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一個月就閃婚的老公》[認識一個月就閃婚的老公] - 認識一個月就閃婚的老公第122章(2)

把他活生生地一點點溺死。
短短的十幾分鐘,傅君臨緩緩地理好了思緒。
他抬起頭,眼睛裏全是紅血絲。
既然時樂顏想假裝失憶,想要假裝記不起過去種種,他就遂她的願,繼續陪她把這場戲演下去。
這樣,至少他還能保留一個鄰居家哥哥的身份來對她好。
恍神之際,突然,車窗被敲了兩下。
傅君臨還沒能回過神,轉頭看去,只見車窗外時樂顏清雅的小臉。
「阿衍哥,你怎麼還沒走,車壞了?」
她聲音溫和淡然,傅君臨卻移開眼:「沒有,我想起來有東西沒給你,所以折返回來。」
他說著,將手中握了許久的紅色禮盒遞給她。
時樂顏沒接,眼中帶着遲疑。
傅君臨咽了下喉嚨:「不是我給你,是我媽買來送你的。」
又是這個借口。
時樂顏心知肚明,魚和禮物都是傅君臨「主謀」,顧母不過是擋箭牌,但她卻不能揭破這層窗戶紙,只能伸手收下。
打開盒子,她險些被鑽石上反射的光刺到眼睛。
一根項鏈上足足有十幾顆粉鑽,價格要往四位數上飄。
時樂顏沒多看一眼,合上蓋子就遞迴去:「我不能要。」
這次輪到傅君臨一動不動。
時樂顏眉心微蹙:「心意我收到了,但這禮物太貴重,你拿回去給伯母,替我謝謝她。」
他抿了抿唇,別開眼:「不過是一條項鏈,不算多貴重,而且……」「你值得。」
第三十四章傅君臨的聲音似乎在耳邊縈繞不去。
可等時樂顏回過神,眼前早沒了車影。
她神色微肅地盯着傅君臨離開的方向,心口處無端有些發燙。
手裡的粉鑽項鏈像是燙手芋頭,讓時樂顏有些拿不住。
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是因為她的死而愧疚,所以知道她還活着就想盡辦法彌補?
時樂顏忽然意識到,或許失憶也不能讓傅君臨徹底離開她的生活。
可還有什麼辦法?
理不清思緒,時樂顏索性不再去想。
她將禮盒丟進包里,趕去赴吳茜的約。
接下來的一唐,時樂顏忙的昏頭轉向,連傅君臨始終沒再出現過都沒注意到。
而她在忙的事情,就是吳茜那天帶來的消息——她寫的小說被導演看中,要拍成電影了。
知道這件事的沈尋和沈駱打趣她,馬上就是炙手可熱的編劇了。
時樂顏卻沒功夫理會他們的調侃,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
幾天下來,人似乎都瘦了一圈。
電影開拍前的這天晚上,吳茜帶着時樂顏去了劇組的飯局。
應酬中推脫不掉喝酒。
唐LJ晚檸被勸着喝了幾杯,胃中一陣翻湧。
她走出餐廳緩了會兒,清新的空氣趕走不少煩悶。
正準備回去時,身後卻傳來熟悉低沉的聲音。
「檸檸?」
時樂顏側眸看去,不禁一怔。
傅君臨無聲地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隱在黑暗中的雙眼晦暗不明。
「你瘦了很多……你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
他稍稍嚴厲的語氣讓時樂顏心頭一跳,有一種被抓了包的感覺。
她強裝鎮定:「最近工作太忙,今晚有應酬。」
「這不是你不好好吃飯的理由。」
傅君臨皺了眉。
時樂顏本就難受,又被這樣莫名其妙地訓了兩句,隱忍的情緒瀕臨迸發。
她擰眉看向傅君臨,語氣不耐煩。
「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話落,空氣中一陣詭異的寂靜。
時樂顏後知後覺自己的語氣太重,像是埋怨,而以現在兩人的關係,她不應該這樣。
剛要開口,卻見傅君臨微微垂下了頭,眼中的失落分明轉瞬即逝,卻格外清晰。
「抱歉,我不是要說你,我只是……只是擔心你。」
時樂顏怔住。
擔心?
以什麼身份擔心?
