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煙張宗廷》[喬煙張宗廷] - 喬煙張宗廷第75章
我眼珠子一瞟,不吭聲。
毒品和軍火,是頂級頭目必做買賣,可以這麼說,販毒是撈油水定乾坤的最佳捷徑,沒錢沒勢力養不起手下,玩不起馬子,不倒騰軍火,頂不住條子圍攻,架不住同行吞併,亂世當中連幾天也撐不了。
如今的黑社會,早不是大砍刀肉搏的時代了,玩真槍實彈的,德國進口勃朗寧,條子都沒有,我在阿炳口袋裡看見過兩支。
東三省這十幾年極其黑暗,老混子說,喬四爺的二十八項罪狀,其中八項是李代桃僵,替了他幕後大哥的料,這位大哥,坊間傳言就是近兩年剛在明處露面的張宗廷。
垮台的往往是根基不夠深的,條子壓得住的,真正盤根錯節隻手遮天的巨鱷,是倒不了的,黑白兩道皆是這規矩。
張宗廷的走私營生搞得很大,松花江南北碼頭,祖宗奪取之前,就是他的大本營,每年七成的貨物,出自他手。
澳門的****,香港的夜總會,只要從內地進白粉,上家準是東北張老闆。
祖宗目光定格於一扇狹小的格子窗,正對門的那堵牆壁,開鑿了一塊四四方方的鏤空,一半的月亮納入交錯縱橫的紅木網,此時凌晨3點,整座城市除了夜總會和**,化為一片虛無縹緲的靜謐墳墓。
陰暗的罪惡,血腥的屠戮,禍根的滋長,都在這樣的時刻,悄無聲息的盤繞,迸發。
祖宗一言不發抖出一支煙,在掌心磕了磕,二力躬身給他點燃,他眯眼吸了一大口,「對方什麼人。」
「香港的麒爺,不過張宗廷沒帶貨,估摸只是碰個面,先探探彼此的底,他和麒爺初次合作,張宗廷最狡猾,麒爺想坑他,門兒也沒有。」
祖宗舌尖抵出一枚煙絲,伴隨着濃稠漫開的青霧,「麒爺?」
「原先大富廷的大股東,香港場子沒落後,他去了深圳混,這條道他說話好使。
張宗廷親自談判,他可沒給過誰這麼大面子。」
祖宗撣了撣煙灰兒,微閉着眼眸。
隔了幾分鐘,他沉思後睜開眼,「我們有多少貨。」
二力有些為難,「麗海那檔子事,我把貨都撒了。」
祖宗意料之中,二力辦事一向謹慎,王慶龍麗海鬧了一通,祖宗幕後老闆的身份差點敗露,白粉生意暫停,貨也沒必要存着,用得上,是鈔票,用不上,是定時炸彈。
祖宗端起酒杯,「從河北進貨,最快多久。」
「兩天一夜。」
二力猶豫了下,「州哥,您要和張宗廷搶生意?」
煙蒂沉入酒水,熄火的瞬間滋啦響,猶如炸了一劑啞炮,「不玩大點,他能失誤嗎。」
我心口怦怦跳,祖宗明着與張宗廷搶下家,暗着逼急他動槍,暴露藏貨地點,我驀地想起關彥庭和下屬那番話,大風波將至,他喝茶看戲。
我有強烈的預感,祖宗與張宗廷玩黑吃黑的博弈,他勝算渺茫,很可能為此招惹大麻煩。
可很多話,我不敢說,也不能說。
我沒確切的把握,而且沾了張宗廷,為避嫌,我必須百般躲讓,否則落在祖宗耳朵里,會弄巧成拙的。
「河北自顧不暇,石家莊和廊坊幾撥黑勢力火拚,打得熱火朝天,老鄧還等您支援呢,您拿貨,他現在給不了,條子盯得太緊,容易陰溝翻船。」
祖宗煩躁捏鼻樑,斜對面的小頭目接了一通電話,他說張宗廷乘車離開了南坎兒,十有八九明晚才是正式敲定具體交易時間地點的日子。
「盯。」
祖宗牙縫一字一頓陰森森的擠,「張宗廷在黑龍江根基埋得太深,拔不起,先從周邊鏟。」
