「我在國外,是去拿戒指的,戒指遞到你手裡,你還能不明白我為什麼結婚回國晚了?
你心裏分明都有底,還有之前求婚的事情,外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
就算那時候你不知道,你現在也該清楚了!」
陸承嗣的音量拔得越來越高,看着她淡然模樣,突然沒了心思跟她吵。
也有可能,她是不在意,所以真沒注意過,是真的不懂。
「你是不喜歡徐斯言了,但是我忘了,你大概也不喜歡我。」
陸承嗣疲倦的說,「當初要離你遠遠的想法,大概是對的。
我裝作一次又一次偶然的出現在你身邊,並沒有什麼意義。」
林雨蕭用力的握着門把手,艱澀的說:「陸承嗣,扯到感情,太麻煩了。
我們並不合適。」
「不合適你就趕緊走啊。
「他輕飄飄的說。
林雨蕭抬腳就要走。
「你要真走了,就不可能再等到我下一次往你面前湊了。」
只是這時候的威脅,反而像是暴露他自己的。
林雨蕭的態度難辨,他自己的捨不得倒是被表達的清清楚楚。
178林雨蕭站在原地沒動。
陸承嗣面色清冷,半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你這次要走,我絕對不會再主動找你,這真的是最後一次,林雨蕭。」
他態度嚴肅到不能再嚴肅,說,真的不會再主動了,真的。
氣氛安靜而又壓抑,像是攏起一張網,慢慢的往裡收緊,再不走,林雨蕭感覺自己似乎要被抓住了,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說:「等會兒記得起來吃早飯,不要再跟大學那會兒一樣,早飯都不吃的。
陸承嗣,照顧好自己。」
「就這樣?」
他笑了一下。
林雨蕭聲音異常平靜:「陸承嗣,我給不出你想要的答案。」
她說完話,就走了。
林雨蕭沒走幾步,就聽見房間里傳來的東西重重砸在牆壁上的聲音,不知道在摔什麼,小閻王爺到底是沒有忍住,又發火了。
只是她沒有回頭。
那條走廊那樣長,似乎只要回頭了,她就會一直被困在這。
她當天就處理完了合同的公章問題,讓人送去了喬氏,陸承嗣那邊沒有為難她,只是當天脾氣也沒有控制住,開會的時候也忍不住發作了一回。
奚國山把他留了下來談話。
他倒是也沒有責怪的意思,只道,「什麼事情讓你把情緒帶到工作上來了?
「陸承嗣沉住氣,道:「下次不會了。
「奚國山一邊喝着茶,一邊開口道:『聽說最近又把項目給今朝了?」
「她價格給的低,不吃虧。」
陸承嗣道。
「我知道是這個原因。
「奚國山嘆氣說:「開公司這事,她求過我無數回,我一直沒同意。
也就是你們離婚,她從你這還有你媽那都受了委屈,當時那刻心軟,就沒有拒絕,但最好還是少跟她有利益方面的往來。」
陸承嗣道:「您為什麼這樣防着她?」
奚國山有那麼一會兒沒有開口,最後敷衍的說了一句:「我和她父親的關係,算不上好,有些衝突。
今朝是他的孩子,我自然沒有辦法徹底放心她。
「至於細節是怎麼回事,他並不想小輩再牽扯進來。
除了他和喬橫山,以及那一位,世界上沒有第四個人,知道這件事。
只要他們守口如瓶,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陸承嗣卻也沒有多問,只是把這事記在了心上。
「你媽惦記着你女朋友,多兩天元宵,人家也沒有回來的打算?
「奚國山提醒道,」她不回來,你媽心裏總記着這事。
「陸承嗣只隨口說了一句:「再看。」
而林雨蕭在把和奚氏的項目後續處理完之後,就找了個時間出差。
去的國外,奚文與看到她的時候,有些驚訝,但隨即平靜了下來,說:「聽說你和陸承嗣離婚了。」
林雨蕭笑了笑,說:「都離了半年多了。
出差,正好來這裡,想起你了就過來看看。」
她只是請他吃了個飯,晚上回酒庄坐了坐。
奚文與酒莊裡有一個女人,對方在看見林雨蕭的時候,沒給半點好臉色。
奚文與一喊她,她就氣鼓鼓的跑開了。
「我女朋友,醋意比較大。」
奚文與有些尷尬的說。
但畢竟當年差點和林雨蕭發生**,說起女朋友,很難表現得自然。
「女生大多這樣。」
林雨蕭溫和的笑了笑,打量了酒庄一眼,說,「開在這個小巷子里,不賺錢吧?」
「陸承嗣也不缺錢,酒庄開着也不是為了賺錢。
他就是當時愛喝酒,懶得出去買酒。
索性就自己開了。」
奚文與回憶了片刻,說,「當年他很孤僻,來了四五個月,就四五個月幾乎不出門,一共就出過兩次門吧,一次是買酒,一次是跟着一個女人跑出去的,一路小聲的在背後喊那個女人老婆,後來發現是認錯人了,就一個人蹲在一個角落裡,抱着頭,也不知道往回走。
就像是個傻子。
「「毛病也多的要命,不敢看窗戶,不敢去陽台。
門和窗帘就從來沒有打開過,電視里高樓大廈也不敢看,非說自己恐高。」
林雨蕭輕聲說:「當時你照顧他,應該很辛苦。」
「其實還好,他幾乎不麻煩別人,因為他不喜歡跟人說話。
「奚文與開玩笑道,」我一開始甚至覺得他是神經病,差點給精神病院打電話了。」
林雨蕭說:「很難想像你說的那是陸承嗣。
喝酒吧,不聊他了。」
「聽說你和陸承嗣好早之前,也在一起過啊?
