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儀顧鱗及》[阮心儀顧鱗及] - 阮心儀顧鱗及第17章

阮心儀並不想顧鱗及和母親身邊的人起衝突,扯了扯他的衣袖,故作鎮定地望着她。
說完,便朝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嬤嬤正欲告退,便被顧鱗及喊住,上位者的威嚴盡顯。
「錢嬤嬤,如果我一定要一同去面見老夫人呢?」
錢嬤嬤只感覺背後一涼,屈膝,說不出話。
顧鱗及拂袖,不緊不慢的追隨在阮心儀的背後。
……阮心儀到了陸老夫人的院子,堂內,一片肅靜。
拜見母親之時,她看見老夫人人身邊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熟悉在,前兩天還曾見過,便是那個和顧鱗及表明心意,兩次被她撞見和顧鱗及動作親密。
陌生在,她很肯定,母親身邊從來沒有這樣的面孔。
而現在,她穿着綾羅綢緞,站在母親的身邊。
她們是何關係?
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你今日,去外頭做什麼了?」
陸老夫人啟唇,蒼老的雙眸閃着精明和算計。
阮心儀答道:「妾身今日以嫁妝鋪子老闆的身份去談生意了。」
話音剛落,堂內響起「啪——」的一聲,氣氛驟降。
阮心儀心裏咯噔一下。
只聽上方問罪道:「還不說實話,你今日是去私見外男,我已探查過,那男子幼時便寄住在你家,若是讓他人知道,還不知道傳成什麼樣,你究竟有沒有把我兒放在眼裡,有沒有把我陸家放在眼裡?」
阮心儀心直直的往下墜,咬着下唇屈辱道:「兒媳和少東家之間,清清白白,絕無私情!」
哪有婆婆偏要往兒媳婦身上安罪名,給自己的兒子戴綠帽子的!
陸老夫人冷漠的眼底帶着一絲厭惡,雙手轉動着佛珠,端坐着,頗有威嚴:「你今日見了外男,你認不認。」
「認……」陸老夫人將層層原因剔除,只說出了最終結果,阮心儀沒法不認。
話音落下,只聽上首之人迫不及待吩咐:「來人,家法伺候。」
阮心儀被摁倒在地的時候,才明白過來。
如果一個人想要整治你的時候,是根本不會給你反駁的機會的。
阮心儀雙膝冷不丁的重重的撞擊地板,疼痛傳遍全身,額頭冒出冷汗。
「給我狠狠地打,打到她認錯為止。」
陸老夫人指着她,怒道。
一旁的嬤嬤拿着一跟粗壯的戒尺緩緩上前,眼神中帶着狠意,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阮心儀心底害怕,掙扎了起來,可那些粗使婆子力氣大,她的掙扎只不過是徒勞。
她不再掙扎,看着戒尺的眼神透着一抹堅定。
她沒錯。
夏瑩看着在自己面前卑微的阮心儀,心底得意。
她告訴顧鱗及看到他夫人和一陌生男子在一起,他竟然不信,還趕她離去。
就在她以為沒有希望之時,被一個嬤嬤攔住了去路,見到了陸老夫人。
她將這件事情添油加醋向老夫人道來,老夫人對此深信不疑,要懲罰這水性楊花的婦人。
眼看戒尺就要落在阮心儀的背上,夏瑩眼中閃過一抹瘋狂,巴不得快點打下去。
最好是阮心儀自個承受不住,承認之後,被休掉趕出府去。
可就在這時,門突然被踢開,顧鱗及渾身氣勢凜冽的出現在門口。
「住手!」
夏瑩見是顧鱗及,臉色微微一變ⓨⓑγβ,不露聲色的往陸老夫人身後躲了躲。
而那邊,處罰嬤嬤沒來及住手,手高高揮起,眼看就要落在阮心儀身上。
顧鱗及瞳孔驟縮,三步並做兩步上前,緊緊的抓着處罰嬤嬤的手,彷彿要將她的手捏碎一般。
最後,他奪過她手中的戒尺,一把扔掉。
連忙蹲下身,將阮心儀抱在懷裡,摸着她的臉頰探查道:「沒事吧?」
「沒事……」阮心儀靠在他懷中搖頭十分安靜,這一刻,她彷彿將他當成自己的心理依靠。
陸老夫人見狀,皺起了眉頭。
芷苓何時如此在乎起她來了?
