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透進車窗，從我們之間一晃，我的企圖**而坦蕩，他不露聲色別開頭。

這是我和夜畢辰度過的第一個夜晚，它未知荒唐，又驚心動魄。

半小時後汽車泊在一棟公寓門口，我先下車，扶了夜畢辰一把，司機看向他，「夜董，我送您上樓嗎？」

夜畢辰步伐有點不穩，皮鞋踩在地面的動靜異常響，他並沒聽清詢問，我飛快追上去，司機目睹這一幕，再未多言。

夜畢辰住在三樓，一套獨立打通的大平層，我跟着他進去，特意觀察了轉角衛生間裏面的細節，水池台上擺放的只有剃鬚刀和男士的洗護套裝，浴缸里沒有女人的長髮，馬桶旁的紙簍也沒有用過的安全套，所有跡象指向夜畢辰的確是長期獨居。

我一無所獲又返回客廳，我起初不相信有錢有勢的男人會清心寡欲，何況還處在血氣方剛的年紀，現實讓我不得不相信，真的有男人能夠剋制約束到這種程度。

我望向震撼我的夜畢辰，他非常疲倦坐在沙發上，眉間是一縷冷冷倩倩的月色。

我不敢驚擾他，躡手躡腳挪動到窗前，把拉着的遮陽窗紗朝兩側撥開，午夜的燈光毫無阻礙穿透玻璃，照得一切都那麼迷濛恍惚，夜畢辰被突如其來的光亮刺激得不適應，他手背遮住額頭，迴避着濃烈的夜景，「拉上。」

我立馬合攏窗帘，擰開檯燈調到中檔，「您不舒服嗎？要不要洗個熱水澡。」

夜畢辰沒理會我，他脫掉皮衣，倚住沙發背的邊緣，與黑暗融為一體。

我走到角落的吧台斟了一杯水，把水杯遞給他另一隻手，他剛要接，我趁機摁住，「我來。」

夜畢辰感受到我手掌的溫度，他睜開眼，從五指間的縫隙凝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