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些原因過不了審核。」
明夕輕描淡寫地說。
蕭允桓自然知道「原因」是什麼。
患有偏執症的明夕連第一關都過不了。
蕭允桓想知道明夕病情的具體情況，但是見她神色不自在，便不再開口問了。
他只能期望有一天，明夕能拋開隔閡，親口告訴他。
深夜降臨，萬家燈火慢慢熄滅。
小於已經收拾好了店鋪，關上了大門。
蕭允桓背着熟睡的明夕想帶她回租房。
小於說：「姐夫，時念姐太重了，我可能搞不動她，你要不把她帶回去吧。」
蕭允桓被一句姐夫收買了。
「你不怕我做什麼？」
蕭允桓好笑得問道。
小於打趣道：「害，我早就打聽好了，姐夫和時念姐是青梅竹馬，能做啥早就做了，依我看姐夫人品絕對沒問題的。」
蕭允桓沒有拒絕，默認了帶明夕回去。
在魔都工作的期間，蕭允桓沒有選擇和同事住在一起，他背着明夕上了民宿。
安靜的小樓里只有蛐蛐叫喚的聲響。
彩燈照在花壇里，襯得鮮艷的花朵給這間民宿增添了許多浪漫感。
將明夕慢慢放在床鋪上。
女孩一碰到柔軟的被褥，瞬間就滾了進去，嘴裏還不停嘟囔着什麼。
這副樣子，不禁讓蕭允桓笑了。
還是和小孩子一樣。
「蕭允桓……好喜歡……」溢出唇角的告白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
蕭允桓微微收斂笑容，黑色的瞳深邃且濃重。
他伸手撫摸了一下明夕的秀髮，指間穿過髮絲，柔軟又順滑。
良久，一句低喃輕嘆：「……我也喜歡你。」
第22章過快的心跳根本無法掩飾，明夕無比慶幸心跳聲是常人無法捕捉到的聲音。
其實在上樓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
此時，明夕睜大了雙眼看着眼前的白牆。
和之前的坦白不一樣，這是一句完整的告白。
明夕想要起身告訴蕭允桓她其實醒着，想要拋掉之前的想法，想要和他在一起。
但是有股力量壓住了她的四肢，讓她全身變得柔軟無力。
這時，蕭允桓站了起來，關上了卧室的門。
一切融入黑暗中。
明夕無力地躺在床鋪上，眼角滲出淚水——她明白這是為什麼。
長期服用精神藥物，身體早就習慣了在偏執症發作的時候冷靜下來。
她想的，她不一定會做到。
籠罩在充滿蕭允桓氣息的被褥里，明夕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的無能。
為什麼她要患上這個病？
為什麼愛一個人這麼難？
卧室外，蕭允桓坐在沙發上，隨意披了一件毛毯。
他仰頭閉上了眼，無奈地用胳膊搭在雙目之上。
剛才，他看到了明夕醒了，也明白自己的話被她聽到了。
可惜，他並沒有看到她的歡喜。
沉默不動已經是她的回答了。
走到這個地步，果然是他自作自受。
明夕以前受得苦，現在要讓他一點點償還。
「蕭允桓，這是你應得的。」
蕭允桓自嘲道。
後悔和悲傷交織，編籠成黑暗籠罩了內心，也籠罩了這間小屋。
就算迎風吹起的爬山虎都變得陰森起來。
……第二天，蕭允桓早早離開了民宿，留下了一張紙條。
明夕雙眼掛着黑眼圈走了出來，腳下沒有穿上鞋，冰冷的地板讓她慢慢清醒。
她拿出手機：「小於，今天我不去上班了。」
請完假，明夕回到家中換上衣服，重新梳了頭髮。
鏡子中的她臉頰微微發黑，目光獃滯，讓她夢回了兩年前。
離開蕭允桓的第五個月，精神接近崩潰的明夕就是這副模樣。
放下梳子，明夕拿出粉底把眼底遮了遮。
隨後，她叫來的士前往了診所。
心理醫生看着新出爐的病例，他皺着眉扶了扶眼鏡，唉聲嘆了一口氣。
「小姜啊，雖然我能理解你的情況，但是你的病況不能讓你再這樣下去了。」
明夕詢問道：「陳醫生，如果我答應他，病情會不會有好轉？」
陳醫生沉默了一瞬，「感情的事還要靠你們自己解決，但是我必須說一句……」「你的病況大部分原因是患得患失的矛盾促成的。」
「在他不能給你絕對的安全感之前，盡量少接觸吧。」
醫生的話如同魔咒一般懸在明夕的腦袋上。
獨自一人來到海邊，她漫步在沙灘邊上，遠處的兩個小孩兒堆着沙子。
明夕找了一塊地方坐下，就這麼看着小孩兒玩耍。
以前他們生活的地方沒有海洋，有一次他們發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水塘。
姜玉珏跳到水塘里，蕭允桓很嫌棄地看着他。
最後蕭允桓走到明夕身邊，幫她搭城堡。
星星手鏈也就是在此之後送她的禮物。
明夕慢慢起身走到海邊，她提起高跟鞋，讓雙腳融入沙子中，鹹鹹的海水偶然衝上來，與她輕觸一下便離開。
蕭允桓和她就像沙灘和大海一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