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臉上的血痕漸漸蔓延開來，猶如兩朵艷麗的彼岸花緩緩盛開。忽然，咔嚓一聲響。柳娘白皙的脖子，修長的雙臂紛紛被折斷，瞬間變了一具被蹂躪得不成人形的木偶。她咧着血盆大口，張張合合，又聽不真切。秦莧大駭，胸口如巨石壓着，大口呼氣幾次恍惚回神，卻發現柳娘早已離開。為何又出現了幻覺？就在秦莧疑惑之時，院門口並排走來兩名身材嬌小的女子，她們步調一致，容貌如出一轍，正是瑞王穆沅後院的雙生姊妹，老五和老六。她們走到桌旁，見朝秦莧神思恍惚，急忙問道：「妹妹，你怎麼了？」秦莧還在因為方才的驚嚇出神，沉思片刻。「柳娘來與我說些事，沒想到卻先負氣走了。」老五閃着一雙黑亮靈動的眼睛，拉着秦莧的手安慰道：「秦妹妹你也別怪柳娘，最近西苑出了事，所以她着急一些。」秦莧漸漸恢復平靜，將桌上未完成的木質麻將放進盒子里，「西苑？出了何事？」老六朝四周看了一眼，小聲回：「前幾日西苑裡一丫頭，侍寢之後被割掉了耳朵砍掉了手，丟進了王爺院子後的蓮花池裡。」瑞王薄情她倒是聽說過，但殘暴還是第一次。老五唏噓道：「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就在三個月前，我們東苑有一名侍妾也是如此。」秦莧聞言更是疑惑，「我們東苑的侍妾不是一個都沒少嗎？」老六唏噓道：「王府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若是哪位侍妾去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新人頂上，你見着數目是沒少，但人已經換了。」這讓秦莧提了興緻，「你們可知她們為什麼被殺？」老五和老六一起搖頭，「王爺性情古怪，這誰敢說。」說罷低下頭，紛紛露出擔憂之色，「今晚王爺選了我們侍寢。」秦莧端着麻將盒走進屋裡，出來時順道給她們二人拿出了兩盒蜜餞，笑道：「侍寢也算是好事，你們想開一些，若是能生個一男半女，往後在府里也算是有些地位。」傍晚，端王身邊的嬤嬤卻突然來傳話，說老六和老五身體不適，改了她去侍寢。晴天霹靂。秦莧來了這裡這麼久，還沒真正見過端王穆沅，更別說是侍寢。待嬤嬤走後，她走到的窗戶旁，習慣性地摸了摸，不出所料拿出一張字條。紙條上面潦草地寫着一行字：「瑞王侍寢，定要拿他首級。」這秦羽月才不是什麼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麻雀，而是溫柔鄉里的一把刀，想要的的也不是寵，而是瑞王穆沅的命。秦莧穿越來的半個月里，已經收到了數張這樣的字條，她一概不理會，沒想到今日又送來了。秦莧緩緩將字條靠近燈芯，火焰一燃，化作了一縷黑煙。她彈了彈手指上的灰，抬頭看向窗外，「看來麻將還得等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