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紈絝》[三國第一紈絝] - 第19章 刁民與立威

晨曦漸起,天色漸亮。

整個皖城緩緩蘇醒,炊煙裊裊,一片靜謐。

一隊騎兵在此時轟隆隆駛出縣衙,踏着皖城的寧靜四散而去。

騎兵們個個騎乘體格強健的西涼戰馬,戰馬兩側,一面平放着長槍,另一面掛着大弓,威風凜凜,氣勢洶洶。

陸遠在同一刻醒來,輕輕捂着胳膊上小喬耳朵,等騎兵們離去,才悄悄起身,躡手躡腳的起床。

小喬美眸微眯:「夫君想偷着去哪?」

自從她跟陸遠回了縣衙,稱呼便自覺變了。

陸遠怔了怔,側身看着身邊美人,詫異道:「你剛剛在裝睡?」

「哼!智者畏因,愚者畏果,你不解釋清楚,休想偷着走!」

小喬明眸閃爍:「你昨天是不是把我們的事忘了,為什麼跟爹爹說這話,爹爹為什麼偏偏告訴我,讓我觀你言行,我琢磨一夜都沒想通,你必須得告訴我!」

陸遠頓時頭大如斗,昨夜是喬景咄咄逼人,一直追問,偏偏他性格桀驁,不喜歡被人逼迫,這才綿里藏針地回了一句。

智者畏因,愚者畏果,意思簡單,但不同語境卻有不同解答。

他是告訴喬景,聰明人看原因就好,結果都是大勢所趨,不為個人意志改變,將來他若大勢已成,獨攬二喬又如何,大勢不成,獨攬二喬也不過是一句笑柄。

喬景那老狐狸被這話噎得夠嗆,不好作答,卻把這話告訴了小喬,算是小小報復他一下。

只是其中緣由,他怎麼跟小喬解釋!