那時候的陸承嗣是什麼樣的?
「奚文與卻開口問道。
林雨蕭笑了笑,說:「那個時候年紀小,特別黏人。
只要吃醋了,就想法設法一定要讓你知道。
不過還好,還算好哄。」
最開始,陸承嗣是恨不得二十四個小時跟她一起,上課也要跟着,說跟家裡鬧翻,那就跟家裡鬧翻,反正是怎麼樣也沒有丟下她。
而這個時候,她其實並不算有多喜歡陸承嗣,更多的只是喜歡他的陪伴。
真正喜歡陸承嗣,是在小半年之後。
但陸承嗣這時候已經冷卻下來了,所有的惡語相向,跟不在意,不接電話,晚歸,說跟朋友出去玩就跟朋友出去玩,全然不顧及她。
現在想來,大概是因為,他那個時候,得知了她追求徐斯言很多年的事。
也許還看見了很多她對過往留戀的痕迹,比如很多書,很多集體合照。
她不清楚,但大概有。
奚文與道:「對於初戀,大概誰都刻骨銘心。
一輩子忘不掉的。」
林雨蕭笑着,卻沒有回他。
當天晚上,林雨蕭留在酒庄這邊休息。
奚文與跟他女朋友沒有留在這,回了他們的住處。
酒庄下面就只有一個房間,自然是陸承嗣當時的住處,不過他是不可能再來住了,奚文與尋常用來打盹,林雨蕭來了,便留給她小住。
林雨蕭在房間里四處看了看,發現一個紙箱子里是一箱子紙條,她打開了一張,陸承嗣的字跡映入眼帘,上邊寫着的文字,充滿恨意。
她一張一張的換着看,每一張,說的話都極其難聽,表述出來的那種恨意都有些扭曲了。
林雨蕭居然神情不變的一張緊跟着一張看着,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一直到她看到第三十張時,目光有些閃爍。
這張比起之前那些激進難聽的,很是溫和。
上面寫着。
她去給顧越過生日了,我生日,她卻沒聯繫我。
179林雨蕭盯着紙條看了好半天。
再往下看時,那一張寫着:陸承嗣,以後得離她遠遠的,好女人多的是。
她看完這一張,就沒有再看了,連剩下的東西也沒有再去翻看。
第二天,林雨蕭離開的很早。
奚文與送她的時候,她想了想,道:「我來看你的事,別告訴陸承嗣。」
奚文與說:「你出差順便來找我吃個飯,我告訴他做什麼?」
林雨蕭朝他溫和的笑了笑。
回到國內之後,林雨蕭回到公司的時候,陸承嗣前腳把她的助理叫走,應該是項目進行途中出了點意外,需要去解決。
不過萬幸沒出什麼大事,只是一些小問題需要解決。
後續交接的是林雨蕭自己,但她跟陸承嗣也沒有見着面。
等到好不容易把是哪個處理完,緊跟着來的是葉晨曦的電話,她哭着給她打電話,就在剛剛,她父親幹活時突然昏倒了,很嚴重。
這會兒機票不好買,加上小姑娘自己的駕照也不在,林雨蕭最後親自開車送葉晨曦回去。
葉晨曦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默默的掉着眼淚。
林雨蕭跟她一起到縣裡醫院的時候,老頭子已經推進去做搶救了。
她聽見葉晨曦的母親擔憂的說:「晨曦,家裡沒有這個錢,後續是不是不能住院了?」
葉晨曦也很擔心,底氣不足的說:「我自己也攢了幾萬塊,不知道夠不夠。」
林雨蕭開口說:「我給你出。
等你賺錢了,再還我吧。」
葉晨曦的眼淚就嘩嘩的流了下來,說:「謝謝你,今朝姐。」
好在老頭子的情況也不算嚴重,很快就從病房裡被推了出來,當天晚上,老頭子就醒了。
葉晨曦帶着母親出去找旅店,林雨蕭代替她守着老頭子,她跟他說:「謝謝您,這麼些年來,守着晨曦。」
老頭子愣住了,看了她半晌,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是今朝。」
她說。
老頭子的表情變了變,有氣無力的說:「大小姐好。」
「雖然當年他們都說洛煙是被拐走的,我媽因此對外都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出動很大的人力物力找她。
但我始終覺得,那是她預感到什麼威脅了,所以提前以被拐賣的借口送走了她。」
林雨蕭說,「因為當年,我看見是您帶走她的。」
即便他毀容了,面色可怖,可當年她還是從他那的眼神中,認出了他。
「我給你母親開了一年的車,你知道的,那一年我還經常帶你。
一年我就另外謀生去了,後來會毀了容,你母親也正是因為我毀容了,人家認不出來,才讓我去做這件事。」
老頭那雙眼睛無比猩紅,不知道是不是激動導致的,說,「當年監控不好,我是黑戶,指紋都沒有錄,你母親又規劃好了,難查到我。
也是幾年後,我才上的戶口。」
林雨蕭在他面前跪下來,磕了個頭,說:「叔,謝謝你。
「「大小姐,這是做什麼?
「男人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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