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靠近的瞬間，刑燭嗅到了一股煙草香氣混着檀木香的氣息，和他車上的味道很相似。

　　昨晚在車內的記憶一下子湧入腦海之中，與之牽連的，還有她第一眼見到褚盡時他的模樣。

　　刑燭記得，那個時候她並沒有想過後續會和這個男人產生怎樣的瓜葛與相遇，只覺得他這樣的人有些獨特，也沒有別的更多的想法。

　　更別說，像現在這樣——

　　他的手捏着紙巾，近距離的擦拭着她鎖骨下方，胸口處黑色布料上的一片深色污漬。

　　像是覺得擦了一遍不是很夠乾淨，褚盡又反覆多摩擦了幾下，不小心碰到了她鎖骨處的紋身。

　　他也許是沒注意到這一點，沒什麼反應。

　　只是，刑燭感覺到了。

　　有一陣**的感覺，轉瞬即逝。

　　褚盡垂着眼，直到那污漬被濕巾擦了七七八八，他才掀起眸子，看了刑燭一眼。

　　「擦乾淨了，滿意了嗎？」

　　刑燭視線輕描淡寫的掃過那塊污漬。

　　其實咖啡的顏色和這裙子的顏色相似，本身就看不清什麼。他濕巾擦了之後，那點沒什麼的蹤跡也就徹底消失了。

　　刑燭知道，人是需要學會不得寸進尺和知趣的。

　　而且，她也不太喜歡在同一件事情上耽誤太長時間。

　　她頷首，淡淡的開口。

　　「沒什麼不滿意的，多謝你這幾次施以的援手，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儘管開口找我索取。」

　　話音落下，她轉身準備離開。

　　裙擺微微晃動，像是那起伏欲飛的黑色蝴蝶，纖瘦而又窈窕，腰肢似是一隻手就能掐斷一樣。

　　褚盡的視線凝視着她的背影，眼底的情緒在沸騰如熱水，卻又在轉瞬即逝間消失不見，猶如泡沫在空氣之中瞬間消弭。

　　「等下。」

　　他忽然開口，聲音透着一股子沙啞，在刑燭還沒做出反應的時候，一件純黑色的外套就忽然掛在了她的肩膀上。

　　「江城今天有寒流，最低溫度3度，你穿成這樣出去，不凍死都難。」

　　「我不想牽扯上什麼刑事案件，所以，衣服不用還了。」

　　刑燭感受着肩膀上突如其來的溫暖，沒有回頭。

　　只是視線卻輕輕的落在了她身上這件黑色的外套上，隨後轉身離開。

　　褚盡看着她的背影，視線落在她裸露在外的修長雙腿上。

　　半響，他冷冷的扯了扯唇。

　　-

　　刑燭在酒店呆到了下午，通過管家那邊得知積水的道路已經基本全部通車了，才退了房。

　　從前台退了押金之後，刑燭掃了一圈兒，沒找到褚盡的身影，也沒強求，乾脆就先拿在了手裡，準備等以後有機會再還給他。

　　從酒店裡走出後，陣陣冷風衝擊着她的身形，她發現褚盡沒有說假話。

　　昨晚的天氣已經算是很冷，但是和今天比，簡直是溫暖如春的水平。

　　外套只裹了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