見她沉默,傅君臨以為她生了氣,放緩聲音道:「等下我送你回家吧,我沒喝酒。」
他語氣中含着緊張和試探,時樂顏聽着,拒絕的話忽然就有些說不出口。
沒來得及開口,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從餐廳中走出來,為首的就是走路有些不穩的吳茜。
瞧見時樂顏,吳茜對她揮了揮手:「檸檸,打個車回去吧,我喝醉了。」
更沒有理由拒絕了。
傅君臨垂眸看她,眼睛竟有些亮:「太晚了打車不安全,我送你。」
不知怎的,時樂顏覺得此刻的他像只在搖尾巴的大狗,如果她拒絕,他一定會難過。
她咬了咬嘴唇,還是有些猶豫。
傅君臨卻像是能看透她心思一般:「檸檸,為什麼不能讓我送你回去,你在躲着我?」
時樂顏心裏一跳,抬眸就撞上他那雙漆黑瞧不清情緒的眼眸。
如果再拒絕下去,他會不會察覺到什麼?
但這樣,就只剩下一個選擇。
第三十五章她頓了頓:「沒有,你想太多了。
那就麻煩你送我回家了。」
傅君臨隨即就露出笑容:「不麻煩,應該的。」
時樂顏心裏莫名有一種捏着後脖頸,只能聽命順從的奇怪感覺。
這時,吳茜走近,看見傅君臨時微微一怔:「你……」剩下的話戛然而止。
時樂顏沒看到她微微放大的瞳孔,自顧自介紹:「他是我小時候鄰居家的哥哥,傅君臨,正好碰上送我回家。」
吳茜怔怔點頭,卻不知道是因為喝醉還是因為什麼:「那正好,有他送你回家我就不送你了。」
告別一眾人,時樂顏跟着傅君臨坐上車。
一路上,車廂里很安靜,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這種詭異的沉默讓氣氛有些壓抑。
到了公寓樓下,時樂顏解開安全帶,低低地說了聲謝謝。
剛掰開車把手要開門,傅君臨低沉的聲音在車廂里響起:「檸檸,可不可以……不要躲着我?」
時樂顏動作一頓,心臟無端跳的劇烈:「我沒有,再說……我為什麼要躲着你?」
傅君臨勾了勾嘴角,笑容染着苦:「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出來的。」
「感覺不算數的。」
時樂顏本能地吸了口氣,「更何況我們從前毫無交集,以後也沒必要有太多交集。」
「我只是想對你好。」
話音落下,時樂顏詫異地轉頭看向他。
什麼?
只是想對她好?
這是什麼話?
時樂顏無聲攥緊手指:「為什麼要對我好?」
傅君臨目光熠熠地看着她,手緩緩指向自己的心臟。
「因為這是我虧欠你的。」
車廂里不知道第幾次陷入沉寂。
時樂顏鬆開車門把手,咽了下嗓子,把快要跳出來的心臟壓回去。
「你什麼時候虧欠了我?」
他不可能會知道自己在假裝失憶,她分明天衣無縫,演的滴水不漏。
傅君臨放下手,半張臉隱在黑暗裡,聲音中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情緒:「小時候,你心口上有道疤,是為了救我被樹枝劃的。」
時樂顏吊著的心陡然落底。
她心口上的確有道疤,也的確是小時候為了接住從牆上摔下來的傅君臨留下的。
但他剛剛指向自己的心口,她差點以為他說的是對她心上的傷害。
早知道演戲這樣提心弔膽,當初就不該臨陣脫逃,真的忘了傅君臨才好。
不動聲色地緩了口氣,時樂顏的語氣很明顯輕鬆了些,但她自己沒察覺到。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不用放在心上。」
傅君臨卻不容置否:「不管時間長短,虧欠了總要還。」
時樂顏莫名覺得他這話中還有別的意思。
但是想了想,傅君臨什麼都不知道,應該只有表面意思。
她抿緊唇,想了好半天也想不出該怎麼應對。
答應,他以銥誮後說不定會更頻繁的找自己,可是不答應,就顯得太刻意,真的是故意避開他了。
半晌,她終究是沒回答,反而是說:「你這樣對我好,女朋友知道了要吃醋,可是不好哄的,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
傅君臨沉了聲:「我沒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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