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紈絝》[三國第一紈絝] - 第26章 天下第一忠義之人

陸遠剛走下亭台,猛地腳步一頓,原地踟躕起來。

黃巾軍統領下山,要跟自己見面詳談,這固然是好事。

要是對方識時務,就讓對方帶着黃巾軍老老實實歸順,在皖城落戶定居,要是對方桀驁不馴,就順勢除了這批黃巾軍,為皖城除一道隱患!

只是在縣衙公堂談這些,做這些明顯不合適,總會束手束腳,萬一打鬥起來,難免誤傷百姓,讓今日這一喜事染血。

「典韋,帶他來這談吧!」

陸遠想到這,當即轉回亭台落座,向著典韋笑道。

典韋沒太多心思,躬身稱是,便風風火火急急離去。

喬景微微蹙眉:「賢婿,你跟一黃巾賊談什麼,此事傳揚出去,難免別人借題發揮,說你勾結亂黨,橫生是非!」

「岳父大人放心,小子懂的!」

陸遠不以為意,樂呵呵道:「談好了,皖城添磚加瓦,談不好,皖城除一隱患,反正不會虧!」

沒一會兒,典韋帶着一個壯漢到了亭台,抱拳施禮,沉聲道:「主公,人帶到了!」

說罷,典韋便站在一旁,雙手抄袖,目光凜然,顯然是警告對方,稍有異動,便得承受他雷霆一擊!

陸遠微微擺手,看着前來的黃巾軍統領,不由愣了片刻。

來人面如鍋底,滿面虯須,體格異常魁梧,只比典韋稍稍差點。

陸遠反覆看看典韋和來人,只見二人儼如兄弟倆一般,站在一起,分明是一頭壯年棕熊帶着一頭少年棕熊。

長相上,兩人都是一張大黑臉,滿臉絡腮鬍子,只是典韋的濃眉是像刷子一般扣在臉上,凶態畢露,來人則要稍好一點,但也僅好一點。

「呃,你們倆……」

陸遠好奇心如同熊熊烈火,終於忍不住問道:「典韋,那個……你有沒有遺失在外的兄弟?」

典韋愣頭愣腦,並未多想,遲疑着答道:「應該……不曾有吧!」

來人卻是個暴脾氣,聞言勃然大怒:「陸大人,家母一生恪守婦道,只育有俺一人,俺此次前來,與陸大人坦誠相見,陸大人卻如此嘲弄俺,當俺可欺嗎!」

「稍安勿躁,坐!」

陸遠揮手笑道:「還不知壯士名姓,此來所為何事?」

「俺名周倉,此來只為給一群黃巾軍兄弟求條活路!」

來人重重喘了兩口粗氣,強壓着怒火淡淡道:「陸大人在縣衙所言,俺聽人講了,但陸大人不在縣衙內見俺,想必已經心懷殺機了吧!」

「周倉……」

陸遠微微一怔。

周倉算是三國奇人,當年黃巾起義時地公將軍張寶的部將,被趙雲趙一槍連捅三槍,還能麻溜跑路,最後跟隨關羽,為關羽自刎而死,被譽為「天下第一忠義之人!」

論他在黃巾軍中的地位,比現在風頭正盛的白波軍楊奉,黑山軍張燕還要高。

「不在縣衙內見你,另有原因,要殺你,在哪都一樣!」

陸遠只思索一瞬,便疑惑問道:「你可是黃巾軍元老,為何逗留皖城?」

按他記憶,周倉參加完黃巾起義,再出現時,已經和裴元韶佔山為王了。

周倉感慨一聲,娓娓道來。

黃巾起義失敗後,他們幾萬人從長社戰場逃脫,一路從南逃到北,從白逃到黑。

先後被皇甫嵩火燒,被曹操箭射,最終被孫堅追到山裡,只剩下abc 餘人。

其間徐晃,管亥,廖化,裴元韶,黃邵,何儀等人紛紛脫離隊伍,不知所蹤。

他們從太行山逃到井岡山,躲躲藏藏五年,最終因為董卓進京,天下大亂,這才得以喘息,在皖城邊的天柱山落腳。

「亂世流民,人命比草賤!」

陸遠聽他講完,不由輕嘆一聲:「如今本官身在皖城,自當為你等做主,帶人下山吧,偌大皖城,總能容得下你們abc 條性命!」

黃巾起義,算是最倒霉的一次起義了,就是一群快要餓死的苦哈哈,拿着木棍鋤頭和大漢的正規軍廝殺,死得慘烈無比。

甚至時隔五年,各地世家還在追殺他們,只因這時代入仕當官,要麼舉孝廉,要麼舉軍功,而他們黃巾軍的腦門上,就刻着「軍功」二字。

陸遠自己,便是舉軍功入仕的,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軍功。

周倉遲疑問道:「陸大人,如果縣衙的田產分光了,你如何保俺兄弟們活路,俺此次前來,已將自身生死置之度外,只要兄弟們有條活路,俺今後必定侍奉左右,任陸大人驅使!」

「陸某不屑於靠此事收買人心,不在乎你是否投靠!」

陸遠神色鄭重:「不過陸某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同樣是給所有皖城百姓的,只要陸某還在皖城一天,以後的皖城,不會再有一人餓死,人人皆有活路!」

周倉微微皺眉:「陸大人,並非是俺不信你,只是事關兄弟們abc 余條性命,畢竟縣衙田產就那麼多,俺剛才見了那些報名分田的百姓,估計今天縣衙的田產也就分光了……」

「整個皖城都是朝廷的,朝廷的田產怎麼會分光!」

陸遠悠然笑道:「今天分光的,是縣衙原有田產,但未來充公的,會比現在多得多,偌大皖城,田產竟被幾大世家把持,這何其荒唐,陸某來了皖城,皖城就該變了!」

周倉心頭大震,卻訕訕笑道:「陸大人,俺沒讀過書,你休要騙俺,還請說點俺能聽得懂的,讓俺放心……」

能被追殺這麼久,還活蹦亂跳的,周倉自然有其聰明的一面,他心中隱隱猜到了這個廬江第一混蛋的意思,但這種事,他怎麼敢信?

「皖城不會有人餓死,但要有人與陸某裝糊塗,為難陸某,同樣活不成!」

陸遠深深看了周倉一眼,正色開口:「今後的皖城,人人有其田,人人有衣穿,田產自會回歸縣衙,所有趴在百姓身上吸血的世家勢力,都會從皖城滾蛋,聽懂了嗎!」

這次不光是周倉震撼了,身邊能聽到此話的人,都是身心巨震。

典韋雙手抄袖,神情動容,許劭手端茶杯,愣在當場,喬景慈眉善目,卻也一臉僵硬。

世家兼并土地,把持田產,這種局面已經持續上百年,今天竟然有人說要把世家勢力從皖城趕走,這是自信還是狂妄!

就算這個廬江第一混蛋剛剛抄了周家產業,敲詐了所有世家的商行,但也終究沒對各個世家的田產下手。

田產是各個世家的根本,誰敢去碰,只會引來各世家的拚死抵抗!

半晌,周倉尷尬笑笑:「陸大人,這事尚在將來,只論現在,如果縣衙的田產分光,您如何給俺這abc 余名兄弟一條活路?」

「開商業,興社稷,有活兒干,自然有飯吃!」

陸遠悠悠笑道:「男子修橋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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