第二十七章 送子觀音  還沒等她開口,便對上顧鱗及失望的眼神。
「母親,您為何要這樣對她?」
陸老夫人有些心緒不玉的轉動着手中的佛珠,道:「她私見外男,不守婦道,我是在教她規矩。」
「我朝律例沒有任何一條規定,已婚婦人不能見外男。
更何況今日之事,我都知情,我這個做丈夫的還未曾說什麼,母親為何如此武斷?」
「你是說你都知情?」
陸老夫人微微詫異,抬頭看了看夏瑩,夏瑩有些心虛的躲開目光。
她心中頓時明了。
「還請母親往後莫樣聽信外人的話。」
凌厲的視線視線落在夏瑩身上。
陸老夫人維護道:「什麼外人,我一看到夏瑩便覺得合眼緣,讓她來陪我說說話,我還打算認瑩瑩當我的干閨女。」
「母親!」
這一刻,顧鱗及對夏瑩厭惡至極。
不知她有何地方贏得母親的喜愛的,卻也不能干涉其中。
他鄭重說道:「母親今日不問緣由,便差點讓阮心儀蒙羞,夫妻一體,你羞辱她,便是在羞辱我!」
顧鱗及對阮心儀也是極盡維護。
「望母親將此心懷不軌之人交予我處置。」
阮心儀詫異地抬頭,看着顧鱗及堅毅冷峻的側臉,還以為他會因為母親看重夏瑩,便不了了之,沒想到他會堅定的站在她這邊,心中感慨萬千。
夏瑩心一慌,懇求地望着老夫人。
陸夫人道:「縱使玉氏清白,可瑩瑩並沒有說錯。」
這話,便是不肯給的意思了。
但已然承認了阮心儀的清白。
「來人,將我前些日子開過光的觀音娘娘送給少夫人,算是賠禮。」
沒一會,丫鬟端着一尊觀音像出來,這尊觀音手中抱着一個孩童。
是送子觀音。
雖是用作賠禮道歉的,卻充滿暗示性道:「這尊觀音像你收下,早日為我陸家誕下子嗣,延續陸家香火,切不可再外拋頭露面。」
顧鱗及有些無奈,再度中氣十足的反駁:「母親,我的妻子,不需要遵守那套迂腐的規矩。」
陸夫人感覺頭隱隱作痛,夏瑩見狀,連忙機靈的幫她按。
她揮手:「罷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回去休息吧!」
二人告退,只是阮心儀剛起身,膝蓋便傳來疼痛,差點又跪了下去。
顧鱗及直接打橫抱起她,一路抱回了竹院。
他徑自將阮心儀放到床上,便要脫她的羅襪。
阮心儀慌張推拒:「你要做什麼?」
「讓我看看你膝蓋上的傷,給你上藥。」
阮心儀抱着膝蓋,有些害羞道:「還是讓小梅來吧!」
顧鱗及微微一笑:「我們是夫妻,我早晚會看到的,夫人無需害羞。」
阮心儀聞言,緩緩將鞋襪褪去,露出膝蓋上一大片明顯的青紫的淤痕。
顧鱗及看着,頓時愧疚不已。
今日有他在,都差點讓她挨打。
在自己不曾關心過的前世,她在陸府又是過得如何的艱難呢?
「夫君,你怎麼了?」
阮心儀喚他。
顧鱗及斂神,裝作一副無事的模樣打趣道:「你又忘了,要喚我阿玉。」
「那阿玉,快幫我上藥吧!」
……待到顧鱗及離去,夏瑩驟然跪在地上向老夫人請罪。
「老夫人,對不起,是我的錯。」
「起來吧,你何錯之有。」
老夫人神情淡淡。
夏瑩卻不敢起來,依舊跪着,過了片刻後,頭頂響起深沉的話語。
「有些心眼也無妨,你只是爭取自個想要的,我願助你一臂之力,只是你能做到何種地步,就看你自己了。」
夏瑩沒想到沒有迎來責備,反而願意助自己一臂之力,一臉欣喜:「玉夫人。」
第二十八章 驚夢  竹院。
戍時。
上完葯,阮心儀便起身,想要回軟塌。
誰知被顧鱗及長臂一伸,便將她整個人帶到了床上。
男在上,女在下,兩人四目相對,呼吸交纏,氣氛曖昧。
阮心儀開口,聲線顫抖:「你……起來,我……要……回軟塌休息了。」
顧鱗及啟唇,嗓音低沉,似緩緩流淌的琴音:「阮心儀,天氣見涼,你身體本就不好,不宜睡軟塌,今晚,你便睡床上吧。」
阮心儀面色紅潤,側開臉去:「近日喝了御醫的葯,身體已然大好,無礙。」
她心底一陣心慌,拒絕的話脫口而出。
忽然,眼前的人抿了抿唇,蹙起眉頭,捂着胸口,躺在一旁。
阮心儀見狀,連忙緊張地問道:「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
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緊接着,自他胸腔里傳來一陣悶悶的笑意。
阮心儀頓時知道自己被騙了,不重不輕的推了他一把,起身下床。
誰知被他一把抱住,又重新躺會床上。
「放開我。」
只聽旁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阮心儀此刻心裏是崩潰的。
腰間被緊緊的箍住,阮心儀掙脫不開,悶悶的吐出一口氣,有些氣憤的看了閉上眼裝睡的顧鱗及一眼。
沒想到他竟然用這種無賴的手段。
今日用了太多力氣,阮心儀也感到疲憊,緩緩閉上眼,沉沉睡去。
恍惚間,阮心儀似乎聽見一孩童自黑暗中來,朝她呼喊着:「姐姐,姐姐……」從天真到痛苦,她想要過去擁抱他,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原來只不過是在做夢。
一下驚醒過來,又對上枕邊之人冷漠至極的眼神。
「顧鱗及,我又夢見我弟弟了,他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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