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一個男生憤憤地道：「我和張一弦今天在餐廳遇見一個出口成髒的女生，這做派，該不會就是明月姐說的那個姐姐吧？我這還有照片，你們看看。」
秦明月往手機上掃了一眼，眼底划過一絲幽光，「就是她，她罵你們了？」
角落裡的張一弦被自己好兄弟揪起來，對上眾人目光，沉默地點了下頭。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她是不是有病啊？誰給她那麼大的臉？」
「這種人怎麼能來我們學校上學？真是可笑，我不會讓她有好果子吃的。」
這時，沙發上打遊戲的男生忽然抬起眼，他微微偏頭，耳釘被燈光折射出一道厲光，連帶着額角上的一倒淺淺疤痕都顯得格外凶戾，「這事我來辦，你們都別管。」
秦明月垂下眼睛，耳尖微紅。
歐陽森見這一幕，手指微微蜷了蜷，繃緊了嘴唇沒有再說話。
——
江大門口。
葉眠一邊往外走，一邊接起一通電話。
「那輛車在香江出現了。」
「地址給我。」
葉眠唇角慢慢浮起一抹玩味的笑，瓷白的臉上仍是漫不經心，手上卻動作不停，將一枚微型藍牙耳機戴上，關掉手機後便來到了路邊攔的士。
天狗道：「朝陽路北段帝皇俱樂部，那人的資料我發給你了。」
「OK，我親自過去。」
葉眠抬眸對的士師傅報出位置。
「好嘞。」
司機師傅一邊發動引擎，一邊看了眼後視鏡，見是個漂亮的小女生，忍不住道：「小姑娘是大學生吧？怎麼一個人往俱樂部里去，不安全啊！」
葉眠翹起嘴角，淡淡道：「啊，有個叔叔借了我一點東西，我找他要回來。」
「原來是去找長輩啊。」
司機師傅放心地點點頭，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葉眠身體放鬆倚在靠背上，眸光輕輕地眯起，細看之下便會發現她的眼眸深處一片寒涼之色。
此借非彼借，此要……是要命。
下了車，葉眠背起背包往俱樂部的方向走去，卻沒進去，而是腳步一轉消失在了路口。
十分鐘之後。
帝皇俱樂部的前台攔下一位頭戴兔耳朵的某團快遞員。
「你走錯地方了吧？」
帝皇是香江名氣最大的娛樂會所，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一天就要花費五位數，十八樓往上更是得罪不起的人，會所里吃喝玩樂一應都有，誰會點外賣？
兔耳朵戴着頭盔，提了提手裡的包裹，指着上面的信息道：「先生說讓送到包廂門口，要不你們打電話核實一下？」
前台看了一眼賬單上的信息。
1507號廳，王彪先生。
帝皇確實有這麼個人，是常來的vip客戶。但就算這樣也不能隨便放快遞員上去，她又問：「買的什麼讓我看看？」
兔耳朵打開袋子就把東西拿了出來。
前台一愣。
毓……毓婷？
兔耳朵道：「看完沒？我就剩五分鐘，超時了王先生會生氣。」
前台收回複雜的目光，「去吧。你走樓梯去，別驚擾了客人。」
「哦。」
兔耳朵把東西收回來，扭頭就爬樓梯去了，那速度，很難讓人會懷疑他不是外賣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