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數。

不說已經走進公主府的紀聽，顧洄還坐在馬車裡，想着紀聽剛剛說的一番話。

「南榮榮剛剛對紀聽說了什麼？」只有顧洄依舊坐在馬車裡，不知道在跟誰說話，卻有一道男聲傳了過來，低低沉沉的沒有什麼特點。

「說了邊境的情況。」

顧洄眉心帶着些許的戾氣，是他前世身為殺手隱藏不住的戾氣，哪怕是現在。

顧洄勾了勾唇角，帶着幾分說不出的邪魅。紀聽的性子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倒是更有幾分像那個人了。

想到這裡，顧洄的臉色沉了幾分，雙拳緊緊地握起。

「紀白那邊怎麼樣了？」

「暫時還沒有什麼異常，至於派來的暗衛還在監視着。」

顧洄點了點頭起身下了馬車，剛才紀聽的那番話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無論紀聽怎麼像，他總歸是要藉助紀聽的手才能完事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也許那個真正的顧洄是真的喜歡小公主的吧，不然的話也不會心甘情願地答應小公主同她成婚。

只不過，他不是那個喜歡小公主的顧洄。

顧洄抬眼看向依舊通亮的公主府，紀聽怕黑，所以公主府一直都是燈火通明的。她和那個人還是不一樣的，小公主怕黑，可是那個人總是很喜歡黑夜。

小公主很在意自己身邊的人，那個人，所有人都是她的墊腳石，哪怕是他也可以毫不猶豫地抹殺掉。

小公主會隱藏自己的情緒，自己的性情，可那個人從來不會，跟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也還是沒有學會，他在死前最後一刻卻在她眼中看見了傷心欲絕，那也是他一直放不下不願意去恨她甚至為了她無限地寬恕小公主的原因吧。

也許那個人是愛過他的吧，哪怕比不上她的未來，至少是愛過的。

顧洄抬腳走進了公主府，走到了自己的房間，卻看見雲錦守在他的房前，顧洄挑了挑眉。

「你怎麼在這？」

「公主讓奴婢來的。」雲錦的聲音帶着幾許的怒氣，顧洄卻沒有在意。

「公主說駙馬今日在丞相府飲了好些的酒，丞相府的都是陳釀，後勁很大容易傷身，這是小廚房一直備着的桃花羹，駙馬喝一些，明日就不會感到不舒服了。」

顧洄唇角帶着笑意，結果了雲錦手中的食盤，往紀聽寢殿的方向走去。

雲錦不明所以，跟在顧洄後面，不敢說什麼。她不喜歡這個駙馬，她很害怕這個駙馬，不像君將軍，雖然身上帶着幾分的肅殺之氣，但不像駙馬這麼令人膽戰心驚。

雖然君將軍沒有這位駙馬長得這般俊美，但是君將軍也是不差的。最重要的是，君將軍對公主好，特別的好，百依百順，對公主從來都沒有脾氣。

哪像這位駙馬，剛開始就害公主手上，還總是對公主特別的凶，對公主沒有什麼好脾氣，哪裡比得上君將軍。

許是顧洄感覺到了身後雲錦的怨氣，不由得停了下來轉身看向身後的雲錦。

雲錦低着腦袋沒有注意到前面顧洄的動作，只不過有種對於危險的直覺，讓她立刻停了下來，抬眼往前面望去，就看見顧洄站在前面。

雲錦不由得拍了拍胸脯，還好，還好，還好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