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瘋批女配重生後只想鹹魚》[末世,瘋批女配重生後只想鹹魚] - 第8章

這些如靈蛇一般的藤蔓將整個房間都封閉起來,像電影裏面的魔法生物一樣。

細細密密的藤絲從蘇漓身上鑽出來,像蛇一樣靈活的探尋着這個世界。

但是不管跑多遠,藤絲的另一端永遠連接的蘇漓的身體。

就像是一隻桑蠶,在努力的抽空自己,為自己結成一個蛹。

今天白天的時候從假山莫名其妙被掰斷的假山石頭。

再到魚市被她一腳踢翻的幾百斤的魚,都在告訴着她一個事實。

血藤跟着她重生了。

或者更加大膽的猜想,也可能是她跟着血藤重生了……

畢竟整個基地結合了無數科學家都無法參透的血藤,又怎麼會隨着她的自爆那麼容易就消失?

血藤是被放進她身體裏面的做實驗一枚種子。

毫不客氣的說,她和血藤之間,她不過是一個充當儲物媒介的存在。

真正的主導者,是血藤。

一旦身體供應不了血藤所需要的能量,隨時都會被它吸成一具乾屍。

而它也可以毫無損傷的換下一個宿主。

然而現在卻不同,

或許是因為重生的緣故,兩者之間居然詭異的開始融合了。

她能感覺到血藤的根莖伴隨着她的血液布滿渾身上下的血管之中,兩者合二為一。

也就是說,從此以後血藤再也無法剝離,一生即生,一死即死。

細密如絲的藤蔓從她的手心裏噴薄而出,她甚至能感覺到血藤被釋放後雀躍興奮的情緒。

身體里還有無數藤絲繼續在分裂,她整個人快被撐得爆炸!

所幸伴隨着重生,血藤的力量也降到的最低谷。

所以,她必須趁現在它最虛弱的時候牽引着血藤在體內完成最後的融合。

只有這樣以後才不會落得被血藤吃空身體的下場。

她要把血藤徹底融合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再也無法分離。

體內的藤蔓不斷地掙扎着,渾身的每一寸皮膚都在刺痛。

彷彿是那些細如蛛絲的藤蔓想要鑽破了這幅人類皮囊獲得自由。

牆面上的的血藤枝蔓不斷地扭動着,雀躍着,同時也在更加興奮的往外拉扯。

整個牆面又變成了熒光色,地面上也布滿了扭動的枝條。

骨骼吱吱作響,斷開,破碎,又重新組合。

蘇漓咬牙,豆大的汗水將身下的床單都浸得濕透。

綠色的經絡般的脈絡不斷蔓延,往上攀爬,四周的藤蔓梭梭而動,葉片摩擦間發出的聲音彷彿是在她耳邊說著什麼。

但是蘇漓此刻已經完全的陷入混沌,全憑着意識在引導着體內的脈絡。

渾渾噩噩之間她恍惚想到了自己的一生,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都令人絕望,

許久之後,蘇漓終於耗盡了最後最後一絲氣力,無力的癱倒在床上,漆黑的長髮凌亂的鋪灑在粉白色的床單上。

所有的藤蔓都消失了。

她的身體在月光下爬滿了青綠色的紋路,泛着隱隱的光,像是凝聚的月河。

然而此時的她卻已經徹底陷入了迷失之中。

所以她也自然沒有注意到自己放在床頭柜子上的玉貔貅被藤絲卷着拖進身體的場景。

蘇漓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裡她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一間破敗的青磚瓦房,荒廢的老井,黑紅色的土壤,這個地方詭異的感覺不到一絲空氣的流動。

入眼方圓百里的土壤寸草不生,更加奇怪的的是。

那顆生長在井邊的巨大植株,看起來莫名的熟悉,卻又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裡見過。

那種不由尋常的光線照射道那古怪的房屋,台階,門檻,以及周圍的黑土,寸草不生的荒原。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和諧卻又帶着古怪。

尤其是那棵樹,看起來至少生長了幾千年以上,目測要十來個壯漢才能合抱住主樹榦。

這棵樹說榕樹又不像是榕樹,像是其它的藤本植物一類的,藤蔓從兩丈高的樹枝上垂落下來,扎到地下,數百根粗細不等,長度不一。

它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在這完全感覺不到絲毫微風的天地間緩緩地搖擺着,無風自動。

每一片葉子都像是一個光滑的手掌,上面髮絲般精緻的脈絡帶着瑩瑩微光,讓人忍不住靠近。

蘇漓腦子裡彷彿聽見了一種熟悉的呼喚聲,不由自主的向它走近,伸出手,眼看就要碰到那發光的精緻的葉面……

「啊啊啊啊!」

正在此時,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怎麼變成一隻蟲子了啊!」

「誰?」

她連忙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轉身看去,四周空無一人。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么?

幻覺?

蘇漓心中疑惑。

就在此時,她又聽見了那個聲音。

「救命啊,我不想當蟲子!!」

這聲音十分稚嫩,聽起來好像個小娃娃的叫喚。

她順着聲音看去,只看見在小屋前的台階上趴着一個搖搖晃晃的蟲子,成人小腿大小的一條蟲子。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

這好像是小時候她外婆家菜園子裏面看到過的那種菜青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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