屋子裡的人和二力對視一眼,二力心領神會,扭頭看報信兒的馬仔,馬仔貓腰上前一步,偷摸掀眼皮兒瞥我,「州哥,張宗廷東北牛逼了十幾年,他反偵察能力非常強,恐怕還沒靠近,就被發現了。
您不是頂着檢察長的身份來辦公,咱為私利,萬一場面豁騰大了,道上別露餡。」
氣氛莫名詭異,聽到這兒,我基本明白了,祖宗讓二力接我到遼寧匯合,保我不受文嫻迫害是一方面,插手販毒交易,是危中極險的事,相當於拿馬仔性命和他的勢力做賭,這些頭目不免擔憂賠了夫人又折兵,拿女人淌路,百利無一害,大佬守規矩,不弄死雌的,雌的捅婁子,最壞下場也就是**。
女人不能草率一抓,必須穩,狠,精,氣定神閑的、明目張胆的闖進那片地獄,即使和他們擦肩而過,也得若無其事。
難怪二力來的路上,給我打了一劑預防針,他告訴我州哥底下混飯吃的,成百上千,他不樂意干,也要顧忌一票兄弟意願,他們當初選擇跟着州哥,當老大的不能對不住。
說來,這倒是我表忠貞的好時機,我主動開口打破這份壓迫窒息的冷清,「帶我過去吧,那些人雖然精明,但也有疏忽,他們防男人,不會防女人,何況他們也沒見過我。」
二力見我上道,忙不迭跳出打圓場,「州哥,喬小姐聰慧,馬仔比不得她反應快,一幫男人鬼鬼祟祟圍着也太招搖,保不齊她真能挖點消息。」
祖宗蹙眉,張了張口,又咽回去。
他似乎含糊了,雖說鷹爪在暗處埋伏着,但終歸是龍潭虎穴,毒梟的手狠,一旦露陷,我安全都成問題,祖宗混這條道,他必定有數。
「不行。」
他火氣沖,瞪着二力,「你養了一群廢物?
張宗廷在什麼地方埋了雷都挖不出,還他媽留個屁!」
二力低頭不語,小鬍子見狀給他斟了杯酒,「州哥,小嫂子辛苦一趟,咱盯緊出不了事兒。
您不是有槍嗎?
拿兩支狙擊,誰碰她開瓢。」
祖宗臉色愈發陰沉,小鬍子以為他動搖了,趁熱打鐵說服他,「當年楊饅頭疼九姑娘,可為了釣法院院長上鉤,保他的堂主,馬子照送不誤。
州哥,您不是掂量不清感情和大義的人。
張宗廷在風月場的確不怎麼憐香惜玉,但我聽說…」「聽個屁!」
這件事是祖宗的雷區,他自己都不提,別人戳開,他頓時滿目戾氣,一簇簇旺盛的烈焰蒸騰,「怎麼不讓你女人去?」
小鬍子訕笑,一個勁兒的嘬牙花,「州哥,我馬子假如能在張宗廷的面前討幾分特權,我捨得,可她沒喬小姐這點本事。
南坎兒在黑市的大名,您最了解。
這單大買賣要是超過五十公斤,他必栽。
到時東北的天下,您老子掌白,您掌黑——」他話音未落,祖宗哐當一腳踢飛了他,這一下迅猛得猝不及防,小鬍子哀嚎一聲,橫飛過茶几,撞向點歌機,他倒在破裂的玻璃碴中蜷縮抽搐,喉嚨悶了一口淤血,忍了又忍,最終噴濺而出。
柱狀的膿血覆蓋他整張鐵青的臉,祖宗下意識蓋住我眼睛,在我耳畔輕哄,「別怕。」
我不怕,再大的場面我也見過,他大約忘了,我跟着他曾去碼頭堵截張宗廷一批貨物,當時交火,震得松花江冰面四分五裂,滾滾波濤搖晃船隻,鋪天蓋地的黑雲與硝煙氣味,我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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