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儀顧鱗及》[阮心儀顧鱗及] - 阮心儀顧鱗及第14章(2)

,還沒來得及思考,一名穿着飛魚服的女子冒冒失失的闖進來:「陸大人,你終於醒了,實在是太好理整家獨費付βγ了!」
闖進來的人正是夏瑩。
顧鱗及終於意識到是哪裡不對勁。
半年前,他受過一次重傷,當時想到府里的阮心儀,要是知道自己受傷,定是要哭哭啼啼,擔憂這,擔憂那,便決定留在府外養病,將近一月未曾回府。
可阮心儀卻不知從哪裡打聽到他的落腳處,尋了過來,被他訓斥了一頓。
回府之後,阮心儀便第一次提出要他休妻。
他現在竟然是回到了半年前?
顧鱗及專註的望着自己空空的手腕,那串佛珠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腦海中回想起那方丈的話「帶上它,施主會見到想見之人。」
在他奔潰的瞬間,他便在想要是一切能重來……顧鱗及眼眸泛亮,忍不住一陣激動。
難道自己的願望實現了?
因為那串佛珠。
「大人,您怎麼了?
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夏瑩看着顧鱗及變換莫測的臉色,一臉擔憂上前。
顧鱗及意識到自己可能回到了阮心儀死後半年前之時,便一臉喜色,撐着身體從床上坐起來。
如果是真的,待會是不是就能見到……她了?
可剛一站起,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陸大人——」夏瑩一臉緊張,攙扶着他。
可就在她的手剛觸碰到衣袍的那一瞬,顧鱗及便厭惡的蹙起眉頭,還沒掙脫開,門口倏地傳來「哐當——」一聲。
屋內三人齊齊望過去,只見阮心儀扶着門框,臉色慘白,貝齒咬着下唇死死的盯着他和夏瑩接觸之處。
顧鱗及的心也隨之漏了一拍,一股閃電般的感覺從心底傳遍四肢。
是真的,是真的!
原來,她看到他和別的女人有所接觸時,是如此傷心。
記得那時,她的表情也是如此。
如今回想起來,他才恍惚發現,自己對她的記憶是如此的清晰。
想到這,顧鱗及胸口又開始抽疼起來,他連忙掙開夏瑩的雙手,朝着阮心儀的方向而去。
「玉……」一開口,顧鱗及便頓住了。
他發現,自己竟然從來沒有呼喊過她的名字。
阮心儀轉身便跑走了。
顧鱗及追到門口,阮心儀已經不見蹤影。
他撐在門框上,臉上血色盡失,目光望着阮心儀消失的方向,近乎貪婪。
重來一次,他定然會好好疼她,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
幫她治病,長命百歲。
「陸大人,您傷得太重了,還是回床上休息吧!」
夏瑩上前來提醒道,依舊想要扶顧鱗及。
這次陸大人可是為了她才受了這麼重的傷,她自當好好關懷他。
雖然她知道陸大人不喜人觸碰,但陸大人都為了救自己受傷了,應當不會厭惡她的觸碰。
誰知顧鱗及將手收回,冷冷地說道:「男女授受不親。」
夏瑩尷尬的收回手,只得用眼神示意肖勇上前扶顧鱗及去休息。
顧鱗及瞥了他一眼,道:「回什麼床,本官要回府養傷。」
第十六章 背後藏什麼  顧鱗及的話一出,肖勇和夏瑩都愣住了。
不是都傳陸大人和陸夫人感情不睦,顧鱗及就算是受傷也不願意回府養傷,更何況剛才明顯就是行蹤被不喜的人探查,他該生氣才對。
怎麼忽然就改變主意,要回府養傷了?
