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被藐視了。

這對於他的自尊心來講，是根本不允許的。

何況是當著這麼一個古板的老女人面前，要是今天這樣讓眼前這對男女走了，他以後在莫離面前都沒有尊嚴了。

「站住，你們打了人就想走？」

顧廷燁冷笑着，「你想怎麼樣？」

「給莫離道歉。」

莫離知道李宸的執拗勁上來了，於是拉着他的衣角，剛要勸說，就被李宸推到一邊。

「憑什麼給她道歉，她將雪軒推倒了怎麼沒道歉？」

李宸嘴角扯着笑意，玩味的說：「推倒？不見得吧，她自己穿着高跟鞋走在這麼光潔的地板上，沒人扶摔倒很正常。」

「難道雪軒會自己摔倒？」

「這不好說，你也沒有看見是莫離推的，再說，萬一是她要摔倒，莫離上去扶呢，現在碰瓷的人那麼多，誰知道她是不是學那些老大爺，想賺一票狠的？」

噗，在一旁的莫離聽到這句話，莫名的想要笑，雖然已經很克制，但的確是從剛才的悲憤情緒中走了出來。

她覺得李宸上來的痞子氣息真不是蓋的，對於這種老油條，顧廷燁是招架不住的。

「你沒看見是她扶的，憑什麼這麼說？」

「你也沒看見是她推的，你憑什麼這麼說？」

雙方僵持着，誰也不肯讓步。

離雪軒攥緊了拳頭，雖然顧廷燁是在為她爭辯着，但眸光卻一直停留在莫離的身上。

那股子熾熱摻雜着複雜的神情，顧廷燁只對莫離一個人有。

而她，只是莫離的替代品，甚至連替代品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