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恐懼萬分，轉身跑去，沒有選擇去拿那支筆。
第二日清晨，他被一陣粗暴的砸門聲吵醒。
開門一看，依舊是令人憎惡的面容。
這張面孔他已經憎恨了多年。
地主家的管家吳德就在門外，睡眼朦朧的馬良起身，模糊間彷彿看到，劉德臉上的皮已經不存在，裸露在外的血肉上爬滿了蛆蟲。」
啊！」
劉德一腳就將馬良踹在了地上，大聲呵斥：」你這狗樣的東西，這時還不起床，看到你爺爺狗叫什麼？」
馬良拍拍胸部，抬頭看，卻看到劉德已不是剛才看到的模樣，依舊像往常那樣，一臉肥肉，臉上滿是油光。
兩隻小眼睛閃爍着惡毒與刁鑽。」
你今天起遲了半刻鐘，我就罰你多砍兩袋柴，如果完不成，今天沒有飯吃？」
」聽明白了嗎？
你這狗一樣的東西？」
聽着如往常一樣惡毒的語言，馬良心裏竟然驅散了恐懼，變得心情好了起來。
彷彿昨天夜晚和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沒看到，就能當他不存在。」
好的，劉總管。」
在泥濘中長大的人，早就熟悉了此等言語，馬良熟練的點頭哈腰，表示自己當然沒問題。
回頭在擁擠的柴房拿了柴刀準備出去，卻被劉德喊住。
劉德抬起肥胖的手，粗糙的手指指向馬良枕頭旁的一樣東西：」你這狗樣東西哪來這麼好的一支筆呢？」
剎那間馬良渾身都被冷汗打濕，他艱難的轉過身，看到昨日的怪異的筆，出現在他的枕頭旁。
踏踏踏的走步聲中，劉德接近他的枕頭，將那隻筆狀的詭異東西拿了起來。」
多麼漂亮的一支筆呀，這成色，你是從哪兒偷來的？」
馬良將恐懼壓下心田，強制鎮定的問道：」漂亮？」
他分明看到，劉德握着筆的手，已經被黑色絨毛刺穿，血液經由手指流向手腕，滴落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可劉德明顯不覺得痛，狀若癲狂的誇讚那隻筆的好看。」
來，你給我畫一張畫來，畫不出來爺今天就打死你！」
恍惚間，馬良死後又看到劉德的皮膚消失露出血肉。
可一瞬間又恢復如常，那隻筆上的絨毛也沒有刺入手指。
地上也沒有血液。
出於恐懼，馬良沒有接那支筆，反而不停的擺手。
啪！
他被狠狠扇了一個巴掌，火辣辣的疼。
劉德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