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兒媳》[女主她兒媳] - 21. 第二十一章 元福昌恐怖如斯……

衛信若知僕從內心所想,必定回上一句:「我可太清醒了。」
和福昌駙馬,衛信往來過幾回,對此人也有幾分了解,以他的性情,是必不可能做出死纏爛打、窮追不捨甚至於……額,對他三嫂磕頭求愛不成以致變態這類行徑的。
就,不說宋駙馬做不出來,這就不像是個正常人能做得出來的,多少帶點病。
但外人才不管內中真假,不對付的上趕著踩一腳,不相關的隨口做笑料。尤其宋駙馬是大梁的頭面人物,是天下皆知的無雙公子。
天吶,高風峻節的文壇名流,竟是個混賬,是個不擇手段、得不到就想毀掉的瘋子。反差過大,又涉及男女情愛,就太容易讓人印象深刻了,以至於誰都得叨叨上一句。
她三嫂這一出,可憐見,他估計宋駙馬得有三十天不敢出門了,正面形象崩得渣都不剩。
而他三嫂呢。女子名聲是寶貴,但她三嫂本來名聲就不好,汙水加墨,有什麽所謂,反正都不好使了,自己開心就好咯。
相較起來,三嫂對他只是私下裏的警告,這如何不是手下留情呢?
衛信一路心情複雜地去正院向秦夫人請安。
秦蘭月心梗了一夜,扮不出母慈子孝,再想到自己受氣叫苦,衛老六這沒用的東西,還天天對沈雲西畢恭畢敬作揖,她更堵得不行,茶都沒給,直接給人吃了個閉門羹。
可又顧及衛老六是潛力股,得穩著,還是讓大丫頭綠芯親自去送了送。
不但國公府內外因這事沸沸揚揚,皇宮內也傳進了風聲。
這廂朝政殿說完朝務政事,慶明帝回到宣和殿處理奏章,拿起的第一道就是呂老太傅奏,道是福昌長公主目無王法,不修己身,在公主府暗設毒計,縱獸傷人的事。
慶明帝將近知命之年,生得長臉長須,常半眯着眼,人倒是不特別顯老,但那精氣神兒,卻是暮年沉沉的老態龍鍾。
他看完摺子,又丟下手,看下一道摺子,是原御史奏,再一下道安國公奏,全是為了同一件事來的。慶明帝人斜斜歪在御椅上,任摺子攤在案上,關着眼半天沒有硃批。
大太監田林往後宮送東西回來,還以為這老陛下睡熟了,正要去取貂毯來,就聽上頭聲音問道:「朕記得安國公府的沈夫人是裕和的女兒吧,論起來也是福昌的表侄女。」
田林躬到御案來,邊奉茶邊堆笑道:「陛下記性好,是沒錯。」
慶明帝:「為了個男人,她倒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做也就罷了,既做不妥,又善不了後,鬧得自己受罪且下不來台。還不如不做。」
田林心道可不,福昌長公主這是學了她哥的性子,走了她哥的路子,卻沒學成她哥的手段本事,活活兒的一個半吊子。
慶明帝又不說話了。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他在想怎麽將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給掩過去。
元福昌和慶明帝是一母同胞,他二人乃先帝萬嬪所出,萬嬪沒福氣,二十幾年前就去了,當今殷太后是他們的嫡母。
論血親,子女這種東西他多的是,不夠還能再生,但親妹卻實打實的就這一個,還是他親手帶大的,再加上元福昌又慣會投他所好,他自也是越加愛護。
「福昌還小,又生性單純,若非奸人讒言,又怎麽會一時行差踏錯。這是駙馬的大過錯。傳朕口諭,福昌長公主閉門自省不得出,駙馬杖十,卸職,並著其親至國公府負荊請罪。」
田林應諾。
宮中內侍徑往長公主府傳旨。
..
宋修文奉命到安國公府來請罪時已經是兩天後了,據說是因為身體不適,雖有聖令,還是逼不得已才推延至今日,他遮頭遮尾地一下馬車,叩響了衛家門上的銅環。
宋修文一到,沈雲西就接到老太太叫人送來的消息了,叫她去堂上坐。
彼時她正和院子裏的姑娘們在啃鹵豬蹄,鹵香軟爛,一口噴香,邊吃着還邊惦記著鍋裏的滷雞蛋鹵海帶冬筍、豆腐豆皮。沈雲西好難才舍了手上的好食,往中堂去。
中堂裏,老太太安國公坐上首,除了衛邵外,當日在長公主府參宴的大夫人二夫人衛芩都在。
沈雲西問好後才落了座,宋修文就到了。
今天的宋修文和從前大不一樣。
沈雲西定睛看,明明才隔三四日,人就消瘦了一大圈兒。
他臉上並沒有傷處,卻青白黃蠟的,鼻樑兩邊吊著黑烏的大眼袋,底下嘴皮子干出了裂縫,沒說話也在發抖。
他兩眼也發直,像是承受了巨大的打擊,往裏走來時被人扶著,兩條腿虛蕩蕩的晃悠,像岔開的圓規放在紙上,作人走路,一蹬一蹬的,虛弱又不協調,彷彿隨時都要倒下去了。
長公主看話本子後和宋修文鬧了起來,沈雲西是知道的,衛芩在呂小姐處吃完瓜後就往府裏傳了。
所以長公主府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宋駙馬怎麽就變成這副虛樣了?好奇心很少的沈雲西都不由升起了極大的好奇,更別說二夫人她們。
宋修文拖拖遝遝地行禮,又顫顫巍巍地向女眷們請罪。
人都這樣了,大夫人倒也沒做刁難,到沈雲西這裏,她接過宋修文遞上來的賠罪禮,手掌一觸,一副副畫面瞬地展開,她沒忍住嘶的發出一聲氣音來。
卻原來那日福昌長公主明了真相,怒極之後差點沒把宋修文掐死,但掐到一半,她又冷靜了。
元福昌背光坐在房中,身上的烏雲金綉裙黯淡無光。她將那話本子又從頭到尾重新翻了一遍,翻到一個女人就問一句。
宋修文還想強一強不肯認,習慣性就要說慌話糊弄,但他身邊的小廝,連同秋雁已被嚇破了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氏話本子寫得分毫不差,她什麽都清楚,本宮卻瞞在鼓裏。你倒是什麽都不瞞她,看來還真是愛她愛得無法自拔啊。」
元福昌說完這句,突地站起來,腿傷上浸出了血,她都不覺得疼,她邊走着,邊鼓掌,陰森森地又說道:「好好好,好一個風流郎君。」
接着便叫人扒了宋駙馬的褲子,並遣人把迷暈的母狼送進了房來。
「你總嫌我蠻橫善妒,現如今本宮便如你所願……做個賢妻。」
她揮袖轉身,對上宋修文驚悚的面孔,嘴角牽出一縷怪笑,端的是詭異難言。
只見她指著母狼,說道:「駙馬,這是本宮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