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抽屜，裏面赫然躺着一盒開封過的杜蕾斯。
盒子里只剩下一枚了，是上次君煜河找她過來做的時候剩下的。
明靈若撕開包裝，把東西拿出來，塞到了西裝的口袋裡。
明靈若正得意的時候，突然聽見了外面的騷動。
有人來了。
明靈若細聽，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應該是她沒見過的人。
「四哥，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裡了。」
君煜河：「謝謝。」
「語白姐身體出問題了么？」
對方提到了詹語白，明靈若立刻聚精會神、豎起了耳朵。
——君煜河把燕北遞上來的文件袋打開，裏面都是詹語白這些年的體檢報告，從她摘完腎到今年上半年的信息都在。
其中有一張腎臟X光片，是在當年手術後不久拍的。
君煜河拿起那張片子，仔細端詳着。
燕北見君煜河盯着片子看，忍不住感慨，「語白姐是真喜歡你，為了你，連這種事情都敢做，我每次看到她這片子，都得感嘆一次愛情的偉大。」
X光的結果顯示很明顯，詹語白確實少了一顆腎，這種東西造假的可能性太低了。
君煜河沉思了半分鐘，「下次她去醫院體檢，再拍一次X光，片子給我，不要讓她知道。」
燕北：「好。」
雖然他還是不曉得君煜河為什麼這麼做，但他的話一向不容置喙。
燕北：「四哥，晚上一起吃個飯么？」
君煜河瞟了一眼休息室的方向，揉了揉太陽穴，「嗯。」
——就走人了？
明靈若聽着遠去的腳步聲，打開門往外偷窺了一下，發現辦公室真的沒人了。
她快步走到君煜河的辦公桌前，打開四周的抽屜翻找。
不出兩分鐘，就找到了剛才他們聊天中的體檢報告。
明靈若看到了那張X光的照片，檢查結果提醒那一欄明確寫着，詹語白只有一顆腎。
明靈若的眉頭緊緊蹙起，怎麼可能？
當年捐腎的人根本不是她。
明靈若又去翻詹語白的體檢記錄，從這些指標里看不出什麼特殊之處。
唯獨有疑點的就是那張X光照。
君煜河剛剛好像說了，要瞞着詹語白重新做一次X光檢查。
比起如何完成這個操作，明靈若更好奇的是君煜河為什麼會突然想到去查詹語白的身體情況。
已經有這張X光的前提下，為什麼還要重新拍一遍？
是太過擔心詹語白的身體狀況，還是……他對詹語白起了疑心？
明靈若拿出手機，把詹語白的體檢報告和X光照片拍了一遍，然後把文件放回了原位。
明靈若神色匆匆走出辦公室，四處張望，突然撞上了梁聰。
梁聰：「姜助？」
梁聰的眼中帶着探究，彷彿是在問她，怎麼會從君煜河辦公室出來。
明靈若：「周總讓我整理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