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來意失望地垂下眼眸，看着顧淮還是沒有多說，轉身走了。

顧淮呼吸一滯，看她頹然地朝着邁着小短腿朝着福利院走去。

他突然從樓梯上滑下來，「等等！！」

焉來意腳步一頓，回頭看他，猛地被顧淮抱在了懷裏。

她怔住，奶聲問，「顧淮？」

這是顧淮第一次抱她。

顧淮緊緊閉着眼，如鯁在喉，說話都是艱難擠出來的：「聽我說，有錢人的日子不是像你想像中那麼好過，他們雖然帶走了你，但他們不一定會真正心疼你，你要好好照顧你自己，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就按照我交給你的，反擊回去。」

「他們要你學什麼，你就好好學，而且學到最好，鋼琴，舞蹈，英語，所有他們給你學的，你都要學好。」

「你和你媽媽不一樣，你可以過上比你媽媽更好的人生。因爲你是聰明的。等你長大了，強大起來，就不需要去管身邊的人到底愛不愛我們，我們也不需要依靠他們，懂嗎？」

小意意聽得雲裏霧裏，她都記住了。

可她突然又覺得很難過，伸手抱住他：「我們還會再見嗎？」

她最喜歡顧淮了。

顧淮擰起眉，眼中似有水霧涌動，沉悶點頭：「會的，我會努力，拚命往上爬，我們在頂端相見。」

小意意鼻子一酸，仰頭望着他：「頂端有多遠？」

顧淮怔住，迅速撇開頭：「去找哥哥吧。」

他沒有回答。

意意吸了吸鼻子，終是不舍，緊緊抱住顧淮。

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死死抱着他消瘦的身體。

顧淮嘴脣顫抖着，埋在她頸窩，隨後，狠心將她推開。

「走！」

小意意淚流滿面，沒再多說，轉身離開。

沈景辭站在角落，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