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林驚枝》[裴硯林驚枝] - 第8章

裴硯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林驚枝握緊掌心:「駙馬的話,我聽不懂。」
說完,不待裴硯開口,就另起話題:「下月是我母后生辰,按照慣例,駙馬該陪我同去。」
裴硯默了很久,最後伸手觸了觸林驚枝髮髻上的鸞鳳金簪,嘴角勾起嘲諷弧度:「公主之命,不敢不從。」
話落,裴硯徑直跨入公主府大門,獨留林驚枝一人原地怔愣。
跟在身後的侍女忍不住開口:「公主,這駙馬爺怎麼回來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林驚枝望着裴硯遠去的背影,滿目失意:「本宮……也不知。」
……
入夜,公主府。
林驚枝在卧房等了許久,裴硯也未歸。
她知道,自己若不親自去,便永遠等不到他。
最後,她披好狐裘,去了裴硯的書房。
推開門,裏面空無一人。
再抬頭時,裴硯果然坐在屋檐之上,一雙鳳眼輕睨着她,如天上清冷孤傲的仙君。
然而林驚枝知道,男人一身黑紋長袍下是精碩的腹肌,半夜吞吃起人來分毫不輸戰場上的兇狠勁。
回憶起曾經深夜的肢體糾纏,林驚枝攥緊了手裡的酒:「裴硯,你難道要一直這樣看着我嗎?」
男人沒動:「公主前來,是有事?」
林驚枝討厭他的疏離:「駙馬覺得,深更半夜,本宮找自己的夫君還能做什麼?!」
裴硯淡淡的看着她,直到將人看得待不下去,轉身要走之際。
他忽然飛身而下,下一秒將人拽進了書房。
「砰!」
桌案上的卷宗盡數被揮落在地。
林驚枝被強行按在桌上,身上的狐裘滑落下去,露出她瑩潤蔥白的香肩。
裴硯眼神一暗,喉結滾動:「所以公主,是來求歡?」
他話里的譏諷刺的林驚枝渾身戰慄。
但最後,她只是咽下心中酸楚,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裴硯,我想要你。」
裴硯眼神一暗,眉峰里的凜冽再壓不住。
「臣,如公主所願。」
話落下一秒,衣帛碎裂聲在書房乍響。
春潮瀰漫,一夜疏狂。
再醒來,已是正午。
身邊的人已經不在,林驚枝扶着渾身酸痛身子下床。
丫鬟清秋聞聲而進,欣聲賀喜:「恭喜公主,駙馬終於又肯與公主同房了。」
想起昨夜那一場毫無溫情的征伐,林驚枝眼眸黯了黯:「這房中,怎地換了熏香?」
「駙馬親口吩咐的,說這安神香能讓公主睡得更加安穩。」
林驚枝一怔,心中不可抑制的暖了幾分。
裴硯還是在意她的,對嗎?
林驚枝沒有答案,更衣完後,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院中,裴硯一身黑袍正在習武,一手戧戟招式如行雲流水般流暢、凌厲。
一如從前的少年郎。
林驚枝眼中閃過些懷念。
這時,看門小廝大喊着跑來:「公主不好了,有人在府門前鬧事,自稱……自稱是駙馬的外室!」
外室?
還沒等林驚枝反應,就見裴硯放下兵器,急匆匆朝府門走去。
林驚枝只覺心中一刺,忍住苦澀:「隨本宮去看看。」
清秋跟在她身後,一同往府門走去。
剛走到門前,就先聽到人群議論——
「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堂堂嫡公主,怎麼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
「就是,這大雪天的,還讓外室這樣鬧,真是丟盡了皇家的臉。」
刺耳的言論如同巴掌打在林驚枝臉上,她攥緊了手,抬頭看去。
就見一個如弱柳扶風、身穿單薄的女人跪在雪地里,小臉凍得通紅。
而裴硯正脫下自己的裘衣,溫柔覆在她肩上:「依依,你身子不好,快起來。」
這個女人,就是柳依依。
林驚枝眼睫顫了顫,心,被這漫天的大雪一點點澆冷。
一旁,柳依依的侍女還在哭天喊地:「姑娘,您別怪奴婢自作主張,奴婢實在不能看着你白受委屈,您拚死救下裴小將軍,還因此瞎了眼睛。」
「卻因為公主妒忌,只能過着這樣無名無分的日子,奴婢為您不值啊!」
「公主,若是讓她再鬧下去,對你的名聲不利。」
聽着清秋的話,林驚枝斂下情緒看向裴硯:「裴硯,你過來。」
裴硯沒動。
林驚枝死死攥着冰涼的指尖:「只要你過來,本宮便不計較柳依依在公主府前鬧事之罪。」
「公主,您別怪阿硯,都是依依沒有攔住婢子……」柳依依死死攥緊裴硯的衣袖,盲目的眼哭得梨花帶雨。
下一瞬,裴硯的聲音響起:「此事無關依依,臣會一人承擔。」
依依……多親昵的稱呼。
刺耳的言論還在繼續,林驚枝看着並肩而立的兩人,只覺得心如刀割。
腦海里無數與裴硯的過往一一閃過,她很想再給裴硯一次機會,想要他回到自己身邊。
可想到剛剛百姓議論皇家的話語,林驚枝閉了閉眼。
再睜眼,她望着裴硯,話卻是對丫鬟說的。
「清秋,備轎,去南郊雅苑。」
話落,她在裴硯晦暗的目光里,徑直與他擦肩而過——

第3章 

南郊雅苑,梅花盛放。
林驚枝推開院門,就見梅樹下舞劍的男人,劍過處,習習生風,帶起衣袂翩躚。
下一秒,男人抬頭看到她,陡然收劍走來,溫柔擁她入懷:「阿枝。」
梅花隨雪,落了滿地。
林驚枝抬頭,細細描摹着男人的眉眼,卻在觸及其中的情意時,驟然垂眸。
她遮去眼裡的悲哀,儘是清明。
裴硯早已不會這樣溫柔看她……
林驚枝咽下黯然,抬手將人推開:「無心,你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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