「還不快去收拾東西!」
顧鱗及蹙着眉頭,一臉嫌棄地看着肖勇。
ṋ ḿ ẑ ḽ自己的隨從,怎麼這麼不聰明。
「可是您的傷大夫說不宜移動。」
「速去準備馬車。」
半個時辰後。
顧鱗及乘坐馬車徑直進了陸府,停在竹院門口。
他從馬車上下來,抬頭望着熟悉的竹院,心中感慨萬千,深呼吸一口,才抬步走了進去。
陽光明媚,道路兩旁的竹子生長茂密,鬱鬱蔥蔥,微風吹過,竹葉飄落在地上,下人在院子里洒掃。
一片生機。
顧鱗及不由在肖勇的攙扶下加快腳步,停在了門口,他便推開肖勇自己站立着,有些緊張的整理整理了易容。
肖勇悄悄掀起眼帘。
主子什麼時候這麼在乎自己的儀容了,莫非是開竅了?
門內。
阮心儀正在書桌旁,不斷的寫着什麼,只看到開頭「休書」二字格外的明顯。
雖是不想拖累他,希望他能尋覓更好的良人,可真的見到那樣的畫面,心中便翻湧起屈辱和傷心。
她還記得新婚之夜,揭開蓋頭,還沒來得及欣喜,便被潑了一盆冷水。
她上前挽留,抱着他的腰,便被他一陣嫌惡的揮開。
成親已兩載有餘,卻從來沒有近過自己夫君的身。
想到此處,阮心儀心底情緒翻湧,喉間一陣癢意,輕咳了兩聲。
心口一陣悸痛,阮心儀倏然臉色蒼白,忍痛想着。
自己的手也是涼的,怎麼焐熱他的心呢?
顧鱗及聽到裡間傳來的咳嗽,神情一緊,連忙推開門,抬步走了進去。
「姑爺,您怎麼回來了?」
小梅驚訝的聲音傳進阮心儀的耳朵。
顧鱗及進到內室,便見阮心儀匆忙將正在書寫的紙藏在身後,微微朝他福身。
該有的禮儀未曾少。
顧鱗及見狀微微蹙眉,以前從未覺得有什麼,現在卻覺得多餘至極。
他連忙上前將她扶起,關心地詢問:「你身ⓨⓑγβ體如何了?」
阮心儀看着他搭在她身上的手,心底發燙,但更多的是不適應,身體一僵,怔怔地答道。
「夫君不必擔憂,妾身很好。」
「那便好。」
顧鱗及端詳着她的面色,臉色些許蒼白,卻不似前世即將離世那一月的病態。
只要好好休養,不經歷大悲大喜,心情開懷,便能安然度過難關。
顧鱗及鬆懈着注意力轉向她藏在背後的手。
「你背後藏的什麼?」
低沉的嗓音帶着一絲謝和,似乎真的只是好奇她身後在藏着什麼。
阮心儀悄悄掀起眼帘打量着他,覺得他今日有些反常,還沒想明白,便陡然聽她一問,心底咯噔一下。
在他炙熱的目光下,阮心儀硬着頭皮將休書遞到了顧鱗及面前。
「妾身自知配不上大人,自請下堂!」
顧鱗及看着這封休書,呼吸一窒,雙腿失去力氣,狼狽後退兩步。
隨即他捏緊了手,在原地站定,面上一派鎮定地模樣:「陸家從來沒有休妻的先例。」
這只是借口,但是架不住一點也不好說話。
「上面寫得清清楚楚,一無所出,二患惡疾,三不侍姑婆,就算你不休妻,我朝律例也不容忍。」
阮心儀為了讓顧鱗及休掉她,不惜詆毀自個。
顧鱗及見她如此決絕,便明白她的決心,顫抖着手去接休書。
無子……此事並不是她的錯,是他從未曾碰過她。
身患惡疾……他多想告訴她,自己不介意,往後一定會治好的。
就算沒有孩子,他也要定了她!
就在手即將要摸到休書之時,顧鱗及忽然虛弱的跌坐在旁邊的綉墩上,扶着受傷的肩膀,白色的月袍逐漸被染紅。
「夫君,你沒事吧?」
阮心儀一臉擔憂,連忙上前攙扶,扶完才意識到自己觸碰到了他。
恨自己不成器,明明都已經放棄了,卻還忍不住關心他。
想要鬆手,可顧鱗及整個人順勢靠在她身前:「休妻的事,待到我傷好了再說。」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