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兒媳》[女主她兒媳] - 第11章 第十一章(2)

。」
沈侍郎:「……」你還教訓起你爹來了!孽女!
半天都找不到說話的機會的沈萬川堵了一肚子的火無處可泄,氣得拍案捶胸,老臉青紅,下人們噤若寒蟬。
出了中堂,遠離了沈侍郎的視線,沈雲西放開衛邵,並排往後院去拜見裕和郡主。
衛邵看了看被抓揉過的廣袖一角,想起方才堂中情景,不自禁地垂下眼瞼遮了遮笑。
一邊沈雲西問起沈南風,「他為什麽罰你?」
沈南風今年才八歲,是個圓頭圓腦圓滾滾的皮小子,他一撇嘴,不高興地說:「還不是瑜表姐,非說我打壞了她的青玉筆洗。我根本就沒碰過她的東西,誰知道她的筆洗是怎麽碎的,非賴在我身上,爹也不問緣由,就罰我。」
「姐姐,我們家的爹不講道理,我討厭他。」
沈南風想不通:「我們娘樣樣都好,就是眼光真不好,怎麽就挑中他做我們的爹,要是能換一個就好了。」
說著,這小子躲在沈雲西身後轉眼,好奇地看向衛邵,打量了一番後,見對方風儀沉雅,似個淑人君子,膽子便大了起來。
他語重心長地說:「姐夫,你可千萬不要學我爹,不然以後我侄子侄女兒就像我一樣,每天挨打罰跪的,也太可憐了。」
小孩子童言童語,衛邵和然笑了笑,不做言語。
沈雲西不防他說這些,一巴掌糊在他腦門兒上,順勢落下捂住他的嘴,「小小年紀,學什麽大人說話,快走了。」
「姐姐,你變得比以前粗魯了。」沈南風唔唔兩聲,被迫住了口,又被迫加快了腳步,間隙還不忘朝衛邵招手,叫他也快點走。
..
裕和郡主元瑚歸今年三十有六,因幼時冬日落過冰窟窿,傷了底子,每到寒冬便尤其難熬,不能多見風,受不得凍,是以霜凍臘月間幾乎不怎麽踏出房門去。
知道女兒今日回府,裕和郡主很是坐不住,好幾次想外出,都被身邊的嬤嬤女婢勸攔了下來。
「都這個時辰點了還沒過來,是不是他們父女倆又在前頭吵起來了。沈萬川別不是又難為我朝朝,給他寶貝外甥女『討公道』!」
裕和郡主焦心掛念,提起拎不清親疏遠近的丈夫就來氣。
柳嬤嬤不知道前頭早鬧翻了,安慰說:「不是說姑爺也要和小姐一並回來,老爺見著女婿,再如何也不至於當著對方的面鬧笑話,肯定是吵不起來的。」
談到衛邵,裕和郡主越見憂色,嘆了口氣,「什麽女婿啊,這兩年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說起來,這個女婿和他寶貝大外甥女還有過一場糾纏,你又忘了?」
話音才休,就聽見外頭丫頭歡聲喚道:「小姐回來了……」說到這兒,丫頭口裏卡了一下,語氣裏全是意外,「也問姑爺好。」
裕和郡主早望眼欲穿了,聞聲頓地一喜,翹首而待。
沈雲西將進前廳,就見個身形纖弱、膚色病白的年輕婦人滿臉是笑地直直望着她,不待她行禮問好,就抓住了她的手,左左右右來來回回地將她看了個仔細,一面瞧,一面止不住地落下淚來。
裕和郡主哭着,恨鐵不成鋼地在她胳膊上打了兩下,身子搖搖欲墜,「這麽大了,也不叫我心安。」
沈雲西忙扶住她,攙在椅凳上坐下,軟聲勸解,沈南風也撒嬌賣乖了半天,才讓裕和郡主止住了淚。
裕和郡主擦了擦眼,這才空出心思歉意地看向衛邵,「叫子珩看笑話了。」她又不解地問,「姑爺怎麽不在前頭和老爺吃茶,反而先到我這裏來了。」
沈雲西先回說:「父親正在氣頭上,喝不下茶,我二人就一並過來了。」
聽了這話,裕和郡主便知前頭鬧了一回,她沉了沉臉,愛憐歉疚地攬住女兒,對衛邵遲疑地說道:「我與朝朝說話,怕是無趣得緊,不如叫下人引子珩你去園子裏坐坐,一會兒我們再一起用飯,如何?」
「自然是聽郡主安排。」衛邵向裕和郡主行了個晚輩禮,識趣地給她們留下說話的空間。
衛邵一走,裕和郡主就拉着沈雲西問她在城郊過得好不好,回了國公府有沒有受罪之類的話。
沈雲西都說好,盡心地寬慰她。
「安國公府老太太的為人我是很放心的,只你那表姐不是個好人。」
裕和郡主性子和身體一樣的柔弱感性,紅着眼氣說:「我們府裏養着她們母女十幾年,待他們不薄,她一朝登了高枝,倒反過來算計我女兒,活脫脫個白眼狼,你爹還盡護着她!說到底還是為娘的沒本事,叫我朝朝受苦。」
「您怎麽這麽想,聽說我去莊子後不久,母親就把姑母也送去了莊子裏住,可是為我出了好大一口氣的。」沈雲西笑說。
裕和郡主冷哼,「她搓摩我女兒,我就搓摩她老娘,她怎麽待我女兒,我就怎麽待她老娘,不是公平得很。」
說到這裏,她一笑,「我原以為要很費一番功夫,畢竟你爹對他那個妹妹實在上心得很,倒不想意外的很順利。朝朝,你爹是偏心得厲害,但你到底是他親生的,父女之間血濃於水,到了關鍵時候,他還是更惦記你,站在你這邊的。」
聽裕和郡主提到沈侍郎沈萬川,沈雲西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也不以為意。
他不是她親爹,不當局者迷,她比原主看得更真切,細節處見真心,那個所謂的爹還是算了吧。
而沈南風倚在沈雲西身邊,擠眉弄眼的,顯然也沒把裕和郡主說的話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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