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公主。」
沐玉鸞一愣：「你也是暗影閣的人？」
冷月點頭：「是。」
「暗影閣有多少女子？」
冷月道：「目前能出閣執行任務的，共十六人。」
「都跟你一般大？」
「差不多。」
冷月道，「上下相差個兩三歲，因為每個人天賦不同，有的出閣早一些，有的出閣晚一些。」
沐玉鸞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公主殿下還洗嗎？」
方才她發獃的功夫，冷月已經把她仔細洗了一遍，香精也用了，「泡太久對身體不好。」
沐玉鸞道：「不洗了。」
起身從浴池中走出來，冷月上前替她擦拭身子，換上一身乾淨的藍色裙裝。
系好腰帶，沐玉鸞轉身走了出去，剛走到外殿，就看到一身黑袍佇立在殿階下的君洵。
「殿下。」
沐玉鸞道：「宮裡傳了旨意過來？」
「皇上讓公主殿下現在進宮，不過卑職找了理由回絕了。」
回絕？
沐玉鸞平靜地看他一眼，轉身走進寢宮：「進來。」
君洵跟着進殿。
沐玉鸞在靠窗前的錦榻上坐了下來：「君洵，你手裡是不是掌握着父皇的把柄？」
君洵默了一瞬：「公主殿下為什麼會這麼問？」
「帝王旨意沒人能違抗，即便你是暗影閣統領。」
沐玉鸞淡道，「況且你既然選擇聽我的話，肯定會想辦法護我周全，這個時候違抗聖旨更沒有好處。」
目光微抬，沐玉鸞看着他的眼神里透着幾分深思：「除非你手裡握着足以制勝的籌碼。」
君洵看着她。
兩人四目相對，這一刻沒有什麼尊卑之分，彼此也並無猜忌、忌憚和質疑，而只是一種簡單而無聲的對視。
須臾，君洵斂眸：「公主殿下猜對了，卑職確實掌握着皇上的秘密。」
「所以父皇不敢殺你？」
「是。」
「如果他暗下毒手？」
「不會。」
君洵語調很平靜，「卑職已做了萬全準備，皇上不敢。」
沐玉鸞沉默了下來。
放眼天下，如此有底氣且敢如此說話的大概也只有君洵了吧。
他不是狂妄，也不是大逆不道，目中無人。
他只是在告訴她，任何人都奈何不了他，所以讓她不必擔心，不必顧忌。
「這個秘密跟公主殿下有關。」
沐玉鸞詫異，「跟我有關？」
「是。」
「能說嗎？」
「能。」
君洵看着她，眼底壓抑着深沉的感情波動，「不過殿下今日累了，需要好好吃頓飯，睡上一覺，養足精神再說其他。」
沐玉鸞淡哂：「睡得了嗎？」
蕭家稍後不得鬧上門？
黎雪被帶去暗影閣，黎家坐得住？
一封休書送去了蕭府，皇上勃然大怒，滿朝文武都得受牽連，又怎麼可能給她清靜？
蕭大將軍去了軍營，晚上回來之後得知家中發生變故……不，或許根本不用等到晚上，只要有人快馬加鞭把消息傳到軍營去，他這會兒就該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