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見白榆》[明夜見白榆] - 明夜見白榆第8章(2)

得!
反正我們母子二人被他們害得人不人鬼不鬼,段家早就回不去了,我現在就想讓他死!
有什麼辦法!?」
「你若執念實在太深,也可嘗試。」
段慶城抬頭,「你手上不是有一本書?」
「你說那本?」
張於清立刻反應過來,「可是我之前嘗試過兩次了,都沒有成功。」
「你再多翻翻,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倒數第二頁有辦法。」
段慶城嘆了口氣,往外走去,「還是想勸你一句,做事三思。」
男人走了,張於清眼裡卻越來越興奮,聽着是個可行的辦法。
她立刻回了房間找出了那本老舊的書,翻到了倒數第二頁。
那裡記載着一個獻祭自己靈魂的辦法,能夠完全控制一個人,操縱他殺死自己最親近的人。
如果讓易瑾殺了段老和林羨桃,她就算丟了性命又怎麼樣呢?
這樣一來,林羨桃和段老死了,是被最親近的易瑾殺親手死的……等易瑾清醒過來,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會不會也得失心瘋?
有什麼比殺死最愛的人更痛苦?
想到這裡張於清露出了瘋狂的笑容。
——夜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時淮發現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等她慢慢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降溫工具人不在了,轉過頭去,看見坐在床上的易瑾一臉痛苦。
「你怎麼了?」
時淮立刻坐起身來,伸出手就要去觸碰易瑾,結果被躲開了。
易瑾咬着牙低吼:「別碰我!」
他的面色紅的不正常,額頭上青筋虯結,像是在隱忍着什麼。
仔細一看,那青筋正在漸漸變色,變成暗紅的血色。
時淮下意識就想起了易瑾之前的眼睛,眼白中的血色裂縫也差不多如此。
難道又複發了?
她伸手就想咬破自己的手指,可是下一秒,一隻滾燙有力的手臂橫亘在她眼前,她細長的脖頸被掐住了。
這雙大手似乎在和什麼做爭鬥,一會兒用狠勁,一會又鬆開,時淮一雙桃花眼裡泛起了生理淚水,臉蛋緋紅,被折騰的呼吸都不暢了。
話又不能說,時淮只能用力眨眼睛。
此刻的易瑾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了,瞳孔沒有焦距,完全像是失了智,成了個木頭人。
這讓時淮又想起了在林家小橋邊的王菱,當時也是被控制住了,想要她的命……「段……易瑾……」時淮很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來,想喊醒易瑾,同時淚珠滑落。
涼涼的淚水落在易瑾滾燙的手背上,易瑾瞳孔終於有了焦距,立刻放開了手,立刻轉頭拿出了一把小刀朝着自己的手背就是狠狠一刀。
頓時鮮血飆出,沾上了被褥。
頓時割肉的刺痛感傳遍全身,易瑾稍微清醒了一些,「我——」時淮想起姜老頭說過自己的血能治百病,不知道能不能解除易瑾身上的控制,立刻趁機會咬破手指,直接塞進了易瑾的嘴裏。
感受到手指被吮吸,易瑾的體溫逐漸正常。
時淮一把將易瑾推倒在床上,給他蓋好了被子,不等易瑾說話,留下一句「我出去一下」,立刻消失在門口。
時淮一路順着別墅大門往外走,最後出了鐵門,走了幾步路後聞到了些血味,和東西燃燒的焦灼味道。
順着味道走去,果然在某個偏僻處見到了兩個熟悉的面孔。
那兩人顯然被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
「誰!」
「你們在幹什麼?」
「是你!」
段淳見到時淮立刻躲在了張於清身後,張於清此刻雖然內心也忐忑,但是更多的是殺意,已經接近於瘋狂。
「你身上怎麼沾着血?」
張於清大笑,「是易瑾要殺你,還是你殺了易瑾?
哈哈哈哈!」
「你很高興?」
時淮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怎麼不高興,髒東西都得死!
哈哈哈!」
「髒東西?
你在說你自己?」
時淮皺眉。
「我說的是你!
你和易瑾就是兩隻妖魔鬼怪,吃人肉喝人血,我今天就要報仇!」
張於清手裡捏着一束頭髮,臉上又得意又猙獰,「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是易瑾的胎髮,要是我把這東西扔進這兒燒了,你猜會發生什麼?」
聽到是易瑾的東西,時淮臉上終於有了別的表情,扯着嘴角一笑:「你不是說我是妖,你覺得能斗得過我?」
躲在身後的段淳連忙扯着張於清的衣擺低吼:「別說了媽!
要不我們跑吧!
這個女人真的很可怕,眼睛泛光像是野獸一樣,而且隨便揮揮手就能把我們弄死!」
「別吵!」
張於清對於自己這個扶不起來的兒子很失望,「我們有大師給的東西,怕什麼!」
時淮也看向段淳,露出了一個笑容來:「想不想再見識一下,我能滿足你。」
少女此刻露着甜美無害的笑容,在月光的籠罩下,顯得格外朦朧又迷人。
嗓音也甜,明明是威脅的話語像是在跟你說要不要收她的禮物一樣。
誰能想到這麼一個美人骨子裡竟然如此惡毒,是個害人的妖精?!
段淳忍不住又看了幾眼。
就在此時,狂風呼嘯而來,霎時間,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瞳孔驟縮,又成了妖冶可怖的豎瞳。
和上次有所不同,少女張嘴時露出了一顆犬牙,在月光下,散發著嗜血的光澤。
第76章 小犬牙「啊!」
急促的叫聲從場上唯一的男人嘴裏發出。
段淳看見時淮這副模樣,嚇得雙手攥緊了張於清的衣擺,「媽!
就是這樣,上次她就變成這樣的!
就是她把我害成那樣的!!!」
張於清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瞬間身體僵硬,處于震驚之中,嘴巴張大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直到段淳扯着她衣擺要走,她這才清醒過來,顫着聲音朝着前方吼道:「還真是個髒東西!
今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相比起張於清和段淳母子兩人抱在一起發抖的狼狽樣,時淮雖然身沾血跡,身上的氣勢明顯高了一大截,她懶懶的朝着前方兩人投去一個淡淡眼神,又伸出了小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小犬牙,好像小獸準備進食的模樣。
犬牙尖銳又鋒利,好像只要輕輕一碰就會戳破皮肉,段淳拉扯着張於清又後退了兩步,兩人抖成了篩子,覺得自己此刻已然成了對方的嘴中食。
「你給我讓開!」
最後強烈的恨意還是戰勝了心中的某些恐懼,張於清大力推開自己的兒子,從背後拿出了一把黑色彎刀,朝着時淮的方向刺去。
這把彎刀是大師給的,說是讓她用來自保,必要時可以救她一命。
她隨即一想,既然可以救命,那肯定也能殺妖,就算豁出去了這條命,她今天也要把這個妖精弄死。
可是當她離時淮一米的時候,像是碰到了什麼屏障似的,立刻被彈了三米遠。
段淳早就嚇得屁滾尿流,躲在一棵大樹後面根本不敢上前,也不去攙扶自己的親媽。
只敢叫喊着:「快點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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