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傅時霆江染眠》[秦安安傅時霆江染眠] - 秦安安傅時霆江染眠第7章(2)

br>他心情好,尚且可以捧在手心,若是不好,直接摔碎也不是不可能。
雲昭四肢百骸瞬間僵硬,猛地便睜開眼。
而傅時霆已然直起身,眉眼不見半分笑意。
他把玩着手裡的玉鐲,打量了片刻,突然拉過雲昭的手,將玉鐲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雲昭不解地看着他。
傅時霆卻沒解釋,戴好後就拉着她往外走:「裴深,晚膳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王爺,您現在用晚膳嗎?」
「恩。」
傅時霆低應了聲,側眸看了眼身側的雲昭,「姑娘鬧了這麼久,想來也精疲力盡了。」
感受到他望來的目光,雲昭雙唇抿緊,別開了眼。
什麼都沒有說。
一刻鐘後,膳廳。
長長的梨花木桌上擺滿了各色的菜肴,每一道都精緻至極,色香味俱全。
傅時霆親手舀了碗芙蓉鴿子湯放在了雲昭的面前:「嘗嘗看。」
但她只是冷眼看着,沒動:「這些菜……都是長公主愛吃的吧。」
「是。」
傅時霆坦然承認,自顧自地也給自己舀了碗,繼續說,「我祖上原是在荊州南境長大的,習慣吃辣,我也是如此。」
「但是她與我不同,她是一點辣都吃不得的。
本以為她喜歡的菜我吃着會不習慣,如今……我倒也變得不喜吃辣了。」
話落,傅時霆垂眸舀了一勺湯送進口中。
他神情寡淡,看上去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但嗓音中的悲慟分明掩都掩不住。
雲昭聽着這番話,喉間無故發澀,傳來細微的刺痛。
她不自覺的捏緊瓷勺,食指在勺柄上輕輕敲着,不知失神在想什麼。
而她也因恍神,沒有發覺傅時霆低垂的眼正盯着她手指,眸底不動聲色地划過了一抹晦暗。
是夜。
庭院萬籟俱寂,清冷的月光灑在雪地上,平添幾分寂冷。
傅時霆站在廊檐下凝望着,身披玄色大氅。
裴深走至他身側,微微頷首:「王爺,雲姑娘已睡下了。」
「恩。」
傅時霆點點頭,「你也去休息吧。」
但裴深卻沒應聲。
他神色猶豫:「王爺,那位雲姑娘……真的不是長公主嗎?」
聞言,傅時霆側眸看向他:「你覺得呢?」
「雲姑娘的性子與長公主的確大不相同,可二人的容貌也實在太過相似,屬下分辨不出。」
裴深一字一句道。
他說完便覺得有些忐忑,畢竟做屬下的不該議論主子。
但話剛落,傅時霆卻是揚起了唇角。
就連他的眼眸里都滿是笑意:「姝兒好不容易才脫離了長公主的身份,自然會肆意些。」
「她喜歡演,我陪着她演就是了。」
第二十九章此後半月,雲昭在攝政王府里可謂是肆意妄為。
傅時霆在府內時,她尚且還收斂些,一旦傅時霆去上朝,或是有要事出府,她便無所顧忌的在府里鬧起脾氣。
她一步都不能離開王府,自然只能拿府里的東西撒氣。
昨日摔了瓷碗,今日就剪壞傅時霆一件衣衫,明日又要去把池塘里的魚撈出來。
最痛苦的人卻是裴深。
傅時霆命他寸步不離地看好雲昭,面上說的是若她太過分,就把她關到屋子裡去。
可裴深哪敢阻止?
那是北昭的長公主,攝政王的王妃啊!
而他不敢阻攔雲昭的後果,就是傅時霆當晚回來拿着那件被剪碎衣衫質問他:「為何不攔着姑娘?」
裴深欲哭無淚,說不出個所以然。
再看雲昭,坐在一邊裝作個無事人,好像這衣衫不是她所為一樣。
如此吵鬧地過了半個月,竟也莫名有種,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好像也不錯的感覺。
但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
攝政王在府里養了個女人的流言很快便傳遍了京城。
當夜,傅時霆就被傳召到了皇宮。
議事殿內,秦明慎滿目怒氣地盯着他:「傅時霆,有人與朕說,你在王府里藏了個女人,可是真的?」
傅時霆神色自若:「是。」
「砰!」
秦明慎拍案而起,揚手便將御桌上的東西全都揮到了地上。
他指着傅時霆怒道:「你如此做,可對得起我阿姐?!
你當年是如何跪着求朕收回那道和離聖旨的,你都忘了?」
話落,殿內卻是一片靜穆。
傅時霆面上神情仍寡淡平靜,甚至連眸光都沒閃動一瞬。
他直直地望向秦明慎,不知是不是錯覺,那眼神好似帶着幾分譏諷。
「皇上當真是因為我藏了個女子在王府而惱怒?」
秦明慎頓了一瞬,隨即又皺起眉:「不然朕還能為何?!」
傅時霆極淺地勾了下唇,彷彿看透一切,卻話鋒一轉道:「臣的確深愛長公主,但臣畢竟也有七情六慾,皇上與臣同為男子,應能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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