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的空氣繾綣着一縷又一縷濕熱。

不知過了多久，姜肆霖已經深深入眠。

單人床上，慢慢地又有一道身影拱了上來，將他全身抱住。

這動靜讓姜肆霖醒了過來，他差點驚叫。

「噓，是我。」

賀蕭放的聲音傳入姜肆霖的耳中，讓人有些酥**麻的快意。

姜肆霖這才舒緩了一些，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漫漫黑夜裡，伸手不見五指，已經徹底看不到彼此的模樣。

姜肆霖只能感覺到一股又一股混雜着酒味的熱氣鋪天蓋地的在自己正臉盤旋，讓人頗有一種意亂情迷的感覺。

他覺得不太妙，會有感覺。

他打算推一推賀蕭放。

「乖，別鬧，讓我好好睡一覺。」

「我睡不着。」

對方的聲音清晰了許多，感覺像是清醒的。

咔——

清亮的解皮帶聲音傳入耳中。

姜肆霖大驚，「你幹什麼？」

賀蕭放正兒八經道：「渾身酒氣，穿着衣服睡覺難受。」

姜肆霖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

脫衣服的聲音很慢，讓人聽得心裏蕩漾，異樣。

「讓人發現了怎麼辦？你自己定的約法三章你怎麼不好好遵守？」

賀蕭放把雙手圈在了姜肆霖的後背，整個腦袋都埋進了他鎖骨的位置，沉悶道：「我定給你的，為什麼要讓我遵守？」

姜肆霖：「……」

這話說的竟然讓他無言以對？

賀蕭放又道：「放心吧，明天早上我天亮之前回床上，不會被發現的。」

姜肆霖心裏嘆了一口氣，不知有句話該不該說。

他還是說了：

「你頂到我了，松點。」

賀蕭放：「你受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