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霓傅司寒》[阮霓傅司寒] - 第1章
話音剛落,阮霓又開始劇烈的咳嗽,紅色帕子,顏色更加深邃暗沉。
「小姐,沒事吧?」小梅連忙上前攙扶,
離開陸府後,她便改口叫回了從前的稱呼。
小梅輕輕拍着阮霓的後背,給她餵了藥丸。
阮霓服了葯,胸口的悸痛還是持續傳來。
她壓着左胸口的位置,望着父母的墓碑,嗓音沙啞得不像話。
「這些年本就是我偷來的,心悸也越來越嚴重……」
「只希望他們在下面能走得慢一點……再等等我……」
她有氣無力的聲音,在寒風中輕若鴻毛般被掩蓋。
小梅看着阮霓,心疼ⓨⓑγβ
又無助,只能無聲哭泣。
拜祭完以後,兩人回了玉家老宅。
曾經端莊恢弘的宅子,如今已經落敗不堪。
推開大門,蜘蛛網和灰塵堆滿角落,地上的血痂還能見到昔日慘案。
阮霓看着,心底又是一陣悲涼。
她和小梅整理了一下,便在此住了下來。
許是觸景生情,阮霓噩夢連連,整夜睡不好。
她心底難受,接連幾日都去山上祭拜父母,一待就是一整天。
……
傅司寒帶着錦衣衛一行人,走在官道上。
昨日他接了差,要去永州辦事。
「大人,聽聞您夫人也是永州人?」夏瑩問道。
傅司寒聞言,勒緊了韁繩,望着永州的方向,一言不發。
沒想到她做戲做到這種地步,竟真獨自回了永州。
見傅司寒沒有出聲,旁邊的下屬小聲議論:「別亂喊,我們可不承認這個嫂夫人。」
「就是,成親三年,還沒見大人笑過呢。」
夏瑩聞言,勒着韁繩的手緊了緊,目光閃了閃。
「閉嘴!」傅司寒蹙着眉頭呵斥。
眾人瞬間閉嘴,不敢再多言。
傅司寒夾緊馬腹,率先跑了出去。
「大人,那邊是小路,不是官道!」夏瑩見傅司寒偏離路線,在後喊道。
一旁的同僚推了推她:「玉家好像葬在那邊,大人每年都要去祭拜。」
夏瑩目光一閃,勒緊韁繩追了上去。
……
傅司寒停在葬着玉家老小的山坡下,看到天空有炊煙升起,神色莫名。
此時,夏瑩追了上來:「大人!」
傅司寒停下腳步,回頭皺眉看她:「何事?」
夏瑩上前一步,仰頭與他四目相對:「大人,我心悅於你,想人前為你殺敵效勞,人後為你洗手作羹湯。」
身為不愛紅妝愛武狀的錦衣衛,她一旦動了情便不願拘泥於心。
「咔嚓」一聲,是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兩人聽到動靜警覺望去。
只見阮霓拎着籃子孤身站在不遠處,她近乎和大地融為一體,臉色蒼白得不像話。
第六章示威
萬籟俱寂,耳邊只有風吹過的聲音。
阮霓站在山坡邊望着傅司寒,耳畔還迴旋着剛才聽到的話。
她再也呆不住,狼狽得只想逃離。
傅司寒見她轉身要走,絲毫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謝怒道:「阮霓,你做戲還要做多久?」
阮霓腳步一頓,抓着簍子的手更緊,勒得手掌生疼。
時至此刻,他竟還認為自己在做戲。
傅司寒見她依舊沉默,徹底怒了:「我此次前來不是尋你回去,你要再鬧下去,無人替你收場!」
聞言,阮霓只覺心底凄涼無比。
「民女告景。」
她沒有回頭,朝着下山的路一步步走去。
許是背後的視線太過灼人,她加快了步伐,一刻也不願多留。
傅司寒見狀,眼中跳動着怒火,冷哼着朝阮霓截然相反的方向駕馬離去。
獨留夏瑩在原地,看着兩人一左一右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好像知道,為何這麼多的差事,陸大人獨獨選了永州。
……
阮霓回到了玉宅,獨自依靠在涼亭的柱子上,一臉傷神。
她想起自己曾經嫁給傅司寒的時候,因玉家出事,只能倉促準備婚事,但自己依舊很用心。
只因是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她曾幻想過,總有一日能焐熱他的心。
可那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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