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醫給慕婷婷包紮的時候，他也一直抿着唇，有些不安的說：「輕一點。」
村醫用方言說：「人家自己都沒有覺得疼。」
陸軍站在一旁不說話了，神情緊張。
慕婷婷在包紮的時候，把陸軍給她拍的那張照片，發了朋友圈，網速不好，傳了好久。
照片上腿傷也拍進去了，不少人慰問她。
慕婷婷一一回復沒事，顧行清的那一條，她忽略過去了。
她在幾分鐘以後，就接到了顧行清的電話。
慕婷婷沒有接，除開談離婚，她現在不想跟他有任何牽扯。
顧行清見慕婷婷不接電話，就改成了發語音。
他沙啞的說：「嘉南姐，你告訴我你在哪裡吧。
其他事情咱們先不說，我先過去帶你去醫院。」
陸軍帶着慕婷婷回去以後，她躺在床上聽了他這句語音。
猶豫了一會兒，她到底是把電話給他撥了過去。
信號不穩定，他前面幾句話她都沒有聽清楚。
顧行清見她一直沒說話，開口道：「我過去接你，不然腿上要留疤了。」
「我很好。」
她淡淡說，「地方很偏，開車費時間。
你好好工作吧。」
「沒關係，我可以過來。」
顧行清說。
「真的很遠。」
顧行清直接說：「你是不是，只是不想我過來？」
慕婷婷沉默了。
顧行清扯了扯嘴角，說：「其實我都猜到了，你回所有人的消息，唯獨忽略我。
我給你發了那麼多微信打了那麼多電話，你不可能看不見的。
你只是，不想回我。」
就跟她跳樓後的那一年裡，他們除開兩次碰面，再無聯繫。
她給他的朋友過生日，也能跟顧越偶爾聯繫，遇上事情也會找他那個圈子裡的人幫忙，幾乎跟他周圍的所有人都有交集，只是獨獨不聯繫他，好的壞的，一次都沒有。
吃飯那天碰面，她也是一句話都沒有，光坐着，對他如同一個陌生人。
最後是他主動上去說：「等會兒長輩面前演個戲吧，兩家熟，還不知道我們已經不在一起的消息。」
她平靜的說：「可以。」
其實，他們分明都沒有說出過「分手」二字。
至於他們戀愛時候住的家，她再未踏足，而他狀態好了回國後，一直在那裡生活着。
這次這條朋友圈大概也一樣。
顧行清其實在慕婷婷回人家消息的時候，就一直在期待的等着，想着她每一條都回復了，應該不至於不回自己的。
但她把每一條回完了，也沒有回復自己一個字。
顧行清甚至不願意相信，確認了好幾遍。
她甚至連顧越的話都回了，唯獨忽略了他那條。
可是分明他們才是夫妻。
他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感受，但是在那一刻真實感覺到了慕婷婷的疏遠。
慕婷婷安靜了片刻，說：「離婚的事，陸阿姨應該跟你說了吧。」
顧行清懇求說：「溫遠輝的事情，我知道我做得不夠好。
嘉南姐，能不能不要因為他，跟我賭氣？」
慕婷婷沒有回答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