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傾桑臨川》[南傾桑臨川] - 第4章

施念深吸一口氣,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做這樣的事情。」
只要一涉及這方面,他整個人就會變得相當銳利,施念知道是她不該,可是她想知道,這樣的東西為什麼會在他衣服內。
桑臨川看着施念,也一瞬間熄下自己的銳氣。他很少有這樣的時候,他也不想因為這些事情,而跟她再次發生無意義的爭吵。
他淡聲說:「施念,我們說過彼此不過問對方,而且我不認為你有資格站在這來問我這些。」
他根本沒跟她解釋什麼,直接從他面前離開。
施念站在那沒動,手上捏着那張票據,她的手抖,而那票據被她捏得褶皺無比。
保姆在廚房燉了湯出來,看到大廳這樣的情況,有些被嚇到了,這是她第一次見兩位主人家,會有這樣的神色。
施念見一旁的保姆在看着,她笑了一聲,對保姆說:「沒什麼,去醫院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保姆回答:「準備好了。」
施念點頭。
之後兩人還是看上去表面無事的去了醫院,沒人能夠發現兩人之間的異樣。
而兩人到醫院後,張家的人也都來醫院看望施念外婆,兩人都面色正常的應對。
那幾天施念外婆這邊情況都慢慢穩定,而兩人也用不着在醫院久待了,施念假期也不多,她雖然是公益性的在學校教課,可怎麼說呢,所需要上的課,跟其餘老師是一樣,所以外婆便暫時由着護工照看,她逐漸恢復自己的工作。
恢復工作的那一天早上,施念對桑臨川說:「我約了南傾跟嘉文晚上一起吃飯。」
桑臨川聽到她這句話,他看向施念,施念正要出門的時候跟他說的。
桑臨川剛起,站在大廳門口,半晌開口問:「你晚上不是要去醫院?」
施念說:「我想,很久沒見嘉文了,跟她們兩人吃個飯應該沒事,你有時間嗎?」
他只回復了一句:「隨便。」
施念說:「好,那晚上你來接我。」
施念說完,便轉身出了門,自己去的學校。
桑臨川站在那看着,看着她的車子離去,目光凝視,眉心輕皺,不過很快,他又轉身上了樓,誰知道張嘉文那邊打了一通電話給他,他接聽,張嘉文在電話里說:「二叔,施念姐今天約我們吃披薩,你們幾點過去?」
是施念約的他們。
桑臨川聽到這句話,沉默幾秒說:「她怎麼跟你們說的。」
他一邊走着,一邊問着。
張嘉文說:「她要我們等她下課再決定,不過早點告訴我時間,我好去接南傾,我想早點去接她。」
桑臨川淡聲說:「你跟她聯繫,我不是很清楚。」
「好、好的,二叔。」
兩人掛斷電話後,桑臨川的手緊握住手機。
晚上張嘉文接了南傾,南傾坐在他身邊,張嘉文笑着說:「你想吃什麼?我提前給你點。」
南傾翻身面向張嘉文這邊,笑着問:「施念姐姐今天怎麼要請我們吃飯?」
「不知道呢。」
張嘉文說:「我也覺得奇怪啊,不過請我們吃飯總沒錯吧?」
因為今天比較冷,南傾穿的還挺厚的,外面是一件白色的外套,她唇上塗著一層亮晶晶的唇釉,那唇釉襯托的她那張臉冰雪美麗。
「那就過去蹭飯嘍。」
張嘉文還是問:「你想吃什麼?」
南傾說:「隨便,他們點什麼,我就吃什麼。」
她這幾天對張嘉文的態度,倒是相當的友好了,至少他問什麼,而她這邊會好好回,再也不是以前那副愛答不理的狀態。
張嘉文很興奮,他說:「我們先點,你不是喜歡吃那的漢堡嗎?」
到那店裡後,南傾跟張嘉文最先進去,可是他們到的時候,施念跟桑臨川還沒到。
南傾跟張嘉文只能坐在那等着。
張嘉文很是奇怪:「二叔跟施念姐,怎麼還沒到。」
南傾在那抱着一杯飲料喝着,目光也朝門口看過去,兩人等了差不多十多分鐘,施念桑臨川便出現在了披薩店門口。
張嘉文立馬站了起來,南傾在張嘉文起身,也一同起身。
張嘉文招手:「二叔,施念姐。」
兩人站在門口,看到他們後走了過來。
兩人一出現,自然引起披薩店裡的人關注,實在是兩人太過登對了。
桑臨川站在施念身邊,自有一股雅淡,而施念明朗大方。
南傾走到施念身邊:「施念姐。」接着,便挽住了她的手。
施念在她挽住自己的手後,笑着問:「沒想到你們來這麼早,我們路上有點堵車,所以來的比較晚。」
南傾說:「沒關係施念姐,我們讒,所以來的早。」
南傾跟施念打完招呼,便看向施念旁邊的人:「張叔叔。」
施念在南傾跟旁邊的人打招呼時,她的視線仔細盯着南傾,而桑臨川對於南傾的招呼,臉色和平常一樣,淡聲嗯了聲。
接着從南傾身上移開視線,看向張嘉文:「點餐了嗎?」
張嘉文忙回答:「二叔,點了。」
施念的視線從南傾臉上收回:「那我們坐吧。」
南傾相當活潑,應答:「好啊。」於是最先朝着位置走去,不過她的目光下意識朝後面的人看去。
桑臨川擋在她跟施念之間,擋住了她的視線。
南傾收回視線,張嘉文到她身邊後,她便跟着張嘉文在位置上坐下,而在她跟張嘉文坐下後,桑臨川才隨之坐在施念身邊。

第83章軟刀子