陸遠斟酌一番,柔聲笑道:「婉兒,這就是表面意思,愚蠢的人畏懼結果,我們是聰明人,只見證結果,叔父肯讓你回縣衙,這不正是結果,是我們的目的嗎!」

今天的皖城非比尋常,事情頗多,他實在沒法和小喬糾纏。

他要去縣衙坐鎮,靜等各個商行上門認罪,趁機摸底加拔毛,小喬也要教會喬府眾人蒸饅頭,之後做米酒蒸餾,大量生產。

「真的?」

小喬若有所思:「那你昨天有沒有給爹爹奉茶,怎麼讓爹爹同意的,他怎麼說的?」

「奉茶了!」

陸遠嘿嘿笑道:「你爹爹喝得可開心了,喝了一斗呢,你沒看他送我們時,話都說不出來了嗎,就是喝飽了撐的!」

「你把我爹爹當牛了嗎,什麼叫喝飽了撐的!」

小喬美眸輕撇,但想着他爹爹送她離府時的樣子,好像真是欲言又止,喝茶喝多了,將信將疑間起身,為陸遠梳理髮髻。

陸遠舒展身體,只覺得渾身舒泰,向著小喬笑道:「好了,我出去了,該讓皖城各方勢力見見我這新縣尉了!」

小喬屈身偎了一福,柔聲道:「夫君行事素來霸道,但現在縣衙兵力有限,還望夫君小心行事!」

縣衙兵力一千,六百人在外練習騎射,三百人外出維護治安,敲打商行,通告縣衙高價採購糧食,另有新縣尉薄禮一份等事,以至於現在只有一百衙役留守縣衙。

「夫人放心,我又不是泥捏的!」

陸遠神色自若,在小喬臉蛋上親了一口,隨即揚長而去。

他一路到了縣衙公堂,只見此時縣衙門口熱鬧異常,門庭若市。

大量百姓正抻着脖子張望,更多百姓源源不斷趕來,一路熙熙攘攘,談論得熱火朝天。

「縣衙要高價收購麥子,這事兒準不準啊?」

「有幾個傻帽已經去試了,估計一會兒就得哭,陸扒皮的話他們竟然也敢信!」

一個紅袍胖子大腹便便,一臉不屑道:「就是,還有個黑臉的到我們商行敲詐,讓我等主動來認罪,真是笑話!皖城哪家商行不釀酒,法不責眾,陸扒皮又能把我們怎麼樣!」

他的聲音頗大,即便陸遠剛來,也聽得清清楚楚。

陸遠目光在他身上一掃而過,看向公堂下方,只見五十衙役列隊整齊,手執長槍,挺立在公堂兩側,一個個儼如泥塑木雕,好似根本沒有聽到百姓議論一般,雷打不動。

另一群衙役則正在收購糧食,核對數量,其中一個稚嫩身影忙忙碌碌,使得現場秩序井然,正是陸遜。

一群人見到陸遠前來,頓時齊齊抱拳,異口同聲道:「見過主公!」

他們都是從前的陸家精銳,個個身經百戰,如狼似虎,非普通衙役可比,此時異口同聲,自有一股凜然氣勢,將那高聲討論的幾人都嚇了一跳。

「自家兄弟,不必多禮!」

陸遠隨意揮手,在公堂主位坐定,向著下方笑道:「怎麼都這麼早?」

陸遜邁步上前,擦了擦額頭汗水,抱拳笑道:「兄長,典將軍一路傳播消息,宣揚縣衙新政,百姓們都已得知,這還只是附近百姓,估計一會兒還會有更多人前來!」

陸遠看着陸遜的稚嫩小臉,試探問道:「你連日奔波,怎麼還跟着忙碌,去休息會吧!」

「回稟兄長,我不累!」

陸遜一本正經:「叔祖父讓我隨兄長曆練,我自當追隨兄長左右,為兄長排憂解難!」

陸遠哈哈大笑:「好,那收購糧食一事就交給你,儘管放手施為,自有為兄替你撐腰,先將人都帶到公堂外面,此處是縣衙重地,不容喧嘩!」

他知道對於陸遜來說,眼前這點辛苦確實算不得什麼。

這個六歲孩童,單人獨騎從京城逃到廬江,一路躲避西涼軍追殺,擔驚受怕,心中還帶着舉族被滅的恐懼,那時才是真辛苦。

陸遜正色抱拳:「多謝兄長!」

隨即便帶着一群衙役,與前來賣糧的農戶去了縣衙外面,在眾目睽睽之下核定數量,發放錢財。

陸遠看着公堂內已空,頓時揮手指向那個說法不責眾,要看看陸扒皮能把他怎麼樣的紅衣胖子,樂呵呵道:「來人,將此賊子拿下!」

這是他第一次在皖城百姓面前亮相,正需要立威,而這紅衣胖子不知進退,卻也正合適!

一群衙役如狼似虎,聞言不由分說,直衝出公堂,在人群中將紅衣胖子揪了出來,鎖胳膊綁腿,直接摜摔在公堂之上。

他們早就聽到了紅衣胖子的囂張言語,只是沒得到指令,不會輕舉妄動,此時主公發話,自然有氣出氣,下手更是沒個輕重。

紅衣胖子被摔得差點背過氣去,剛一爬起來,頓時一臉橫肉亂顫,大呼小叫:「陸扒皮,我是陳氏商行東主,你敢對我陳家無禮?」

「陳家?」

陸遠眯眼笑了笑:「此賊子胡言亂語,咆哮公堂,竟然栽贓刺史大人,給我打!」

這時代沒什麼五花八門的取名方式,無論大商行還是小商鋪,都以姓氏命名,張氏商行,王氏肉鋪,李氏麵餅,趙氏青樓等等,絕不會有什麼悅來客棧。

皖城有五家陳氏商行,既然此人故意提到陳家,那麼就只能是汝南陳氏,揚州刺史陳溫家族的商行。

不過今天他只是來拔毛的,犯不上跟陳溫交惡,畢竟廬江郡歸屬揚州,陳溫官大一級壓死人,十八路諸侯討董卓之前,無論他還是陳溫都不會亂生事端。

紅衣胖子被一頓棍棒打得屁股開花,氣焰卻依舊囂張,嗷嗷亂叫:「陸扒皮,有種你打死老子,老子不信你剛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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