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道：「既然夫人有事，老身就不打擾了……」「哎劉嬤嬤！您再坐坐……」「不了！」劉嬤嬤步履飛快，一眨眼就出了安樂院，杜氏面上怒意閃現，一把推開懷中的衛蘭。「哭什麼哭！當著客人的面，把臉都丟盡了！」衛蘭被推了個趔趄，面上一呆，隨即尖聲喊道：「好啊娘！連你也幫着外人欺負我！我不活了！嗚嗚……」衛蘭哭嚎着跑了出去，杜氏太陽穴突突地跳，見春晴捂着臉進來，沒好氣地道：「一個兩個，都不爭氣！真是氣死我了！劉嬤嬤可是信王府里出來的，我費盡心思才將人請來，眼看着就要答應了，又被蘭姐兒壞了事……」春晴忍着痛，遞了盞茶給杜氏，小聲勸道：「夫人您別生氣，京城裡的教養嬤嬤也不止劉嬤嬤一個，費費心總能找到合適的……」杜氏隨意點了個頭，忽然想起衛蘭方才所說，吩咐道：「你去東府看看，什麼新來的小賤人？閑哥兒怎麼會把蘭姐兒給趕回來？」春晴低頭應了一聲，摸了摸臉，不自在地退出了主屋，去了東府，等到杜氏用了午膳，就見春晴領着兩個人進來了。「林婆子？金玲？怎麼？你們也被趕回來了？」杜氏疑惑，這兩人被她安進東府的廚房，林婆子雖然只領了送飯的活計，但手頭還管着幾個人，在東府也掙了幾分體面，這幾年給她傳了不少消息。怎麼今日，這母女倆個個鼻青臉腫，莫不是做錯了事，被閑哥兒罰回來了？林婆子還未動作，金玲已經先她一步，跪倒在杜氏腳邊，哭哭啼啼道：「二夫人，您要為我們母女做主啊！東府新來的那個小賤人，蠱惑了二少爺，東府的天，要變了啊……」「金玲！」林婆子不自在地喝了一聲，金玲扭頭，滿臉淚痕地看着她，「娘！您都被那小賤人欺負成這副模樣了，還有什麼不好說的？」「我不是……我是……」林婆子縮了縮脖子，那會子在綉春院，衛閑看她，就像看死人一般，她實在心有餘悸，她這不是怕嗎？金玲聲音一頓，顯然也想到了衛閑，微微打了個寒噤，到底還是咬牙道：「娘！您是二夫人親自安排過去幫忙的人！那小賤人將您按在花叢里不說，當著二少爺的面還要踹您肩膀，簡直目中無人至極！她這是……生生將二夫人的臉往地上踩啊！」見杜氏的面色果然陰沉了幾分，金玲心中竊喜，林婆子捂着隱隱作痛的肩膀，張了張口，到底沒說出反駁的話來！金玲吐了口氣，繼續添油加醋，林婆子回過神，也告起狀來，等到春晴送二人出安樂院的時候，杜氏的臉已經黑如鍋底！「蘭姐兒呢？」「二小姐還在采芙院生悶氣呢，連午膳都沒用……」「這死孩子……」杜氏面上浮現一抹心疼，目光陰陰地看向東府，「去綉春院，將那個小賤人給我帶過來，本夫人倒要看看，是哪個狐狸洞鑽出的狐媚子，看我不扒了她的一身狐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