施念在坐下後,目光從始至終都落在南傾身上,她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南傾,我聽說文藝晚會那天晚上,你張叔叔去了學校,你瞧見他了嗎?」
南傾一聽,看向桑臨川:「張叔叔去了嗎?」
南傾大概也沒有想到施念竟然一開口就會問她這個問題,一旁的張嘉文也覺得這個開場白有點氣奇怪。
施念說:「你不知道嗎?」
她緊盯着南傾。
南傾看向桑臨川,她說;「我不知道,那天我沒見到張叔叔。」
施念笑着說:「我以為你見到他了。南傾跟張嘉文坐在那都一頭霧水,而一旁的桑臨川略微側目看向施念,當然他只是看着她,隔了半晌,他開口說:「我跟王謝去的,怎麼了?」
「有王謝嗎?這件事情我竟然不知道,難怪學校里有老師說看到了你。」
桑臨川臉色變得冰冷:「施念,你到底想說什麼?」
張嘉文跟南傾感覺兩人之間的情緒有些不對,好像從進來開始就已經處在一個緊繃中,南傾下意識往座椅上退了幾分。
「我聽人說你是去看南傾表演的。」
那天她因為前天醉酒,所以一整天都沒起的來,幾乎整日在睡,所以缺席了那場文藝晚會,她很不願意將這個人懷疑到南傾身上,可是從文藝晚會,再到南傾受傷,以及南傾那次私下給他短訊,問她這邊安排課程的情況。
她就已經感覺不對了,當然,還有兩人一同出現時的微妙氣氛。
那不是一個成年男人跟一個女孩該有的氣氛。
所以施念想知道那張內衣票據,到底是他給誰買的東西留下的票據。
一個男人給一個女性買了內衣這類物品,會是什麼關係?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那張票據後,她腦子竟然第一個冒出來的臉,是南傾那張臉,那張年鮮活的臉。
她是覺得很荒唐,可是這種直覺讓她一刻也冷靜不了。
桑臨川聽到她這句話,冷聲問:「你覺得你這樣的話,說出來合適嗎?」
施念又立馬說了兩個字:「抱歉,是我用詞不對,我記得那天南傾好像有表演。」
施念柔柔的笑着,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軟刀子。
「我不覺得我去一個地方要跟你解釋什麼,如果你有什麼誤會,我們回家可以溝通。」
張嘉文坐在那也看着這一切,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很顯然,目前這個情況他是不敢說話的。
南傾坐在張嘉文身邊,看着這一幕相當緊張害怕,也有些不知所措。
對於他的話,施念又說:「抱歉,剛才是我失態。」她又看向南傾:「南傾,你真沒看見你張叔叔嗎?」
南傾小聲說:「施念姐,那天我真的不知道張叔叔在,是、是發生什麼了嗎?」
張嘉文也盯着。
施念當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撕破什麼,對於南傾的話,她似笑非笑說:「沒事,我就問問。」
這個時候工作人員端着食物上來,暫時打破了這個局面。
施念轉了下臉色,又開始照顧着兩人說:「南傾,嘉文,你們多吃點,不用在意我剛才說的話,我跟你張叔叔鬧了點矛盾而已。」
桑臨川坐在一旁看着施念的臉色,他一雙黑眸透着一絲涼沁。
後面兩個人幾乎沒有在交談,而氣氛好像又恢復了和諧一般,施念在那跟南傾還有張嘉文說說笑笑。
桑臨川端起桌上那杯放着冰塊的水,飲了一口。
南傾看了對面的人一眼,當然只是一眼,她又收回了視線,桑臨川的目光在那個過程幾乎沒落在她身上過。
一頓飯吃到尾聲,南傾跟張嘉文先走,而桑臨川跟施念一起離開。
車子沒有去醫院而是回到了別墅里。
桑臨川說:「我們回家談。」接着他下車。
施念知道今天一定會有一場爆炸在等着她,她坐在車內看着他進大廳的背影,好半晌,她從車上下來,也朝大廳走去。
在到大廳後,桑臨川問她:「你在懷疑什麼?」
「那個人是不是南傾?」
施念只問。
「你不覺得你這個想法很荒唐嗎?南傾?南傾才多大?停止你那無畏的猜測,作為一個成年人,你說出來的話,最起碼是對自己以及對別人負責。」
「那你告訴我,我要怎麼才有責任?不是她那是誰?你為什麼出現在在那場文藝晚會上?
面對他的視線,施念過半晌,又說:「抱歉,是我太過敏感,我過於激動了,西野。」
對於她臉上與話語的緩和,桑臨川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轉圜,而是冷沉,這是這麼多年來,兩人第一次如此撕破薄膜,以尖刺對着對方。
大多時候施念讓他生不起氣,而這次他的反應如此之大讓施念完全沒有預料到。
她又問:「那你可以告訴我,那張票據到底是怎麼來的嗎?」
正當施念再次問着的時候,她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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