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要不然現在坐在電瓶車後面的，就是我了。」
聲音不大，卻足夠讓該聽到的人聽到。
路遠笑意不改，大大方方地舉杯：「新婚快樂。」
班花欠着手指頭，語氣挑釁：「小時了了，大時未佳。」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扭頭懶洋洋地掃了她一眼：「被拒絕就被拒絕了，你哪只耳朵聽到，人家想跟你在一起了。」
「三十多歲的人了，現在來找場子，幼稚不幼稚啊」這裡誰不知道，高中的時候，班花天天纏着路遠，還帶人霸凌離路遠稍微近些的女生。
最後人路遠忍無可忍，將她的情書交給了教導主任，夏夢因此寫了一萬字的反省報告。
現在倒想着來踩一腳。
呸，她也配！
月亮就是月亮，月亮便是落在地上了，他還是月亮。
夏夢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瞪了我一眼，不說話了。
班長笑着打了哈哈，這場衝突才算過去。
許久，我抬眼間，路遠朝我微微頷首，眉眼帶笑，嘴唇微動。
四周嘈雜，但我知道他在為我剛才的維護道謝。
剛才明明還滿腔的怒火，如今只敢倉皇低頭，甚至不敢對上他的眼。
明明十幾年過去了，望見他的時候，似乎還是當年那個說兩句話就臉紅的小姑娘。
路遠端坐在眾人之中。
身旁坐着的是當初的班級倒數第一。
如今脖子上掛着根比狗鏈還粗的金項鏈，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混的好。
男人紅着臉，梗着脖子，大着舌頭說道：「噹噹當初，當初老師還說，要要我們跟你學習。」
「現在看來，學習好也也沒什麼用么？」
「上上上了社社會，還是要看人脈。」
他嘴裏呼出來的臭氣，都已經傳到我這邊來了。
「我的名片，有什麼困困難找我。」
他動作中的羞辱意味昭然若揭。
但路遠只是好脾氣地笑笑，接過那張卡片，語氣自然：「謝了。」
他坐在人群中，一身泛黃的白襯衫，氣質坦蕩而真誠。
路遠就坐在那裡，與人群格格不入。
我只是忽然覺得有些悲哀。
在社會中混跡的這幾年，大家的身上已經滿是銅臭味。
而成年人最擅長的就是踩低捧高。
原先在班級里不起眼的人，如今都覺得可以在路遠身上踩上一腳，以凸顯出自己的地位。
「小路啊，來來，喝一杯，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
路遠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