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德加爾特之王》[米德加爾特之王] - 第2章 暗之序章(2)

放。」

「大公能讓你和特蕾莎悠閑的生活了這麼多年,就已經算是厚愛你們了。」

「特蕾莎…她似乎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說到最愛的妻子,馬庫斯又陷入了沉思。

奧托雖然聽不懂他們到底在爭論什麼,但從兩個人的表情來看,好像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他努力捧起了馬庫斯低下的頭,然後用自己的小額頭在馬庫斯的面頰上蹭了蹭。馬庫斯很是欣慰,輕輕抱起了兒子。

「我們還有幾天時間?」

「呃…路上趕快一點的話,三日後啟程就來得及。」

「謝謝!」馬庫斯抱着奧托起身向妻子的房間走了過去。

特蕾莎正在收拾着行禮,雖然家中還有女傭,但她的性格就是喜歡自己動手做事。見到丈夫進來,特蕾莎滿臉笑意的迎了上去,親吻了下丈夫的臉頰,然後從他手中接過了奧托。

「康拉德老師還是那麼的健談啊。」

馬庫斯只是低聲的應了一下。

「怎麼?是他幫你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過去了嗎?」特蕾莎打趣着丈夫。

特蕾莎見丈夫還不搭話,便繼續說道:「我帶了兩季的衣服,還有你的禮服…對了,雷奧妮的禮物…說起來這孩子已經有兩年沒回家了吧…」

「特蕾莎…帝都還是我自己去吧。」馬庫斯終於還是說出了口。

「不行!」特蕾莎突然暴跳如雷,「你自己去就是送死!」

「康德拉老師會保護我的!」馬庫斯極力讓妻子安心下來。

「算了吧,那個老騎士自己都保護不了,要是…」眼見特蕾莎越說越激動,奧托在一旁也看呆了眼,他從未見過母親如此慌張。

馬庫斯上前一把抱住了特蕾莎,柔聲安慰道:「沒事的,特蕾莎,我會平安回來的。」

特蕾莎將眼淚埋入了馬庫斯的胸口,「讓我跟你去吧,父親看在我的面子上會給你留一條活路的。」

馬庫斯輕輕拍着妻子的後背,「你要是跟我回去,父親就要在分心多保護一個人了。」

特蕾莎知道丈夫說的是對的,當年馬庫斯帶着她從帝都跑到此處,能安穩的生活了這麼多年,這背後一定是父親在替他們遮擋。

「我們不能再逃嗎?」特蕾莎抬起頭看着丈夫。

馬庫斯溫柔的拭去了特蕾莎的淚水,然後嘴角稍稍向奧托努了努,特蕾莎立刻就明白了丈夫的意思。他們已經不再是二十多年前那麼般孑然一身了,四個孩子如今雖然天各一方,但也都要開始自己的人生了,如果這個時候他們逃避,那些骯髒與惡毒必然會找上他們的孩子。

特蕾莎又一次的埋入了丈夫的懷中。

三天的時間轉眼便過去了,馬庫斯也將隨着康德拉一同去往帝都,臨行前特蕾莎小心的囑咐着馬庫斯一路上要注意的事情,奧托好像自那以後再也沒有見過那麼溫柔的母親了。

眼見着騎兵隊慢慢走遠,特蕾莎好像也被帶走了魂魄一般,但轉日一早特蕾莎便如往常一眼,在屋子裡忙裡忙外指揮者女傭將家裡整理的乾淨整潔。

馬庫斯到了帝都,每三日便有一封信寄回,開始還有些趣聞樂事,但隨着他在帝都時間越久,信的內容也越發的簡短,唯一不變的就是每三日定然會有。特蕾莎知道丈夫在帝都的日子定然不會好過,他當年可是把帝國上下所有的貴族都得罪了一便,但每三日能收到他的來信便可以讓特蕾莎稍稍心安。

轉眼入了冬,哈茨山的冬季特別的寧靜,大雪封住了山路,似乎也封住了這世間一切的嘈雜。奧托難得今日有了興緻,在雪中嬉鬧了一番,特蕾莎雖然一直憂心丈夫的處境,但還是陪着小兒子一同打鬧了起來。不過雪中嬉戲這種事情,反倒是小孩子比大人來得起勁兒,特蕾莎折騰了幾個來回便覺得氣力有些跟不上了,眼見奧托在遠處向自己吐着舌頭,突然一股小女孩的好勝心氣冒了出來。在地上畫了一個小小的法陣,手指凝聚了些許魔力,默念咒語突然一個碩大的雪熊拔地而起,對着奧托便撲了過去。奧托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事情,獃獃站在原地發愣,眼見雪熊撲到身邊也未動半步。但特蕾莎又怎會真的傷到兒子,雪熊撲到奧託身邊的一霎那,突然化作了片片雪花,隨風飄散而去。

奧托看的極為興奮,蹦蹦跳跳的跑到了特蕾莎的面前,「媽媽!這是怎麼做到的?」

特蕾莎故作神秘,「這是媽媽的秘密。」

奧托又怎麼會輕易罷休,「媽媽教教我!」

經不住兒子的哀求,特蕾莎『勉為其難』的擺起一臉嚴肅,「好吧,既然奧托這麼想學,那媽媽便教給你。」說罷又在地上重新畫了一邊那個法陣,「看好了啊,要畫出一個六芒星的,這代表了創造了這個世界的六位神明,然後再畫上你想要控制的力量,最後將魔力注入到自己的指尖,將指尖的魔力射到這法陣之上。」隨着特蕾莎的操作,法陣之上果然生出了一直雪兔。

奧托看的高興,於是也依照特蕾莎的樣子做了起來,法陣畫的也是有模有樣,但怎麼樣也沒辦法凝聚出魔力,嘗試了幾次之後奧托一臉委屈的看着特蕾莎。

特蕾莎心中也是奇怪,身為魔族天生就應該有些魔力,雖然因人而異或多或少,但入奧托這般完全沒有的還真是沒有聽過。不過嘴上依舊安慰道:「奧托還小,還沒有魔力,等長大便可以了。」

奧托點了點頭,但心中還是委屈不已。

正在母子兩人雪中嬉戲的時候,一匹黑馬如鬼魅一般疾馳到了面前,特蕾莎見到黑馬心中猶如被重擊了一般,踉蹌後退了半步才站穩。黑馬上的騎士全身墨黑的戰甲,頭盔遮住了面容,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騎士並未開口,而是遞過來了一個黑色的信封,信封上碩大的金色蠟封顯得尤為突兀。特蕾莎顫抖着接過了信封,而那匹黑馬也就在這一瞬猶如飛灰般消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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