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倆人一個對視，裴宴行就明白過來了。
男生群體到底還是好打入一些，這些學生大部分還都是剛分來21班的，於是打探消息很順利。
這位新班主任來頭不小，是秦雪然的遠房親戚，全名林叢芳，四十歲出頭的年紀。在學校里是出了名的嫌貧愛富，最喜歡搞階級分層這一套。秦望舒和尚雲禾坐在一起就是特意安排的，大約是她以為這倆人都是家庭普通，背後沒什麼勢力那種。
他們學校雖掛着重點高中的名字，實際上是私立的，絕大部分學生都是家裡有點小錢，所以在這裡工作的老師一般對學生之間的攀比孤立裝看不見。
而林叢芳絕對是這一眾老師里的清流，仗着身後有秦家撐腰，總是幫着擠兌家裡沒什麼權勢的。
秦望舒想查個人是挺容易的，一個電話打出去不到十分鐘就收到一堆資料，都是這位新班主任的。
潦草的翻完後，就知道這多半又是秦雪然的主意。
之前都已經警告過她，為此還專門的把秦老先生調走去京城。
把手機往書包里一扔，秦望舒無聊的扭頭看窗外風景，玻璃倒映出她和尚雲禾的臉，還有那一堆物理卷子。
下午放學時，林叢芳抱着一沓A4紙走進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直接走到秦望舒的課桌前，狠狠的把手上的東西一摔，震掉了桌子邊緣的橡皮。
秦望舒沒怎麼在意，彎腰撿東西的功夫，就聽林叢芳用那尖銳的聲音說著，「我希望我說話的時候有的同學能好好聽。」
這話意有所指，秦望舒坐直後抬頭看了一眼，正巧看到林叢芳盯着自己，那張精細保養過的臉還有不少歲月的痕迹，一雙細長的眼睛眯着，深棕色的瞳仁透着一股子疑惑和厭惡。
這針對的太明顯，剎那間秦望舒就明白了，這是專門說給她聽的。
秦望舒仰着臉對她微微一笑，見林叢芳眉頭一皺，扭頭扭得乾淨利落。
「春城還有個保送名額，是這屆物理競賽的第一名，想參加的可以去待會兒放學來辦公室找我報名。」說完，林叢芳把手裡的紙推到尚雲禾面前，使喚她發下去。
秦望舒覺得這女孩子存在感低的可以，也夠乖順能忍，就算林叢芳語氣不耐，話里話外都充滿諷刺，她也能跟沒聽見一樣，默默照着吩咐把紙發下去。
這是一份物理競賽的報名表，回到座位的尚雲禾第一時間填寫完，不大一會兒就跟着人群出去了，大約是要去交報名表。秦望舒看了兩眼，揉皺了往桌子邊的小紙簍一丟。
一個保送名額而已，她又不需要，還費力氣去跑一趟。
伸了個懶腰，秦望舒從座位上起來，拿着書包走出教室，裴宴行就倚在走廊護欄處等她。
「物理競賽也不好玩。」裴宴行說著，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翻了翻，停留到放學前校外保鏢發來的一條信息上，覺着好玩就跟秦望舒分享，「已經有人開始查咱倆身份了。」
秦望舒勾唇一笑，「她也要查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