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穆鍾毓，穆鍾毓溫柔又懂禮，哪有這般牙尖嘴利。
祝淮之抿了下嘴，止住差點溢出唇邊的笑意。
穆鍾毓又催促：「說吧，林世子，我耐心有限。」
林鄴意有所指地看向祝淮之：「沒想到王爺喜歡這樣的性子，怪不得當初驍卿侯那般溫柔至極卻不得王爺青眼。」
穆鍾毓：「……」陰陽誰呢？
這人怎麼能一句話同時罵到現在和過去的她？
第30章祝淮之神在在不說話。
果然，穆鍾毓耐心告罄：「林世子若再說這般不着邊際的話，我便先走了！」
林鄴終於意識到面前這位不能以常理以待。
他回神，面色亦變得認真起來：「王爺可曾告訴過阿南小姐，您與穆鍾毓長得一模一樣，只是你比她看起來年紀小些？」
穆鍾毓似笑非笑：「廢話，我才十八！」
林鄴有些無力，但隨即打起精神。
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他絕不能再錯過一次。
「那王爺有沒有告訴過你，當初他是如何對待驍卿侯的？」
祝淮之終於冷冷看過去：「林鄴，你到底想幹什麼？」
林鄴不甘示弱：「王爺在心虛什麼？」
穆鍾毓斜眼睨祝淮之，托腮淺笑：「願聞其詳。」
林鄴定了定神，將當初穆鍾毓所遭受的苦難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描述出來。
隨着他的講述，祝淮之的手不知何時早已握緊。
然而穆鍾毓卻心如止水，外人看到的，不過十之二三。
死去後的那困在祝淮之身邊的半月時光，她的心臟更是早已被磨礪得如磐石。
但她仍是十分配合的不時發出感慨。
「竟有這樣的事？」
「當真不是東西。」
「真是荒唐至極。」
祝淮之一言不發，眼中的痛苦卻似又被凌遲一遍。
但他又眼珠一刻不錯地緊盯着穆鍾毓，生怕錯過她的半點反應。
待林鄴講完，穆鍾毓收起驚訝感嘆的悲憤神情，慢條斯理問：「發生這些事時，你呢？」
林鄴愣了下：「我？」
穆鍾毓點點頭：「對，你。」
看着林鄴不解的神情，穆鍾毓冷笑：「你現在作出這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可當初，那穆鍾毓在遭受這些痛苦時，你不也只是在旁邊冷眼旁觀？」
林鄴啞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