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師父定下的規矩，只要不是邪惡無良之人，診金最高只收一百。」蕭凡淡淡地看了秦勇爺爺，「老人家，你應該不是壞人吧？」

「單憑這個規矩，我就知道你師父是真正的世外高人！」秦勇豎起了大拇指，「嫣兒，拿錢。」

「啊？！」秦嫣兒傻眼了，「爺爺，真的只給他一百塊錢？」

蕭凡冷冷地說道：「如果你爺爺是惡人的話，給一億我也未必會救他。」

秦嫣兒氣憤道：「你別胡說，我爺爺上過戰場殺敵的，怎麼可能是惡人？」

「那就拿錢來吧，別浪費時間了。」

「給！」

秦嫣兒氣呼呼地打開精緻的小坤包，抽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了他。

「好，那我們現在兩清了，再見！」

蕭凡美滋滋地接過了錢，這下好了，自己可以先去吃頓宵夜，然後再找間旅社住一晚，明天繼續干「正事」……

秦勇看出了他的窘迫，試探着問道：「蕭老弟，如果你缺錢的話，我可以……」

蕭凡擺手道：「多謝你的好意，一百塊已經夠我花銷了。」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秦嫣兒有些哭笑不得：「爺爺，你說這傢伙是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窮得叮噹響，竟然不肯接受您的好意？」

秦勇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麼，這才是真正的高人風骨！」

……

第二天上午，蕭凡從三十塊錢一晚的小旅館走出來，在路邊買了份煎餅果子加豆漿，然後邊啃邊攔了輛的士。

司機是個四十來歲的大叔，笑着問道：「小夥子，去哪啊？」

蕭凡：「去金盛大廈。」

「金盛大廈？」大叔多看了他一眼，「小夥子，你是去應聘的吧？」

「不是。」

「咳，你騙不了我，像你這樣的，我一天得拉好幾回呢。」大叔說道，「金盛集團是出了名的美人窩，大把人削尖了腦袋想往裡鑽，不差你一個。」

蕭凡笑了笑：「大叔，那你咋不去應聘呢？」

「家有母老虎呢，我哪敢啊，除非早個二十年還差不多！」大叔繼續說道，「小夥子，不是我說你，今天這穿着打扮也太老土了，你能應聘上的希望不大，做好心理準備吧。」

「大叔，我真不是應聘的。」

「我知道，年輕人臉皮薄嘛……」

……

到了金盛大廈後，蕭凡推門下車，然後走進了富麗堂皇的大廳內。

漂亮的前台小姐禮貌地問道：「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蕭凡：「我是來找梁以思的。」

梁以思，金盛集團總裁，也是他的第二個「未婚妻」。

「哦，你應該是肖先生吧。」前台小姐微笑道，「梁總正等你呢，乘電梯到十八樓，左手邊第一間會客室。」

蕭凡微微一愣，然後點點頭：「謝謝。」

走進電梯之後，蕭凡還有些摸不着頭腦，這梁以思莫非會算命，竟然知道自己今天會來？

叮！

電梯終於抵達了十八樓，他來到會客室外，看到走廊上已經坐了一名留着平頭的男子。

平頭男低聲問道：「兄弟，你也是來應聘保安隊長的？」

蕭凡這才醒悟過來，剛才的前台妹子八成是把自己當成面試者了！

「我是來找梁總的。」

「沒錯啊，今天是梁總親自面試！」平頭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嘖嘖嘖，小兄弟，不是哥們埋汰你，你這穿着打扮也太土了吧，而且要身材沒身材，要肌肉沒肌肉，梁總不可能看上你的。」

蕭凡笑道：「看不上最好，正好退掉。」

「不得不說，你這心態還是蠻好的，要知道，梁總親自面試的機會可不多啊……」

就在這時，會客室的門打開了，一名虎背熊腰的壯漢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左眼還有烏青色。

裡邊傳來一個清麗的聲音：「下一個！」

「終於輪到我了！」

平頭男稍微整理一下衣服，然後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進去。

兩分鐘不到，門又打開了，鼻青臉腫的平頭男走了出來，看到他的慘狀後，蕭凡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